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墙现在想起来,觉得自己当时是不是有些太欺负人了?
于是,他道,“你就是当时那个问我哪根葱的人?”
弟子丙:“……”
灵墙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吓得那名弟子几欲跪下,“公、公子,不不,大人大人!是弟子有眼无珠,是弟子说错了话,弟子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好了,跟你开玩笑呢……”他将人拉起来,“我又不是你师父,称什么弟子,你也别叫我大人,我叫林山明。”灵墙索性问了问最近吴家的处理情况。
原来付罗将事情删繁就简的说与给众人,只说是松月为替以前的同族报仇雪恨,设逆阵害死了吴永豫和那名长老,避开了他和墨。
眼下宅院里正在为吴永豫举行葬礼。
“行,我知道了——你有什么要问的吗?”灵墙问。
“啊?”那弟子微愣。
灵墙:“你叫什么名字?”
“弟、弟子叫刘演。”
“好,刘演。你这么怕我,还一直在我的住处等我,难道不是有什么想问的?付罗那个人,可没这么细心到叫人来照看我,还是说——”灵墙假以好整地看着他,“你有什么必须要来找我的理由?”
面前的孩子岁数小,一副一直想走却又不敢走的模样,八成是被人威胁了。
小弟子被戳穿,脸又红又白,“我、他、是师兄他们叫我来问的……”
“他们叫你来做甚?”
“他们、他们叫我来问问,您和小师祖是什么关系?”刘演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小师祖以前一直在顶峰住着,跟、跟其他人都接触不上,而且大家都看见是小师祖背您回来的……”
人族修仙届不大忌讳男风之好,付罗又不与女弟子说话,对待墨的态度又那般特殊,大家哪里见到过小师祖那副着急、好似见到亲人的样子。
加之,灵墙的英气长相,就算是男子也会眼前一亮。于是,有人不自觉地就想到那处去,但是灵墙没听懂内涵,还以为刘演只是单纯问他和付罗之间的关系。
“哦,我当是什么呢,我和你们小师祖当然是朋友了。”虽然他到现在都没告诉付罗自己的‘真实身份’,但他相信以付罗的人品,不会计较这些。
“哦,那那林公子,你和小师祖、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呀?”
“三年前吧,你问这个做什么?”
“就是好奇嘛,那可是小师祖诶,而且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小师祖有朋友……”小刘演见灵墙不是那么不近人情的人,心下也放松了不少。
“那你们平时在一起都会做些什么啊?”
“做些什么?自然是接你们重云派弟子没人愿意做的任务。”
“啊,哦。”小刘演听见这话,才明白原来大家都误会了,两人只是普通结伴的好友,“我明白了,谢谢公子的指点。”
“算不上指点,那我先走了。”灵墙转身欲走,忽然扯到了那处,一个吸气,脚步一顿,墨咬人忒狠了吧……两天了还没好。
刘演:“!……”
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
付罗还是第一次见灵墙晕倒,看见灵墙来找自己,立即过去找他说话。
“我没事了,倒是你这里处理好了吗?还要回去找你那些个长老吗?”
“不用了,其他的弟子不日要回重云山,他们会帮我跟长老们说清楚的,你看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现在就可以。”付罗从某一方面来说,有点像曾经的自己,被长辈保护着,从没出过远门。
“现在?你不需要再休息休息?我还从来没看到过你晕倒呢……”
“我真没事了,不信你看看——”灵墙双臂举起,手掌摊开,任他检查。
付罗不相信他的嘴,当真仔细端详了起来……
此时刘演正好跟了过来,他想到刚才看到的场景,觉得没准是自己误会了,毕竟灵墙看起来十分坦荡。
他打算问一问灵墙,要是误会就不好了。
然后他就看见灵墙背对着他,跟付罗抱在了一起……
“!”小刘演只看了一眼,恰好还和付罗对视上了,吓得他立马掉头走人。
“怎么了?”灵墙放下胳膊。
“哦,没事,看到了刘演,不过他好像看见我就跑,我有这么吓人吗?”
“你可是他们的小师祖,他们不怕你怕谁?”
“嗐。”
在灵墙的劝说下,两人打算下午就离开康明镇。
重云山地处北偏东方向,往左上是皇城,另外两个大门派分别位于皇城左右。
重云山往下,相当长的一段距离,一直东行便是玉泷城,玉泷城以西,跨过一条大河,再行两月余的陆路,途径大大小小的村庄,然后便到了灵墙山。
但从若是直接从重云山出发,偏西下行一月余就可抵达灵墙山。
这是对于普通人来说。
就在两人离开二日后,付罗的通信仪闪墨了起来。
此通信仪内嵌灵石,每传一次信息就需耗费一块灵石,因此价格十分昂贵,尽管重云派拥有的资源甚多,但灵石这种东西也是用一块少一块,一般的弟子是没有的。
付罗虽不差这些东西,但通常也用不上,因为这个通信仪直接连接的是他师父,重云派的首尊。
平常付罗只当这是个装饰。
“等等,是我师父。”他师父除非是在紧急的情况下才会呼他。
灵墙不禁皱眉,这是他第一见付罗的通信仪发挥作用。
付罗一目看完,眉头都快拱成了山,他看了一眼灵墙,目光转而盯向灵墙肩头的“小麻雀”。
“咕咕。”
“师父说点星府地段出现了一对蛊雕,而且是成年体型,它们在破坏灵脉,点星府的人要我们前去帮忙。”
点星府原本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门小派,却因为挖出了一条几千年未得一遇的灵脉,而今跻跃成为三/大门派之一。
这条灵脉,几乎可以说是造就现在修行者的来源。
点星府早就和另外两大门派,以及其他一些门派之间订立了规矩,不管平时如何,灵脉一旦出了问题,其他门派必须支援。
“我也去。”灵墙了解情况,说道。
“那你——”
“付罗,我尊重你的想法,因为你答应了愿意帮我,所以我也愿意帮你。灵脉出事是一件大事,我乐意帮忙,如果我能帮的上的话。”
“林墙……”付罗心下感动。
就在这时,一只金色的纸鸟极速飞到了灵墙面前,蛊雕眼疾手快地,将那只纸鸟咬在嘴里甩了甩,片刻,那只纸鸟抖散开成了一张符纸,落在了灵墙的手心。
灵墙简单的看完,倏尔笑了,“看来,这次我就是不想去也得去了。”
“怎么了?”
“我大师兄传信,要我即可动身前往灵脉处,他不日也抵达那里……”灵墙心绪忽然转变,狡黠的笑笑,“我原来是没什么把握的,但现在我师兄也要去,说明这件事不简单。而且说不定,我还能据此要挟你师父和你那些个长老们,让他们再也不能限制你的自由……”
付罗:“……”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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