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如墨,月色如银,四周的山峦影影绰绰。
微风拂过,树叶发出沙沙轻响,衬得夜色尤为幽静。
霍渊与金非池来到一处温泉,泉水边几块巨石错落分布,温水蒸腾,清澈透明,浅粉的花瓣一片片飘落在水面上,泛起轻柔涟漪。
温泉散发着幽幽灵气,霍渊一头扎进水里游了半晌,又浮出水面,开始往身上浇水。
他一弯腰,腹肌从两侧向中央隆起,挤出如小山般的沟壑,腹肌分作数块,每一块都硬实饱满。
当他抬手往身上撩水时,胸肌因用力微微鼓起,胸腹的肌肉向上聚拢移动,更衬得上身壮实,劲瘦的腰肢线条也愈发明显。
他洗了一把脸,晶莹的水光闪闪发亮,顺着英气逼人的剑眉淌下,沿着喉结滑落,流向胸肌,最后没入腹肌下方的裤子里。
十九岁的他,面部线条硬朗,眼神若寒霜利刃,冷峻锋利,身材健壮,英气逼人。
只见霍渊一跃而起,向巨石攀去。
他向上一扒岩石,手臂肌肉随着发力劲健暴涨,再一挺身,腹肌块块凸起,借力一蹬就稳稳攀到岩石上。
霍渊随意坐下,一条长腿屈膝,手臂慵懒地搭在膝盖上,目光望向远处黑暗里层叠的山峦。
月光下,他胸膛紧实,富有弹性,整个身形贲张有力,极具男性的力量与美感。
灵泉很是温暖舒适,金非池惬意贪恋的在水中浸泡了一会,才站起身来。
只见他白色里衣湿透,裹贴住他瘦削的身体。
因常年练武,金非池身姿挺拔若白杨,浑身一丝赘肉也无,双腿笔直。
月光下,他的腰肌紧致有力,线条清晰,如精心雕琢的美玉。
金非池淌水走到岸边,扒着一块平整巨石,弯腰借力上岸。
他俯身撑起的瞬间,细瘦腰肢下沉,腰臀勾勒出一条玲珑有致的曲线,凹得恰到好处甚是诱人。
霍渊望着这一幕美景,差点没挺住,大脑轰得一下炸了。
他捏紧拳头,怔怔的望着金非池背影,心脏剧烈跳动,血液胡乱蹿动,几番差点丧失理智,只得拼命压抑内心翻涌的情绪,良久,才堪堪平复下来。
金非池点燃篝火,催干衣服,坐在草垛上,就着火光仔细擦拭着星陨剑。
他神情专注,一点点的摩挲着这把剑,满是爱惜。
篝火跳动着,燃烧着干草噼啪作响,衬得夜色更为静谧。
金非池望向霍渊,“师兄。”
霍渊正痴痴的望着金非池,魂游天外,被他冷不丁一叫,差点从巨石上跌落,他眼神慌张闪躲,脸红道,“怎么。”
金非池道,“为什么我打不过野竹林这些人?”
霍渊听罢,思考了一会儿。然后纵身一跃,从高高巨石跳下,健壮身姿稳稳落地。
他掌心寒光一闪,苍梧剑赫然出现,“因为他们会御控术法,而你不会。”
金非池见状,也站起身持剑,与霍渊相对而立。
霍渊手中剑起,剑尖闪着电光,噼啪作响,然后猛的击向金非池。
正是无痕剑法中的天雷轰。
金非池眼前白光骤闪,短暂失明,同时被剑气震得头晕目眩,双耳嗡嗡作响。过了好一会儿,五感才逐渐恢复。
“就是这个!”金非池惊呼,“郝志玄他们用的就是类似招式。”
霍渊解释,“这种叫震灵技,可以让人晕眩。”
然后,他手里剑影连闪,先是斜刺一剑,紧接着连环出招,最后一招轮回斩,将金非池击飞三丈。
金非池尚未起身,霍渊已经瞬间逼至,剑尖抵住他的咽喉,“这叫击飞技,击飞后必须立刻跟进攻击,把敌人压死,绝不能给敌人喘息机会。”
霍渊一把将金非池拉起来,“御控术不仅可以让人头晕目眩,行动受限,高深者甚至能制造幻境,让人陷入疯癫混乱。”
金非池道,“那我该如何修得这些功法?”
“慢慢来,你境界还不够。”霍渊说罢,手腕翻转,剑花连挽,思索片刻道,“过来,再教你几招。”
金非池道,“好。”
霍渊道,“面对敌人攻击,主要有闪避、格挡、对顶、破招、中断、反击、竭击七种方式……”
说罢,他又传授了金非池许多战斗技巧。
金非池认真学习了很久。
最后,霍渊正色说道,“任何招都有弱点,这是天地法则。真正的强者,即便在万分之一息内,也能捕捉到破绽。”
金非池不发一言,仔细体会霍渊的话语。
霍渊继续说道,“只要战斗技巧足够强,越级杀敌不在话下。你看今日那个阮飞,才筑基期一层,不也把你打的落花流水吗?”
金非池扶住额头,不好意思的说道,“惭愧惭愧……”
霍渊望着金非池,沉吟了一会儿,说道,“其实你心性坚定,悟性绝佳,是块好材料。”
金非池不好意思的说道,“有吗。”
霍渊点点头,又说,“只是,你太缺少一样东西了。”
金非池道,“什么?”
霍渊道,“杀心。”
金非池问道,“那是什么?”
霍渊道,“战斗中最忌讳的一样事情,就是缺乏杀心,一个没有胜负欲的男人,是战胜不了敌人的。杀心,往往在性命攸关的战斗中,直接决定一个人的生死。”
说着,霍渊转过身,走到金非池面前,居高临下看着他,继续说道,“记住,一旦形成对立面,对方就是你的敌人。对敌人手软,绝不可取。因为一旦你同情敌人,给了敌人机会,他就会加倍疯狂的伤害报复你。战斗,只有一个结果,就是你死我亡,没有回头。”
霍渊铿然有力的话,在漫漫黑夜中回荡。
“可是,我真的不想伤害别人……”金非池又退缩了。
“你要多练。”霍渊说着,走到巨石旁,持剑在石头上“唰唰唰”刻了一个简单的人脸。
他退后一段距离,望着这个人脸说,“现在,想象他就是杀害你母亲的人,你要弄死他,上!”
金非池疑惑的看了霍渊一眼,再看着那个石头,凝神持剑使劲攻击出去,顿时剑光四射,崩裂作响。
“不够,你再想象,他杀了你娘亲后,再来杀你,还要侮辱你,对你图谋不轨!”霍渊道。
“不要!”金非池一想起那个紫衣男子的邪恶模样,瞬间炸裂了,他只感觉一股极端惊惧之意,从两个脚底板直蹿到脑门。
“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他惊惧交加地大喊,怒气冲破头顶,猛的凝聚所有力量,一剑将巨石竖劈两半。
就这些还不够发泄,金非池控制不住的甩出狂烈剑气,周身灵力澎湃汹涌,剑刃携劈金裂石之威,砍在一座座巨石上。
巨石堆被这恐怖力量砸的毫无招架之力。
先是出现了一道道裂痕,紧接着裂痕变得密密麻麻,迅速蔓延了一整块石头。
然后,一连串的崩裂轰鸣后,巨石堆纷纷垮塌,像被巨锤砸成无数小石块。
这还不够,金非池的剑势余威不减,疯狂肆虐那些石块,将它们彻底碾成碎末。
最后,金非池大口喘气坐地上,头皮发麻,半天缓不过神来。
霍渊经过他身边,一拍他,“起来。”
金非池缓缓抬头看着霍渊,眼圈红透,嘴唇颤抖。
霍渊一把将他拉起来,认真教导,“就是这样,多多体会。”
金非池站着,低着头缓不过神来。
霍渊在篝火边坐下,静静的看着跳动的篝火。
金非池也坐了下来,“刚才让你看笑话了,可我真的好害怕。”
霍渊道,“每个人都有内心最害怕的事,这个很正常的。”
金非池道,“你也有怕的吗?”
霍渊看了金非池一眼,“当然有。”
金非池道,“你最害怕的事是什么?”
霍渊笑了笑,道,“我怕死。”
金非池乐了,“谁不怕死啊,你真会说笑。”
霍渊却一本正经的认真说道,“没有开玩笑,我真的特别害怕死。打个比方,如果你从懂事起,便知道自己哪一天肯定会死,然后每一天都在倒计时,每天都活在临死前的恐惧,你会是什么感觉?那种漫无边际的痛苦和绝望,常人是很难体会的。”
金非池摇了摇头,一脸不信的样子,“师兄,有我在,不会让你死的,我会一辈子保护你。”
霍渊只轻轻笑了一下,揉了揉金非池的头,“好的,我等你长大保护我,天色不早,还有很长夜路要走,回去吧。”
金非池点点头,两个人收拾行装,上了飞剑,趁着月色,向凌霄宗启程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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