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非池终于如愿以偿的和霍渊绝交了。
自从两个人分手后,霍渊就搬走了,住在另一座别院里。
从此以后,霍渊便刻意躲着金非池。
即便见面,他也把金非池当作空气一般,态度冰冷,一句话不说。
两个人的关系,尴尬极了。
金非池偶尔会想起一些小时候的事。
霍渊这个大哥哥,模样虽然冷冰冰凶凶的,可对他却百依百顺,有求必应。
从小到大,金非池只要随口提出一个要求,霍渊便是上刀山下火海,也要拼了命地满足他。
金非池说过喜欢吃糖酥,霍渊就下山成包成包地往回带,直到他吃顶了再也不想吃。
金非池喜欢看话本,霍渊便搜罗一堆的小话本放他案头,让他看个够。
他一天不搭理霍渊,霍渊就能急的疯掉,千方百计哄他开心。
可如今,再也没有那个勾勾手指,就飞奔过来满足他一切要求的霍渊哥哥了。
再也没有那个一看到自己伤心哭泣,就慌忙笨手笨脚过来安慰的霍渊哥哥了。
再也没有那个目光炽热粘自己身上拔都拔不下来的霍渊哥哥了。
再也没有那个短暂分别,还要一步三回头依依不舍的霍渊哥哥了。
他有点明白霍渊对他的感情了。
……可这又怎样呢?
霍渊那强到爆棚的独占欲,一天到晚毫无征兆的疑神疑鬼,实在太令人难以忍受了。
在自由与情感面前,金非池毅然选择了自由。
现在,霍渊终于肯放手了。
其实这样也好,身边没了霍渊纠缠,日子也清净了许多。
接下来的一个月里,金非池一心埋头苦练,将纷纷扰扰的杂事抛诸在脑后。
他手持归墟剑,一遍遍练习分光掠影剑剑法。
可分光掠影剑是一门高深的剑法,必须经过长时间练习,方可见成效。
闲下来时,他也将阮飞给的飘叶御风诀融会贯通,身法有了很大的提升。
之前,金非池答应过阮飞,学完飘叶御风诀便要还回去。
是时候,该回野竹林了。
野竹林。
金非池一路御剑,行了半日,来到了野竹林。
以往,他与霍渊形影不离,二人来到野竹林时也是成双入对。
但自从上次与霍渊大吵一架闹掰后,他再也没去过野竹林。
这回,他来到野竹林,只是想把飘叶御风诀还给阮飞,然后尽快离开。
金非池下了剑,隔着茂密的竹林,就听到少年们鼓掌喝彩声。
他走了过去,一眼便望见了霍渊。
霍渊精壮健长的身躯靠在树上,抱着双臂,微低着头,脸色沉冷,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气势。
他看起来削瘦了不少,脸颊都陷去了,神色灰败,目光憔悴。
霍渊只盯着场上的比试,看也不看金非池,当他如同空气一般。
这次,霍渊大概是真的伤透了,已彻底将金非池视为了陌生人。
金非池心中泛起一丝苦涩,也就不再看向霍渊,只是随意扫了一下场地四周,看到了阮飞。
阮飞正在一块石头上休息,他也发现了金非池,笑着打招呼。
金非池把飘叶御风诀玉简还给了阮飞,“阮兄,这个还给你,谢谢。”
阮飞接过玉简,好奇问道,“一个月没见你了,忙什么呢?”
金非池眼神闪躲,“事有些多,就没来。”
阮飞瞥了一眼霍渊,又回头压低声音,“你和霍渊吵架了?”
“没有。”金非池立刻否认。
阮飞叹了口气,“我们都看出来了,一问到你,老霍眼圈就红,难受得不行,吓得大家也不敢问,还以为你遭遇不测了呢。”
金非池神色复杂,“我们没什么,我要走了,阮兄。”
阮飞劝道,“不打个招呼?过去跟你哥哥说句话吧,他脸色不好,快死了。”
“不了。我以后也不会再来了。谢谢你,再见。”金非池转身欲走。
就在这时,竹叶刷拉拉作响,一阵剧烈的狂风大作,将半边竹林压垮吹歪。
这不是普通的风,而是一股极强的元气威压。
“你们的招式,都太难看了!”
只听空中传来一声厉喝,震得四下竹木断裂,泉水激荡。
一个挺拔身影御剑从半空落下。
他脚下飞剑,隐约似是天外陨铁制成,数量稀少,珍贵无比。
剑身镶嵌罕见法石,光芒夺目,一看便是非比寻常。
再看那人,约莫二十岁,面容俊美,气质高贵,面若冰霜,一副不可一世的高傲姿态。
他穿着灰色劲装,领口胸前都缀着灵石宝玉,布料隐隐透着一层金色法纹,价值不菲。
金非池一看他的脸,恍惚觉得好像在哪见过,但一时半刻,又记不起来。
那人身后还跟着一个穿着黄袍青年,跟他长得一模一样,竟是一对孪生兄弟。
只不过,那位黄袍青年神色风流慵懒,面带邪气,气质却与灰衣青年截然不同。
金非池神识扫过,这两人大概是筑基期十二层大圆满境界。
灰衣青年面无表情,高傲的扫了一眼在场的众人,冷冷说道,“诸位,打扰了,闲来无事,向你们讨教一下,权当交个朋友。”
“怎么个交法?”人群里有人问道。
“自然是比试,输了的,砍断一只手。”灰衣青年语气平淡,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众人见他不过也是筑基期后期修为,发出一阵蔑视的哄笑,有人甚至吹口哨。
霍渊却脸色阴沉,一动不动的看着,大半身躯隐藏在阴影里,沉默如千年磐石。
“各宗约定,野外私斗,生死不论。懂得都懂吧?”灰衣青年慢条斯理地补充道。
“就怕你不行!”人群中起哄着。
“好,谁先来?”灰衣青年说着,蓦地伸出右手,手中顿现一把造型豪华的长剑。
只见长剑的剑柄缠赤金缕,剑身嵌明珠灵石,质地坚硬无比,似是天外陨铁制成,一看便不是凡品。
此剑一出,一股凌厉剑意横扫全场,若骨钉般刺穿在场人的身体。
“嘶……”金非池痛的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这柄剑威势之大,真是世所罕见。
灰衣青年说道,“我这柄剑乃天外陨铁制成,献祭了三十六条筑基期修士的魂魄,寻常兵器自是不怕的。”
他手中这剑竟献祭了三十六条筑基期修士魂魄……
这是何等代价,竟如此残忍。
就这么轻飘飘的从这灰衣少年口中说出来。
在场所有人都倒抽一口冷气。
“怎么?没人敢来吗,一群废物。”灰衣青年冷冷道。
“我来会会你。”阮飞喊道,手持玉笛,走入场中,祭出武斗符。
灰衣青年接了武斗符,语气轻蔑,“你实力太弱,打不过我的,我先让你三招。”
阮飞听罢,说道,“不必了。”
说罢,他手持玉笛,吹出音波,势头强劲,向灰衣青年发出猛烈攻击。
灰衣青年面如凝霜,他傲然挺立,将剑负于身后,足尖轻移。一瞬间,连续躲闪了七八段攻击,飘逸至极。
紧接着,他冷冷说道,“三招已过,我开动了。”
说罢,灰衣青年冷哼一声,一手负在身后,一手持剑,随意向阮飞手中的玉笛一劈!
“铛!”
笛剑相交,金属敲打声音几乎刺破在场所有人的耳膜。
接下来,所有人震惊了,只见阮飞的玉笛被劈斩成了两半。
玉笛碎片绕了一个大弧线飞过半空,“咣!咣!”两声插入地面。
下一秒,灰衣青年瞬间闪现至阮飞身后,猛的一剑自上而下斩落。
“唰!”
一条带着血的断臂从空中飞落。
“啊!——”阮飞捂着肩膀血肉模糊处,痛的喊叫,地上不停打滚。
这神兵利器造成的伤口,痛感十足!
“还有谁来?”灰衣青年似是毫不介意,负手而立,扫视所有人。
“你敢伤害阮兄,我跟你没完!”郝志玄挺身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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