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知晓将陈许身边亲信一一杀死,个别几个被迫无奈的少年她全部放过了,那些人或许会去报信,也或许会重获自由,这都和她没有关系了,她迈出一步走至今天,这条路从一开始就是不归路了。
春知晓将剑上的血随意擦在地上一具死尸的衣服上,准备离开时,她又想起屋内倒着的少女,是啊,她还年轻,她不能看到这些,不能让她内心一辈子被阴霾笼罩。
于是她施法,将其送去离这三里远的大槐树下,同时也抹去了她今天的记忆。
春知晓提着剑,一步一步走向阿翁遇害的那个巢穴,虽然是一级大妖吗,但她依然无所畏惧。路上每一步,脑海中都会浮现出父亲和将士们的脸,那一张张脸全部微笑的看着她,突然,耳边响起父亲的声音:
“孩子,回家吧。”
回家了,阿翁;回家了,众将士。
趁大妖小憩,她悄悄溜进,随即将那剑对准其脖颈狠狠劈了下去。怎知大妖挑衅的睁开一只眼打量了一下她,随即脱口而出一句“不自量力”,紧接着,它的身体迸发出一层冲击力极强的气波,将春知晓弹飞出去。
春知晓半跪在地,右手一只剑死死撑在地上,脑中被那股力量震得发晕。
嗅着面前女子的气息,大妖咧咧嘴:“区区黛白,也敢擅闯我族领地。”
春知晓扯着苍白的嘴角:“你要为你过去的罪孽赎罪,妖孽,看剑!”
话音刚落,春知晓的眼瞳中迸发出金光,她将那剑在自己手上狠狠拭过,使剑身全部布满她的血,这是禁术之一——把自己的全部献祭于此,剑在人在,剑亡人亡。
而他们妖孽,最怕的就是这种拼尽身家性命的疯子。
剑上血液气息太过纯厚,还没靠近那妖孽便本能的想跑,可为时已晚,那剑直直插入其脖颈,接触到的一瞬间,血液开始发烫发热,就像把身上的肉生生煎在油锅上一般煎熬疼痛,可尽管如此,春知晓依旧不愿松手,她要耗尽最后一丝灵力,亲眼看着面前这妖孽下地狱。
直直面前妖孽没了动静,她才长吁一口气,刚放松下来,身后便被一利爪狠狠抓了一条贯穿整个脊背的伤痕。
春知晓喉咙中霎时涌出一些血液,她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妖怪。
“真是感人,我认得你,你身上的血液和许多年前那个走错路的军队首领一样,当时他活着时被我一下一下将肉从身上撕下,亲眼看着我一口一口吃掉他时也是这副表情。”大妖饶有兴趣地盯着她,随即伸出一只手,直直掐住其脖颈。
“你其实黛白都算不上,仅仅只算个梅染罢了,你刚进来的气场还真有种视死如归的既视感。”
明明死到临头,春知晓却不哭不闹,直直微微一笑,大妖疑惑的看着她,她整个下巴都糊上了自己咳出来的血,这种将死之人,究竟在得意什么?
“你可知,为何我是梅染级别的实力么?”
大妖疑惑,随即身体中染上春知晓血液的地方开始膨胀,她感觉自己好像马上就要爆炸一样。
“我把自己八成实力,注在这柄剑上,看来,效果正合我意。”
大妖眼中顿时燃气怒火:“怎么会,你怎么敢!”
体内充斥着撕裂、燃烧、膨胀、扭曲之感,同时,它也察觉到自己的千年妖力在逐渐散去。
“有种,就杀了我。”春知晓不屑的看着它,语气轻蔑。
“该死,你以为我不敢吗!”大妖手一用力,就将春知晓的脖颈活生生掰断,只听一声清脆的“嘎巴”,春知晓又呛出一口血,她被大妖狠狠从高空摔下,身上四肢的骨头都粉碎性骨折。
不仅如此,她也感觉自己的喉咙一时之间涌上鲜血,一口气息堵在丹田。
不出意外,脖子被面前这妖孽徒手掰断了。
“哎呀呀,真是惨烈。”混乱中出现一名轻摇扇子的男人,大妖定睛一看,竟是喻翊。
“喻翊,你怎么会在这?还是说,你们是一伙的!”
“非也非也,”喻翊摇着扇子,“我与此女,达成协议,今日我来兑现。”
他一勾手,春知晓的身体便漂浮起来,看着那弯曲的脖颈,喻翊都感觉有点残忍的啧了一声。
“喻翊!你又是什么东西,也配插手我的事?想当年,你还被我......”
一提到年少时自己被侮辱的桥段,喻翊便冷下脸色。
“是吗,我怎么不记得。”他一挥手,上百把剑围绕着那妖怪,妖怪眼中顿时充满疑惑,随即是恐惧。
“怎么会、怎么会!你如今怎么会!”
喻翊一只手给春知晓拼接身体吸收灵魂,一只手控制剑阵走向:“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砰砰砰......
数百把剑尽数击中妖孽,那妖孽显然愣了一下,随即便是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吼叫。地面尘埃四起,哪怕那妖孽就在跟前几米远,竟也被灰尘迷住眼看不清轮廓。
“喻翊!当年,我就该将你活生生吃了去!”
喻翊没搭理她,反而看着春知晓恢复的大差不差的身体道:“约定即成,这一半灵魂,按契约规定,我应收走。”
春知晓默默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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