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梅爹娘也看向他。
季辞寒没办法,只得当帮手:“我是这样想的,我们去城里卖菜,实在太累,要是累坏了身体那多不值当。有了驴子帮忙,我们轻松些,也能省下时间,多好。”
雪梅娘点头:“阿月这话说的有理。要是累坏了身体,花钱治病不说,人还受罪,得不偿失!这事雪梅和阿月做的对。”
见大家都这么说,苟二憨点头:“也好,既然都买了,别的话就不说了,我去把柴房整理一下,让驴子先住柴房。”
“多谢爹!”
于是,雪梅家又多了一头驴。
………
京城。
汪平赶回京城,带回了“季辞寒”的尸骨。
此时距离季辞寒被害已经过去了快一月,季辞寒的尸身早已腐烂,面目无法辨认。
明德侯季节路捂着口鼻,命人打开棺材,他看了一眼腐烂的尸身,脸色难看。
府里总管连忙命人将棺材封好。
“汪平,你确定这是大公子?”季节路目光看向汪平,神色严厉。
汪平跪在地上,他面容憔悴,一幅悲痛欲绝之状:“侯爷,我们找到公子时,公子尸身已经被野兽咬烂,不过身上的衣饰都对得上。这是公子身上的玉牌。”
汪平将玉牌奉上,季节路接过,仔细查看:“不错,是寒儿的玉牌。”
“找到大公子尸身后,小人怕有误会,又恳求齐知州在附近山中搜寻数日,却还是无果……”
季节路点头:“看来,这的确是寒儿了。”
闻言,一旁的季青松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痛哭起来:“不,不可能,这不可能是大哥,一定是误会,大哥不会有事的!”
一旁的明德侯夫人周氏神色黯然,她看向季节路:“侯爷,要不,再派人去靖州一带找找。我想寒儿一定还活着。”
季节路长叹一声:“不必了。前些日子我已经收到靖州齐大人的书信,他说已经把那一带的山林翻了个遍也没找到寒儿。要是寒儿真活着,为何找不到?”
“大哥,大哥!你怎么舍得丢下我们!”季青松号啕大哭,锤地不止。
周氏跟着抹泪。
……
数日后。
转眼到了春儿出嫁的日子。
春儿和雪梅约好,今日雪梅要送嫁,陪春儿一起去孙家村。
这日天还没亮,雪梅就到了春儿家里。
孙家迎亲的队伍,要到午时才来,雪梅帮春儿梳妆,陪她说说话。
春儿今天穿了一身红色衣裙,头上戴了银首饰还有红绢花。
对村里姑娘来说,这身打扮已是风光十足了。
阿月则在外头帮忙干活,他今日会和雪梅一起去孙家村,帮忙抬嫁妆。
“雪梅,你和阿月什么时候成亲啊?”春儿问。
雪梅神色微怔,当初她和阿月定亲,说好了只为了帮她躲过宋家的逼婚。
这一个月来,阿月和她一起去地里干活,上山砍柴,去城里卖菜。
她煮饭,他就烧火。
和她一起洗衣裳,一起喂驴。
空闲下来,他就在院子里教她认字、读书。
多好的男人啊!
一开始雪梅救阿月,是为了他的报恩,想着能捞点什么。
可如今,阿月越发舍不得了。她想和阿月成亲。
只是……
“雪梅,你发什么呆呢?”春儿推了推她。
雪梅回神,“我倒是想呢,可阿月还没想好。”
“怎么,阿月不同意?你们不是定亲了吗?”
“其实当初定亲,纯粹是因为宋家逼得紧,阿月那时是帮我。他现在失忆了,没准他以后还要回家呢。”雪梅叹气。
“所以,你们的亲事还不做数!”春儿皱眉:“可你很喜欢他啊。”
雪梅吸吸鼻子,神色低落:“我喜欢他有什么用,他不喜欢我啊!”
“胡说!阿月喜欢你的!大家都看在眼里呢!他不喜欢你,每日都陪着你?这还叫不喜欢?!”春儿立即道。
雪梅一听,抬起头来两眼发亮:“真的吗?”
“我问你,你愿不愿意和宋宝树成日待一块儿?”
雪梅立即摇头如拨浪鼓:“不愿意,看到他我就烦!”
“那不就得了。喜欢一个人就会想亲近,不喜欢恨不得离得远远的。你看阿月对你是什么样的?”春儿问。
雪梅低头,嘿嘿笑起来,一脸羞涩:“这么说,阿月也喜欢我。”
春儿也笑了:“当然啊。不过雪梅,你得想个办法,让他答应和你成亲才行啊。你们成亲了,甭管以后他怎么样,他就是你夫君,你就是他媳妇,这事变不了。”
雪梅点头:“我娘也这么说。”可究竟要怎么做呢,雪梅一时想不到好办法。
到了午时,孙家来迎亲了。
新郎孙康牵了一头驴子来新娘,驴子脑袋上扎了一朵大红花。同来的还有七八人。
雪梅扶着春儿坐上驴子,前头有两人敲锣打鼓引路,
雪梅跟在春儿旁边走,季辞寒则帮忙抬着一箱嫁妆走在后头。
……
众人直到下午才到孙家村。
孙家人已经准备好酒菜,众人入座吃席。
春儿找到机会,拉着她男人孙康,指着阿月嘀嘀咕咕:“就是他了,一会儿你想办法把他灌醉。”
孙康是个憨厚人,他诧异问:“灌醉他干嘛?”
“你管那么多,听我的不?”春儿斜眼看他。
孙康连连点头:“你是我媳妇,都听你的。”
春儿满意点头。
随后,她又拉着雪梅说悄悄话:“雪梅,今天太晚了,我让大康给你准备一间屋子,晚上你和阿月住下。”
“不用吧,这时辰还早呢,一会儿我就和阿月回去。”
春儿拉着雪梅:“你回去做啥?等会儿阿月喝醉了酒,你们两住一个屋,其他的看你了。”
雪梅一愣,立即领悟:“这,行吗?”
“行不行你说了算。你现在不赶紧和他做夫妻,等他恢复记忆跑了怎么办?”
雪梅沉思一会,她一手用力握住另一只手,像是下定决心一般:“行,就这么办,生米煮熟饭,阿月就跑不了了!”
……
忙完了,季辞寒坐下吃饭,孙康带着几个亲戚朋友过来和他坐一桌,非要和季辞寒喝酒。
“阿月兄弟,今天多谢你了,来,我们喝一杯。”
季辞寒并不欲饮酒。这酒入口火辣,口感苦涩,他不喜欢:“我也没做什么,大康你太客气了。”
“喝嘛!难得你第一次来孙家村。我们可不得好好招待你?”孙康亲自给阿倒酒。
季辞寒盛情难却,只得举杯喝酒,孙康见了拍手叫好:“没想到阿月还是个爽快人,来来来,我们再喝一杯。”
雪梅在旁边瞧着,有些紧张。
她跑到屋子里找春儿。
“怎么样,大康和阿月在喝酒吗?”春儿问,
雪梅点头,神色有些扭捏不安,“春儿,我有点紧张。”
“别紧张,没事的。你们互相喜欢,那是水到渠成的事……你会吗?”春儿忽然问。
雪梅脸一红:“应该会吧。”
反正,就两个人脱了衣裳躺一块儿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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