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之后,我离开了家乡。独自踏上了寻人之旅。”
“来到长鸣镇,幸运的被春景酒楼暂时收留。再然后,遇见了你……”
“我第一时间并没有认出你,朝你眨眼也是因为,你很漂亮。”
我很喜欢。
凌夕岚终于将埋藏心底最深的秘密袒露无疑,如同等待最终审判的囚徒,垂下了眸。
尤肆郁静默片刻。
随即,一声极其轻悦的低笑自他喉间荡开。那笑声如同羽毛,轻轻搔刮在听者的心尖上。
尤肆郁审视着凌夕岚潮红的面颊,写满窘迫又异常认真的神情,指尖再次抚了上去。
只是这一次,带上了几分真实的温度与……怜爱?
“果然是,心怀不轨。”
尤肆郁的语气慵懒而媚人,却依旧透着尽在掌握的从容。
凌夕岚睁眼,眸光含水,有些茫然地望向他。
尤肆郁微微一笑,那笑容倾国倾城,带着未知的危险:“这么想要我的话,不如,我们试试?”
“真的吗?”
“真的。”尤肆郁打断他,语气不容置疑。
言语间,缠绕的丝绸悄然坠散,却仍如同温顺的宠物般,依旧缠绵地散乱在凌夕岚的周围,仿佛随时可能再度缚紧。
尤肆郁指尖抚过丝绸勒出的浅淡红痕,动作像是安抚,又像是某种阴暗的宣示。
“既要入赘,便须依我的规矩。”他的语气轻松如旧,目光却锐利如冰,确保每一字都清晰刻入凌夕岚耳中,“对外,你是我的夫君;对内……”
尤肆郁俯身湊近凌夕岚耳畔,呵气如兰:“我是你的主人。任何时候,任何地方,只要我想,你都必须服从。就像刚才那样……明白了吗?”
“明白。”凌夕岚的语气温顺而坚定,甚至漾起一抹讨巧的浅笑,“我答应你,一切依你。”
尤肆郁终于露出了一个真正满意而绚烂的笑容,那笑容足以令天地失色。
他低头,第一次主动地、带着奖赏意味地,吻上了凌夕岚的唇。
这个吻并不温柔,充满了居高临下的侵略与掌控,如同尤肆郁本人一般。
一吻终了,两人气息皆乱。
尤肆郁用指尖擦过凌夕岚湿润的唇角,媚眼如丝:“婚典事宜我会尽快让人安排。你只需安心等待便好。”
尤肆郁翻身下榻,优雅地整理微散的绯色衣袍,顷刻间便恢复了那副高高在上、睥睨众生的姿态。
仿佛刚才那个在床上用尽手段逼供、极尽暧昧之能事的人不是他一般。
凌夕岚看着尤肆郁走向门边的背影,忽然鼓起勇气问道:“你就没有其他想知道的了吗?”
尤肆郁脚步略顿,没有回头,侧颜浮出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何必急于一时。总归我们,来日方长。”
说完,他迤然离去,留凌夕岚一人躺在依旧残留着两人气息与温度的榻上。
凌夕岚躺在满席绫罗锦缎之间,目光涣散,铃兰发簪在昏光下折出泠泠水光。
最终,他拈起一段丝绸,轻轻盖在了自己依旧发烫的脸颊。
红绸覆眼。
紧接着,凌夕岚的脸上,所有的表情尽数褪去。
只留下了最初的空洞。
一切都在按照凌夕岚预期的发展进行着。
面对尤肆郁这般支配欲强盛的上位者,过早显露出殷切的意图,只会适得其反。
于是凌夕岚采用了欲擒故纵的手段。
先是故意激起尤肆郁的疑心,再任凭对方一点一点,从他的口中翘出所有【秘密】。
毕竟,逼供之下所得到的答案,总比主动陈述的事情更令人信服,不是吗?
从看见尤肆郁的第一眼,凌夕岚就揣摩出了,他会青睐什么类型。
故而将主动权完全交付。
一直以来,凌夕岚都擅长于在不同的场合,参演不同的角色。
如同戏台之上,永不停歇的、在丝线的牵引下翩翩起舞的傀儡。
在归海珑的身边,他是最优秀的继承人,小小年纪便展现出了惊人的能力。
在濯莲仙尊的座下,他是无往不利的神兵利器,没有任何事情能够令他动摇。
而在尤肆郁的面前,他是脆弱的、无害的,怀着一腔赤忱爱意的,符合他所有需求的完美赘婿。
久而久之,连凌夕岚本人都有些恍惚,真实的自我,到底应该是什么模样的呢?
庆幸的是,很快他就不会再有这些忧虑了。
可以彻彻底底的躺平了。
——
“说谎精,说谎精!”
阿佩,亦或者说,千分之一的阿佩发出了尖锐爆鸣。
他的肉身已经完全被摧毁了,仅剩的一点残渣被困在凌夕岚的储物空间里,狂怒蹿跳。
凌夕岚根本不搭理他,只是默默翻了个身。
凌夕岚修的是杀戮道。
以血证道,以杀渡人。
但是心魔的滋生,导致他遗失了灵魂深处最纯粹的那缕杀意。
现在的凌夕岚根本无法真正斩断生灵与生界的链接。
于是他将阿佩的灵魂切成千份,封印在了自己的储物空间里,避免他再次逃逸。
“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我肯定知道你。”
阿佩愤愤道:“这样的实力,这样的皮囊,没有理由不被记载下来。”
凌夕岚本来没有与他交流的**。
但听到这话,又像是临时触动了某个有趣的念头。
他微笑道:“我的名字是裴明妄。”
[紫心]小彩蛋[红心]
凌夕岚的性格造就了。
曾经越爱他的人,后面越有可能会恨他。
主线里会不断映证这一点。
本文后期大概率有致死量囚禁play桀桀桀桀。
补药放过这个凌夕岚。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7章 拷问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