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老攻死了

应龙残躯虽体型庞大,在深蓝海水中却速度极快,猛地向霍渊与金非池咬去。

霍渊一惊,抱着金非池堪堪避开,可几滴绿色毒液还是沾到了他的衣角,瞬间发出“滋滋”的腐蚀声。

霍渊将金非池紧紧护在身后,一边拼命抵御攻击,一边打出成片的煞气。

祁寒君也立刻不断凝聚灵力,打出冰墙阻拦应龙。

可应龙残躯庞大如高山,鳞片坚硬无比,眨眼间便撞穿了所有冰墙,再次急速冲来。它不断追着金非池他们撕咬,死死阻拦着他们的去路。

传送结界的出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小,几乎快要完全关闭。

再这样拖延下去,三人都要被困死在这里。

必须有人引开这头怪兽……

霍渊深深看了金非池一眼,随后紧紧将他抱住,俯身吻了上去。

追在一旁的祁寒君彻底愣住,瞪大了眼睛,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唇舌相触的瞬间,金非池的脸上满是震惊,整个人都僵住了。

霍渊不舍地离开他的唇,低头凝视着他,眼中满是温柔与恋慕,轻声说道,“小池,我爱你。”

言罢,他运起全身灵力,将金非池狠狠推向祁寒君,大声喊道,“快走,照顾好他!”

祁寒君一把接住金非池,不可置信地望向霍渊。

下一秒,霍渊催动全身的黑色煞气,转身便向应龙残躯冲去。

他散发着漫天煞气,气势骇人,显然是要用自己的性命,为他们争取最后逃生的时间。

应龙的六只眼睛瞬间变得血红,嘴里的尖牙如山峰般交错,猛地向霍渊咬去。一人一兽瞬间缠斗在一起,煞气与妖气交织,场面惨烈。

“哥哥!”金非池胸中情绪翻涌,急切地大喊,他拼命挣脱祁寒君的怀抱,就要向霍渊冲去。

祁寒君死死将他抱回来,眼神凌厉,厉声呵斥,“你疯了!咱们快走,再不走,我们都要死在这里!”

金非池拼命挣扎,目光紧紧锁着霍渊的背影,眼泪大颗大颗地落下,“我不走……我要和哥哥一起!”

他猛地推开祁寒君,头也不回地向霍渊冲去。

祁寒君心一横,伸手便向他的睡穴斩去。

金非池身子一软,瞬间晕了过去。祁寒君紧紧抱着他,转身冲进了即将关闭的传送门。

瞬间,传送门关闭,海底一切归于无尽黑暗。

同时,将霍渊那搏命厮杀的身影彻底封印在海底之中……

就在祁寒君抱着金非池从传送门逃出秘境的一刹那,整片海域骤然掀起百丈高的巨浪,天色漆黑不见五指,狂风大作,雷声隆隆,天地间陷入了极其可怕的境地。

祁寒君回头看脚下海域,全是滔天巨浪,海水阴森,不见丝毫应龙神冢的痕迹。

看来,应龙神冢已经完全坍缩消失,从今往后,再也不会重见天日了。

而霍渊,也随着这应龙神冢,一同沉入了万丈海底深渊。

祁寒君招出一座雅致飞舫,雕梁画栋,轻纱飞扬。他一脚踏上船弦,小心翼翼将昏迷到金非池抱进船舱,轻轻放在软榻上。

然后,他一挥手,布下了一层防护罩,将狂风暴雨尽数挡在了外面。

飞舫载着两人,在暴风雨中急速航行,一路逃离这片阴森可怕的海域。

暴雨噼里啪啦的打在舫顶结界,朦胧中,若擂鼓咚咚,金非池打了个激灵,醒了过来。

他浑身又痛又冷,身上几处深可见骨的剑伤,肋骨几乎全断,丹田空荡荡,一丝灵力也无。

顾不上调息,金非池挣扎着爬起来,四肢并用往船舱外跑去,一头冲进了暴雨里,撕心裂肺地喊,“哥哥!”

“团团!”祁寒君见状,立刻追出来,将金非池紧紧抱在怀里。

暴雨将两人淋得湿透,金非池秀发紧紧贴在额头,脸上雨水泪水纵横交错,红唇颤抖,整个人透着一股脆弱的破碎感。

他身无灵力,几番尝试都挣脱不开。

“我要回去找我哥哥,求你放开我……”金非池哭着哀求。

祁寒君也被暴雨淋得狼狈不堪,死死抱着金非池不肯松手,一脸急切又无奈,“我们已经飞出千里之外了,回不去了。”

金非池诧异的看着祁寒君,“我竟然昏睡了这么久……”

他心里更是担忧焦急,拼命往外挣脱,“我要赶紧回去,哥哥他找不到我,会着急的!”

“霍渊已经死了!”祁寒君死死抱住金非池,厉声怒吼。

金非池愣住了,“你胡说,他一定还活着!”

祁寒君放缓了语气,苦口婆心的劝道,“方才我们一出来,结界便关闭了,秘境完全坍缩摧毁,决计无人能生还。”

这句话像一把重锤砸在金非池心上。他一下子捂着脸,双腿一软,跌坐在甲板上,肩膀耸动,哭的几乎喘不过气。

祁寒君俯下身,抓住他的双肩,劝慰道,“我知道你很难过,可事已至此,节哀顺变……”

“不,我要回去找哥哥。”金非池猛地抬起头,目光含着一股执拗,跌跌撞撞的爬起来,兀自要招出一柄飞剑。

祁寒君死命拦着他,“你找不着的,霍渊已经死了!”

“一天找不着,我就找一年,一年找不着,我便找十年!”金非池在暴风雨中大声喊道。

祁寒君怒道,“若一辈子都找不着呢,你难道要等他一辈子?”

金非池坚定说道,“我便等他一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我也要寻他!”

砰!

金非池话音刚落,只觉得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祁寒君再次将他一掌打晕……

……

不知过了多久。

雨终于停了,船舱外只剩下一**汹涌澎湃的海浪声。

金非池缓缓睁开眼,他刚要抬手,发现双手被束缚在身后。

他抬眼望去,只见祁寒君正坐在身边,闭目调息。

金非池大脑一阵混乱痛麻,他只依稀记得,在暴风雨里,他好几次醒来,一醒便是不顾一切的要去找霍渊,然后就是反复被祁寒君打晕。

最后,祁寒君干脆用捆仙锁绑住了他,断了他所有逃跑的念头。

“祁师兄,求求你,放了我吧……”金非池动弹不得,苦苦的小声哀求。

祁寒君睁开眼,看了他一下,脸色不忍,又无可奈何,说道,“不放。”

金非池叹了一口气,“你拦不住我的,我无论如何,还是要回去找我哥哥。”

“什么你哥哥!我才是你真正的哥哥!”祁寒君一拍桌案,声音陡然拔高,恼怒的说道。

金非池下意识地船舱更深处缩了缩,别过脸去不看他。

此刻的祁寒君,让他连多说一个字都觉得恶心。

见他这般抵触,祁寒君的语气又缓了下来,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试探,“团团,你也看到了,霍渊亲手把你给了我。他都这样信任我,你为什么就不能稍微尝试着接受我一次?我一定不负所托,以后好好待你……”

金非池只觉得头皮发麻,对祁寒君厌恶又加深了几分。他干脆背过身去,留给祁寒君一个冰冷的背影,一句话也不想回应。

良久,祁寒君小心翼翼地贴近金非池,伸手轻轻将他抱住,“团团,跟我回玄冰神宗,我们完婚好不好?”

“你做梦!”金非池浑身瞬间绷紧,用力挣扎着,眼神里满是嫌恶,“我就算是死,也不会和你在一起。”

“团团,哥哥喜欢你,喜欢地心肝肺都疼,你就从了哥哥,好不好?”祁寒君箍住他的身体,低头极尽温柔的哄着,他热腾腾的呼吸喷在金非池的耳边,胸膛里心脏的咚咚声抵在金非池背后。

金非池向受惊的鱼般剧烈扭动,可惜双手被缚,根本挣扎不开,急得声音发颤,“你要做什么?放开我!”

“你我早晚是夫妻,何必这么生疏呢?”祁寒君目光晦暗不明,低头就要去亲。

金非池浑身紧张地僵直,声音愤怒拔高,带着浓浓的恨意,“祁寒君!你若敢碰我一下,我恨你一辈子!”

祁寒君对上他冰刀般寒冷的眼神,心里那点龌龊念想瞬间被浇灭,只得悻悻地松开他,又急忙换上温柔语气安抚,“团团,你别紧张,我是你唯一亲人,又怎可能会伤害你……”

金非池犹疑地打量他好几眼,见他确实没有再靠近,才慢慢放松了身体。

他依旧将脸转向舱壁,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冷模样,再也不肯与祁寒君说一句话。

祁寒君望着他的背影,轻轻叹了一口气,“团团,不要跟哥哥赌气了。总有一天,你会忘了霍渊,回心转意同我一起。”

金非池充耳不闻,只当作没有听见他的话。

此后一路上,祁寒君对金非池极尽温柔,万千呵护,嘘寒问暖,衣食住行都照料得无微不至,时常找些话题想逗他开心。

他总想着,来日方长,只要自己耐心些,总有一天能打动金非池,让他心甘情愿的留在自己身边。

可金非池始终冷着一张脸,不管祁寒君说什么,做什么,他都只是冷恹恹的别过脸去,一句话也不说,甚至连一个冰冷的眼神,都不肯施舍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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