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嫌你硬呢——别瞎说昂,那都是部分极端非进化者造的谣!”
“别告诉我是非进化者爱而不得故意为之。”亓绛讽刺道。
桑泽认真思索片刻,“咦,说不定还真有这种可能!我怎么没想到!”
亓绛故意说,“你确实没向导。”
“你!”
“老大们,您俩加起来有七岁吗?”丁和悦鄙夷道,“对了,你们发现了吗,松树除了刚才巨震一下,现在好似已经停止运动了,我们要出去吗?”
“再等等!”楚黎在她身边说,“让亚当先开个洞,把大宝的精神体放出去,黑叶猴擅长攀爬不容易掉下去,让它先做我们的眼睛。”
几人觉得这个提议没有问题,于是桑泽集中精神力,灰狼奋力一爪,松针封层果然被击破。
然而破损的地方却不见天光,取而代之的是无数干硬的沙土。
“咳咳!”桑泽被呛咳出泪来,“我们这是到工地了?”
楚黎皱眉,飞快分析,如果有土的话,说明外面起码是地面,这棵树倒地了?为什么?
楚黎迅速和松树进行精神联结,植物也是有情绪的,因而也可以和它们进行共情。
然而他却觉察不到一丁点儿生物信息。
楚黎睁眼,与丁和悦四目相对,两人眼里是同样的结论。
“快撤!这棵树已经死亡!”
如此硕大的异种树,死亡之后会招来无数微生物分解者,那时他们将面临的困难绝不会比蚁群小!
亚当和洛斯疯狂向上挖土,近十米后,终于见了阳光,他们把自己从活埋里救了出来。
抖干净身上的沙土,杭鸿宝发觉不对,“这里的土壤不是湿润黏土类型的吗?这些是……啊!”
比起脚下的土质,杭鸿宝抬头之后已经被所见之景惊呆了。
"这是……墓园吗?"
他还是说保守了。
周遭鳞次栉比的“墓碑”并不很整齐,高高矮矮、材质各异:有的是一块横空出世的大石头,有的则随便借了一块变异甲虫蜕下来的褐色躯壳,等多的还是松松插着一块歪歪斜斜的朽木。
“这他妈还是叫乱葬岗吧,”终于突破囹圄,桑泽痛快地舒展筋骨,“亓绛,快过来一起吃土。”
杭鸿宝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我怎么觉得有东西一直看着咱们呢!”
“身正不怕影子斜,”亓绛拍拍他的肩,安慰道,“你感觉不错,殉葬的当然要看着墓主人。”
“那就好……”个鬼啊!
杭鸿宝面有菜色,然后看到那俩哨兵所谓的“吃土”,不过是采集指甲盖大小的土沫,放在手背上,再置于鼻下轻嗅。
“一次就用这么点儿?”杭鸿宝心说他上回被骗着吃进嘴的都比这多。
“小朋友真有意思,”桑泽嘲讽他的没常识,“万一立马存在有毒成分怎么办?你师傅怎么教你的?”
“我……”杭鸿宝有苦说不出。
“行了别委屈了!”罪魁祸首脸不红心不跳地打断他,顺势卖波惨,“知道带小年轻多不容易了吧?来,跟你泽哥好好学着。”
“……”
“有些墓碑上面好像刻了字!”丁和悦敏锐地发现,然后丢出自己的精神体娜娜。
桑泽:“呦呵,小兔子还会听说读写啊。”
娜娜骄傲地挺起胸痞,故意不理他,踩着一块木板碑念出上面的字。
“什么乱七八糟的?小兔子你真的识字吗?”
“我不认识?那你自己来看呀!”娜娜立马红了眼,气愤瞪着桑泽,一边比划着蹬腿打拳,好像是在示威。
“确实只是一些零散的、凑不成句的英文字母,背后真的有什么文字信息吗?”
兴许是小兔子气惨了,动作幅度过大,木板忽而晃晃悠悠倾斜,娜娜全身雪白的绒毛倏尔炸了起来。
洛斯一直默默跟在后边,虽然那么大一只,但存在感很低,这时边眼疾手快把没站稳的娜娜刁起来。
“都说精神体是进化者潜意识里的本我人格,亓绛我倒还真觉得,你家洛斯不像你,像咱师傅。”
“不是有那种说法,如果进化者用自己的精神体缅怀逝去的亲友,并且将后者的性格形象映刻、覆盖在自己之上……”
楚黎一言不发地检查着周遭环境,好似并没有在听。
“那就离精神分裂不远了。”
亓绛勾勾唇,“或许是你不太了解我呢,万一我刚好就是那种表面开朗随和,内涵深沉靠谱的成熟男性哨兵呢?”
桑泽把他从白日梦里招呼醒,“你家洛斯好像把人家坟给刨开了,能解释吗,成熟哨男?”
“?”
“懂得懂得,猫科动物完事儿都会自己埋起来……”
“滚。”亓绛没再听他扯淡,三步并两步来到了那块可疑的坟冢。
说是坟冢,其实也不过是根据他们人类惯有的认知,给眼前之景下的武断的判断。亓绛突然怀疑起来,这些横七竖八的玩意儿到底是否存在意义,他们还不至于被自然乱象吓成拜物教孙子。
“洛斯,发现了什么?”
洛斯忽而停下动作,竖起耳朵,仿佛一尊静默的雕像。
娜娜被叼着后颈,这下不但不怕了,还闹起了小性子,一阵兔子蹬腿,踢了它鼻子一脚。
“洛斯快放我下来!本小姐才不会谢你呢!”
洛斯这回没好脾气地放过她,两只爪垫轻而易举把小兔子按住,然后继续听了一会儿。
“有人来。”
雄狮的声音很低沉,杭鸿宝刚想说原来洛斯会说话啊,亓绛便将还没动作的杭鸿宝和乐思林一手一个捉住,再次跳回他们刚翻上来的死树坑。
其他几人已经迅速反应,先跳了进去,因而他们躲起来的时机刚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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