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今为止,朗姆都不愿意用真面容与他碰面,甚至偶尔的电话都要用变声器隐藏嗓音。
组织内部对于朗姆到底是男是女、是老是幼的猜测从未停止,也曾有人来找波本旁敲侧击,波本通过某些渠道得到的情报,其实对朗姆到底是谁这件事有些猜测,但他绝对不会透露丝毫。
不管是谁来问,他只会用话术打太极,把话题绕到哇抓啦国去,甚至等波本都转身走了,那个打听的人还在原地晕乎乎的思考事情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不过,尽管不算是真正的心腹,对于自己派系中名义上的中流砥柱、聪明又能干的波本,还是与朗姆有一套流畅的沟通机制,他们能够直接联络,也偶尔会“藏头露尾”见面交接。朗姆每次想要下发什么不想让boss和其他派别知道的任务时,秘密会面的地址都是使用暗语来确认。
“老地方”不老,是上次见面时朗姆随机在地图上选择的三个位置中的其中一个,尽管已经提前得知这三个地方可能会是下次与朗姆见面的地方,但降谷零却从未调动过公安试图去调查。
朗姆这家伙疑心病重的要死,甚至可以抵挡三个琴酒,他所谓的随机选择绝对不可能是随机。
降谷零估计他对每一个本派系的代号成员下任务都会搞这一套程序,有任何一个地方遭遇官方的监控,就能立即锁定有嫌疑的代号成员。
歌舞伎町虽然拥有整个东京最混乱的夜晚,不过也有还算和平的地方,那就是位于歌舞伎町边缘部分交界处的学区。
这里有一所幼儿园、学前班、小学直升的学校。
并不是这一带教育资源最好的学校,但却是占地面积最大、学生最多的学校。
学校的西侧,有一片树丛茂密的公园,春日夜色上有寒气,镶嵌在林间小路的地灯如同点缀在地毯上的花纹,一丛一丛的氤氲着暖黄色的光团。
这里可以直接连通到学校的体育馆,但又曲径幽折,四通八达,显然是隐秘交易的好地方。
安室透走到某个石板台阶坐下,表情轻松,仿佛只是出来溜达的路人,手机忽然震动,是朗姆传的消息:
「3:15pm」
3:15,时钟与分钟近乎重合,夹角所指的位置在他的右侧,安室透站起身,不动声色的巡视一圈,随即看到隐没在树丛后的白色墙壁。
这里出没的除了学生和家长,就是情侣和不良青年,这堵白墙当然也惨遭毒手,涂鸦痕迹甚重,后来校方大概是觉得堵不如疏,干脆就给这堵墙安上了一个“表白墙”的牌子——这大约是安室透第一次见到现实中真正的表白“墙”,他似乎颇有兴致,认真的看每一句告白或者辱骂,以及毫无关联的语气词,什么“sh*t”“祝99”“fffff”“去死吧狗屎!”之类的。
随后他在角落里的“18号一起去温泉好嘛?**君!”侧面的树下看到了一串与大树融为一体的褐色id卡。
卡面很精致,右上方有浮雕的“pm”花体英文字母,应该是一家大型浴场。
金发青年盯着这张卡,脑海飞快的破解谜题,却没有贸然拿起。
他的眼神有些审视。
朗姆最近好像越来越喜欢故弄玄虚了。
他与朗姆之间的关系,本来不至于要用这么曲折的方式来获取任务信息,本来在安全屋见面、对方使用变声器与他隔墙进行交流就已经足够谨慎了,毕竟这样安室透就没办法判断朗姆现在到底还在不在现场。
朗姆对自己的戒备增加了,为什么?
如果他是个做贼心虚的卧底,他本该佯装毫不知情,小心的拿走任务资料的钥匙。
但他可是波本,虽然这么多年来还是没能彻底挤进组织的核心,但好歹也算是高层,作为睚眦必报、报复心强的神秘主义者,就算是朗姆,他也不能允许对方这么随意的轻慢自己。
想要伪装成什么,就要把自己当成什么,如果这都做不到,那他做什么卧底。
好几秒钟后,戴着白色手套的手伸出一根手指,慢悠悠的拎起id卡,动作有显而易见的敷衍。
波本不觉得自己暴露了。
像他这样的身份,一旦被确认是叛徒,那么现在等着自己的就该是琴酒的伯/莱/塔,和无数的围剿,将他带回组织酷刑加身,挖出他泄露的秘密,也要用他凄惨的尸体来震慑组织内部。
这种似是而非的试探,应该不是因为自己的身份出现了问题,但不管是因为什么,都只让他觉得烦躁。
炫酷神秘的波本消失在黑暗之中,这一次没有给朗姆回复「收到」。
“他可能看出什么了。”
“哼,如果看不出来,那才是废物。”
“真的要交给他吗?”
“那个女人说在基地见到了他,既然如此,就给他接触的理由,让我看看,他能露出什么马脚?”
“那么,要派人去监视他么?”
“呵——有谁能不被他察觉?”
“……”
“那个女人会在必要的时候出手,这边暂时不用你操心了。”
“……好。”
柯南:啊啊啊被威胁了吧?我现在绝对是被威胁了,对吧?
哀的雷达终于开始报警,我一直觉得她的雷达是一种针对于组织特定人员杀气或者气息的感应,至于为什么假酒也会感应到,因为假酒在酒厂里也掺了点酒精进去吧。本作哀雷达比较精准,是属于能够分辨真假酒的高级雷达。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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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戒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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