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谁能想到现在会变成这个样子呢？
司渔在飞云峰，在那些变态剑修师兄师姐面前，她确实可以说是柔弱得需要被保护的小师妹，但出去之后就发现外面根本不是晴天！
她遇见的人，个个都是不爱动脑筋的，要么就是头脑简单，纯纯的被学渣本质限制，要么就是喜欢强者叙事，遇事直接先打为敬。
不过打机锋归打机锋，司渔她们倒是也没有在嘴炮上面花太多时间，没一会儿就结束了，没办法，这二位都挺懂说话的艺术，靠嘴皮子功夫想要套对方的话都有点困难。
知难而退，及时止损，这才是对双方来说最好的选择。
国师听见二人终于从茶的隐喻聊到了龙脉，她立马就坐直了，整个人进入了一级警戒，她有预感，这两位只要是一谈崩，那第一个遭灾的就会是她。
毕竟之前不过是小白猫聊了两句，就被司渔一掌给劈晕，弄晕她还不算完，跟个变态一样把她五花大绑，这简直不是人干事。
皇帝的眼神复杂，他说：“你现在能最快阻止我的方法只有一个，那就是和我进行交易，等价交换。”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叶成月、萧白水，以及司渔，接着说：“你们又有什么东西能打动我做这个交易呢？”
司渔手指轻轻地敲了敲桌面：“众所周知，跟私人做交易，很多时候要考虑的并不是东西在广义上的价值，而是这样东西是不是交易双方都想要的。”
皇帝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道：“还有两刻钟，两刻钟后我就会启动秘境，请注意时间。”
司渔站起身，道：“那我就先把他们带走了。”
她说完也没等皇帝回话，直接朝叶成月和萧白水招了招手，叶成月下意识地看了一眼他哥，但皇帝已经垂眸自顾自地喝茶了，似乎并没有接收到弟弟疑惑的目光。
萧白水皱了皱眉，觉得姓叶的某个二货就是脑子缺根筋，皇帝都不顾亲情要杀他了，结果这人还跟不清楚形式的傻子似的，平白招人笑。
他有些不耐烦，转头走的时候直接拎着叶成月的领子把人提着走。
萧家在沧月皇城只不过是一个勋贵，萧白水也只是一个不受人待见的庶子，而叶成月却是沧月皇族，与当今陛下同出一脉，二人对于沧月的归属感到底还是有着本质的差别。
萧白水对那皇族是姓叶还是别的什么并没有什么感觉，只要百姓不会被牵累，谁坐龙椅对他来说根本没有什么分别。
而叶成月却不同，他想要没有任何偏差地完成拯救龙脉的计划，包括不打破现有格局，他对哥哥还是很有感情的，也相信国君一定是个能流芳百代的仁君。
三人走出占星阁，司渔带着人一路往外飞去，距离皇宫越来越远，叶成月忍不住问：：“司渔，你打算做什么？是要直接带着我们逃跑吗？”
司渔还没来得及说话呢，萧白水就及时给她当了嘴替：“我们要是能这样简简单单地逃出去，你那皇帝哥哥能这么轻易地把我们放出皇宫？”
看对方那胸有成竹的样子，要么就是他们根本逃不出去，要么就是......
想到某种可能，萧白水面色微沉，这另一种可能才是他最忌惮的，那就是——无论他和叶成月跑到哪里，其实都不会影响皇帝放他们的血开秘境。
远程操控，多么可怕的一个猜测，光是想想就感觉心凉了一半。
叶成月顿了顿，提出一个疑问：“你们说，为什么我哥会这么放心地把我们放出来？假设这整座城都在他的掌控之中，那我们又怎么可能在他的地盘找到能打动他做交易的东西？”
如果皇帝紧紧掌握着这座皇城，那这里有什么东西他都应该是最清楚的，根本不用给两刻钟的时间让司渔带着他们出去找。
如果皇帝对皇城的掌控并不严密，那他又有什么理由放他们离开，他们可是修仙者，要是想逃的话，方法多了去了。
闻言，司渔顿了顿，她看向二人，道：“那我们就来做个实验吧。”
萧白水双手抱臂，问：“要怎么做？”
司渔手一翻，掌心里出现一把锋利的匕首，刀锋处雪亮反光，看得出来这绝对是一把削铁如泥的好匕首。
“放血。”
叶成月眉心跳了跳，下意识道：“你不会是在忽悠我们吧？”
他有那么一瞬间怀疑，司渔该不会已经不是他从望镜宗带出来的小师妹，而是被不知名人物顶替了。
当怀疑出现，前期的种种都成为了佐证怀疑的线索，比如说司渔单独被吸进了一个小秘境，最后是带着伤出来的。
因为是单独去的，所以没谁知道她经历了什么，也没有人能证明司渔并未被调换。
阴谋论在叶成月的脑子里转了一圈又一圈，最后他用怀疑的目光看向司渔，道：“你是假的小渔吧？”
司渔：“……”
虽然知道叶成月不是什么很聪明的人，但实在想不到，这家伙居然脑子这么清奇，过程和结果全错，到底是谁教他这么用脑子的？！
她扭头看向萧白水，问：“这家伙从小就这样吗？”
萧白水想起某人在还未拜入师门时和自己的交锋，比如说捉几只虫子放进他的桌洞，用来吓唬自己，最后被他一句要叶某把虫子吃下去吓得哇哇哭着喊哥哥。
他坚定地点了点头：“是的，他天生的。”天生智力残缺，是需要特殊照顾的残疾人士。
叶成月：“……”
虽然对话全程都没有脏字，但就是觉得这俩人在合伙骂他，不仅骂，还骂得挺脏！
最后，他还是妥协了，不妥协不行啊，萧某人和司某人都在旁边虎视眈眈着呢。
根本不用怀疑，如果他坚持不肯的话，这二位绝对能当场达成共识，然后合伙像按年猪一样将他摁住。
与其成为年猪，不如识相点自己划拉一个口子放血做实验。
叶成月和萧白水做好准备要给自己胳膊剌一个小口子，司渔抬手叫他们等一下，然后反手掏出一枚留影石，打算全程录像。
萧白水：“……”
叶成月：“……”
槽多无口，算了，还是当做没看见吧。
俩人默契地一脸无奈，然后对视一眼，果断下刀给自己划拉了一个小口子，鲜红的血液从伤口里流出来，然后在几人的盯视下原地消失，连让血滴落在地上的机会都没给。
叶成月震惊，语出惊人：“居然是直接偷血的吗？这也太诡异了吧。”
司渔拍了拍手，道：“这不就给试验出来了，皇帝直接在你们身上动了手脚，对于皇帝是怎么做到的这件事，你们有头绪吗？”
叶成月和萧白水琢磨了一下，最后得出一个结论——“人皇修仙了。”
因为历代人皇虽然都是大气运者，但按照凡人管理凡人的原则，人皇依然是无法修仙的。
眼前这个人皇，能改换天象、能让纸人抬轿子、能绑架修仙者，还能悄无声息地在修仙者的身上动手脚偷血，这像是一个凡人能做到的事情吗？
不像，一点都不像，所以他们宁愿相信是人皇修了仙。
“歪理。”司渔说，“他只要还是人皇一天，那就绝对不可能修仙，这是当人皇的规矩。”
万事有得有失，他人皇的运气虽然好到爆，是天道选定的天命之子，但是永远修不了仙，百年以后依然是黄土一杯。
除非……
“那如果是天道的监管出了问题呢？”叶成月提出一个假设。
无知无畏的人最是敢想，如果天道的监管出现问题，那就意味着这整个世界的规则运转马上要乱套了，这可不是一件好事。
司渔道：“你还是祈祷事情不会如你所说的这样吧。”
叶成月也反应了过来，抬手拍了拍自己尽说晦气话的嘴，甚至还小声地像念经一样告罪了一番。
司渔特意听了一下，发现这货说的是——“童言无忌，大风刮过，就当我没说过，大神不要怪罪……”
她有些无语，只当做没听见，又自顾自地去忙活自己的事情了。
萧白水本来是像看看司渔到底打算怎样拿到人皇要的东西，但司渔除了和他们一起做了个实验之外，就开始在地上写写画画。
也不知道到底在画什么玩意儿，反正萧某看不出这里面的章法，他一直以为自己看不懂的会是什么高深莫测的东西，直到他看见司渔画了几个十分敷衍的火柴人。
是的，没错，就是那种画个圈再摆几根棍就算有了人形的火柴人。
萧白水被火柴人震撼住了，那种感觉，就像是你突然发现在严肃的国际会议里，那群西装革履看着就很文雅的家伙其实是在打嘴炮，情绪上来了还会脱下鞋子扔对方的脸上一样。
这种被震撼的过程大概可以用一个词形容——祛魅。
萧白水甩了甩头，试图将“司渔这不靠谱的家伙该不会就是因为无聊，所以在这里乱写乱画吧。”这个念头甩掉，未果，然后尽量不那么情绪化地问：“你……这是在画画吗？”
司渔顿了顿，道：“客观上来看的话，我确实是在画画，但主观上我其实是在分析局势。”
“分析局势？”叶成月蹲在司渔的旁边，突然插话，“我们只有两刻钟的时间。”
司渔瞥了他一眼，突然就生出了某种恶趣味，她说：“没事，等时间到了，我们就把你先丢出去，让你跪求你的皇帝哥哥放你一命，加油，我们看好你！”
叶成月：“……”
存稿发完了，工作又忙，现在都是大火现炒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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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智力残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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