天墉峰。
议事堂。
庄严肃穆的大殿内,漆红色梁柱矗立两旁,仙鹤衔芝,香炉烟袅。
霍天罡正伏案批阅事务,面前摞着厚厚一堆玉简。
王广德走了进来,犹豫良久,面露难色,硬着头皮拱手禀报,“宗主,金非池被选上内门弟子了。”
“什么?!”霍天罡震惊地从榻上猛地站起。
王广德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哆哆嗦嗦地回答道,“属下该死!”
霍天罡神色凝重,大步走到大厅中央,铁靴踏在地面上哐啷作响,“不能让金非池太强,万一跑了怎么办?”
他思索片刻,吩咐道,“你去竞秀峰,告诉何重助,给我废掉金非池。”
何重助是竞秀峰峰主,也是金非池未来的师父。
王广德点头急忙答道,“是,属下这就去办!”
霍天罡深呼吸一口气,“也该看看渊儿如何了。”
说罢,他大步一迈,走出门去。
霍天罡一路来到后山,进入灵脉,走到密室前,这里阴暗冰冷,冻寒彻骨。
只见密室中央是一座千年寒冰玉台,晶莹剔透,隐隐散发着不俗的灵力。
台面上横七竖八地覆盖着重重铁链,捆绑着一个人。
那人衣衫破碎,头发凌乱,面色痛苦,不断在台面上打滚哀嚎。
可他身上的锁链沉重交错,阻止他撞墙自残。
这个人竟是霍渊。
他的炎阳煞体又发作了。
而且随着年龄的增长,发作次数更加频繁。
千万股阳气在他体内乱窜,几乎将他经脉涨裂。
“要爆炸了,痛死了!”
霍渊一边吼叫着,一边扭曲着打滚,控制不住地用头撞击台面,好稍微减轻痛苦。
五个元婴期长老坐在四周,向霍渊身上打出一道道法光,压制他全身暴涨的灵气。
这次霍渊走火入魔,炎阳煞体发作得尤其厉害,险些要了他的命。
最终,过了良久,霍渊才勉强平息下来,大口喘气。
五名长老收了功,缓缓站起身,向立于门口的霍天罡恭敬作揖问好,然后各自散去。
霍天罡走了过来,一手扶起儿子,说道,“你发作得越来越厉害了。”
霍渊黑发披散,额头冷汗涔涔,如抽干了力气般,说不出一句话来,只大口喘气。
霍天罡道,“你准备何时对金非池下手?”
霍渊喘着气,沉声道,“我,我便是死,也不会伤害小池。”
“啪!”
霍天罡猛地狠狠扇了霍渊一巴掌,骂道,“妇人之仁!”
霍渊本已受重伤,挨了这一下,嘴角流血,仍是咬牙道,“父亲,你敢动小池一下,我恨你一辈子!”
“老子一世雄威,怎有你这样优柔寡断的儿子?你天纵英才,必有大成,将来多少美人上赶着讨好你,你非得要那个金非池?”霍天罡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霍渊仰起头,倔强大声道,“小池在我心目和所有人都不一样,他是独一份。多说无益!”
“那你便自生自灭吧!”霍天罡丢下一句狠话,扬长而去。
只余下霍渊一个人孤零零的在冰冷黑暗中,默默忍受炎阳煞体的钝痛。
竞秀峰。
山峰高耸入云,亭台楼阁错落有致。白砖绿瓦之间,翠树成荫,流水潺潺,景致秀美。
金非池背着简单的行囊,来到主殿内,眼中满是希冀,整个人神采飞扬。
他已是一名内门弟子,换上了淡青色的弟子服,广袖流云,显得飘逸洒脱。
再加上他乌发垂下,微微掩住细腰,更衬得他愈发清秀,唇红齿白,宛如谪仙般出尘。
过了不久,金非池见到了未来的师父,何重助。
何重助是一个肥胖的中年修士,留着络腮胡须,由于长年饮酒,脸色通红。
金非池跪下,恭敬地作揖,“弟子金非池,拜见师父!”
何重助点了点头,“起来吧。”
金非池站起身,恭恭敬敬地坐在一旁。
立刻有一名外门弟子端上茶水。
金非池内心不仅暗暗感慨。
外门弟子每天忙于伺候人的活计,根本无时间修炼。
而今,他已是一名内门弟子,只需要专心修炼,再也不必做杂役了。
何重助先是寒暄了几句,又探查了他的经脉。
金非池明显感觉到,何重助检查过后,经脉又有堵上封闭的迹象。
何重助为什么要害他?
金非池百思不得其解。
最后,何重助从储物袋中拿出一件巴掌大小的锥子形状的法器,锋刃寒光四射,递给金非池,道,“这是我贴身使用多年的法器,就当作给你的见面礼。我再传你一套逍遥步。”
金非池收下法器和功法,作揖称谢。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金非池便出了门,前往自己的新居所去了。
在之后的日子里,金非池更加努力修炼,夜以继日,从不懈怠,很快就到了炼气期十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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