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死后到底会不会有灵魂的存在，这个问题大概从人类诞生起，就是一个谜。
有人对此深信不疑，有人对此嗤之以鼻。
秦宋是后者，至少从前是。
他以为乔九会是前者，毕竟小乔老板干的不就是和灵魂打交道的买卖吗？
所以他以为乔九会将宋老爷子的事情对宋源全盘托出的时候。
乔九只对宋源说了一句话，“那只是巧合，你不用想太多。”
宋源听他这样说，眼神里显然透着不信，可乔九显然不想和他说太多，“好了，你去洗漱吧，明天办完事，你应该回学校念书了。”
老房子没安空调，太阳照射了一整日的房子，到了夜里就像个储值满了热度的大火炉一样，半点儿凉意都没有。
乔九洗了个凉水澡，坐在凉席上，没有吹风机，他就拿了毛巾擦了半干，头发仍然带着水汽，他也没戴眼镜，看着比平日里更像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
秦宋就坐在对面，看着他擦头发，看他一头湿发凌乱在指缝间穿过，时不时露出光洁的额头，不戴眼镜后的一双眉眼被氤氲水汽将冷淡冲刷。
被盯着看到忍无可忍，乔九不耐道：“看什么？”
秦宋凑近他，“其实你不戴眼镜比戴眼镜更好看，你没发现吗？”
“你这个年纪，干嘛戴这种老气沉沉的黑框眼镜。”
乔九无所谓道：“好不好看，有关系吗？”
小乔老板只要不动手，那就是可以继续在小乔老板底线上随便蹦迪，秦宋得寸进尺，“怎么没关系？”
“你总要谈恋爱吧。”
“谈恋爱，外表很重要。因为一见钟情从来钟情的都是脸。”
“万一有一天，你碰到了喜欢的人，结果对方因为你戴眼镜就没能喜欢上你，岂不是很可惜。”
“你信我，爱情本就如此肤浅。”
“爱上一个人先是对外貌感兴趣，其次才会对整个人感兴趣。”
秦宋输送着他的肤浅爱情观。
头发擦干的差不多了，乔九随意取过一旁的眼镜戴上，刷起了手机。
贺御臣的对话框上的红色气泡很刺眼，他划过了几次，点进去看过，五条信息，都是让他在外要注意安全，有事记得给他打电话的叮嘱。
他又不是未成年，哪儿来那么多的安全隐患。
心中起了燥意，懒得和贺御臣多说，关掉了对话框。
抬眼看向愈发欠揍的哈士奇。
“那你可以放心，我对你的外貌不感兴趣。”
“我和谁谈恋爱，都不会和你谈。”
计划得逞，秦宋靠近，同乔九相距不到二十公分，带着得意的笑，“你有没有听说过，不要随便立flag。”
“你现在态度这么决绝。”
“就注定要和我谈一场刻骨铭心的恋爱，你信吗？”
“刻骨铭心？”
乔九忽而伸出手去，贴在了秦宋的心脏位置，他凑得更近，与秦宋相距不过呼吸之间。
秦宋感受到一股暖意从心脏处扩散开来，有些舒服，忍不住想要得到更多。
只是下一瞬间，温度急升，他的心脏仿佛在火焰上炙烤。
灼烧带来的痛意四面八方扩散，钻进了他身体的每一处。
他错愕地看向乔九，却见乔九竟然笑了，在唇齿之间的距离，乔九低声问他，“这样够不够刻骨铭心。””
下一刻，乔九收回了手，也收回了笑意，往后倒靠在了墙上，看着秦宋捂着心脏大口大口喘气，烦躁的心情得到了纾解。
秦宋抬起头看向他，神情委屈，乔九仿佛看到了他的狗耳朵和狗尾巴都耷拉了下去。
乔九难得起了一点儿反思心理，他是不是欺负哈士奇欺负的过分了？
他问，“现在呢，你还想和我来一场刻骨铭心的恋爱吗？”
下一秒秦宋开口，“你会这么问，证明你心动了。”
立刻打消了他的反思，哈士奇就是哈士奇，脑回路和正常狗狗是不一样的。
“你不闭嘴的话，我就帮你闭嘴，你自己二选一。”乔九随手拿出一张符，警告他。
乔九看了一眼卫生间的方向，那边水声已经停了，宋源已经洗好了澡。
便不再搭理秦宋，任凭他在耳边叽叽喳喳。
乡下的夜晚总是比城市里的夜晚更加静谧，静谧的环境总是让人觉着暗藏着危险。
熄灯的时候，乔九嘱咐，“今晚别睡太死。”
宋源点点头，“好。”他也睡不踏实。
秦宋不用睡，也没闲着，他躺在乔九旁边，下意识压低了声音问，“你是不是也觉得宋家人今晚可能会来找那小鬼的麻烦？”
他反正觉得宋家人什么都干得出来，今晚乔九要是不住这儿，这儿可就只有宋源一个小鬼住着，一个小鬼头是很好拿捏威胁的。
白天宋家的另一个小鬼，一看就不是个什么好东西，到了晚上来找宋源的麻烦可太容易了。
乔九侧头看了他一眼。
太过漆黑的夜里，其实什么也不该看见，放松的睡上一觉。
这不就是夜晚存在的意义吗？”
没等乔九开口，大门的方向忽而就传出了撬门的响动。
二人朝大门的方向看了过去。
宋源没睡着，警觉地坐起来，乔九朝他低声，“别动。”自己却站了起来，握住了一旁放着的木棍，缓缓朝大门口走去。
秦宋跟上来，“听动静，外头可不止一个人，你能行吗？”
万一出点儿什么事儿，宋源那小鬼涉世未深靠不住，他如今又是鬼魂状态，乔九一个人怎么抗？
他转念一想，“不然这样好了，让我来把他们吓走？”
“这招白天的时候有用，现在肯定也有用。”
乔九皱眉，“你还想回到你的身体吗？”
“想，就给我闭嘴。”
做鬼攒下的怨气多了，可就回不去身体里了。
门锁发出咔嚓一声，是打开的声音。
乔九伸手在秦宋额头上贴上定身符纸，随后眼疾手快开了灯，同门口的一群人面面相觑。
为首的果然是白天那个语气不善的男生，他看着乔九，吃了一惊，“怎么又是你？”
他身后还站着好几个男生。
手中拿着棍棒。
乔九就挡在门口，“我在这里借宿一晚，有问题吗？”
男生一怒，“他和宋源就是一伙的，给我打。”
这周第二更结束， 不知道有没有第三更，没人看我就下周更好啦。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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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宋老爷子最后的心愿（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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