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令时的脸色很难看,他指着旁边的门店说:“你是这儿的老板?”
“当然,”祝颂祺坦然承认,“可惜你是个笨蛋,这么久了都没发现什么蛛丝马迹,哥哥很伤心,所以亲自来了。”
祝令时好像完全放弃了往日以来的修养,他冷言冷语地反驳道:“既然觉得这里穷酸,那你还来做什么,我这儿不欢迎你。”
说着,他拉起叶罗费的手腕就往店铺里走。
这时祝颂祺伸出一只手拦住他:“嗯?等等,哥哥现在还是你的大客户呢,这次来也是想照顾照顾你的生意,你这样对我,是不是有点儿不礼貌了?”
祝令时皱眉:“你说什么?我什么时候做过你家的生意?别血口喷人。”
祝颂祺从胸前的西服口袋里取出一叠名片,在祝令时眼前晃了晃。
“安氏集团唯一指定合作品牌,令时牌茶叶。”
他笑眯眯解释:“公司现在上上下下都在用你的茶叶,就连供应商那边都被我换了,怎么,我还不能算你最大的金主吗?”
祝令时想起自己前不久出的那趟差,半信半疑道:“所以……我去石城那次也是你故意引我的?”
祝颂祺依旧坦然地承认了。
“……”祝令时一时间说不出话。
祝颂祺挑眉:“还不打算让你的金主进去坐坐?”
祝令时有点儿咬牙切齿地点点头:“好啊,那你进去吧。”
祝颂祺转身迈进了他的小店。
铺子里忽然来了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彭素素和梁叔都有点儿没反应过来,很快他们便看到祝令时和叶罗费也跟着走了进来。
于是他们才惊讶的发现,这个男人竟然和他们老板长得有点儿神似!
不同于祝令时清冷俊美的长相,祝颂祺五官更显凌厉,举手投足带着浓浓的侵略性,看上去便是一副浸淫商界许久的样子。
他非常友好地和两个员工打了招呼,简单扫了眼店里的布置,便去了后院。
祝令时将手里的菜放下,对叶罗费道:“你现在这里等我,我上去会会他。”
叶罗费皱着眉想跟上来,又被他拦住:“这是我的家事,过几天我会和你说明白的,你现在先听我的,好吗?”
叶罗费只能点点头。
祝令时转身,面色不善地跟了上去,只见祝颂祺率先去了二楼。
这里到处都是两个人生活过的痕迹,祝颂祺看在眼里,一语不发,他的视线扫过楼梯口处柔软的地毯,像是发现了什么一般,忽地顿住。
祝令时连忙从他身后凑上来看,那张地毯上除了放着两双拖鞋,其余什么都没有。
……倒是不远处的木质地板上还有一抹可疑的白色印迹,他心脏漏了一拍,连忙走上去挡住祝颂祺的视线。
“你看什么?”
祝颂祺收回视线,望向底气不足的弟弟,忽然笑了笑,他拍了一下祝令时的肩膀:“你紧张什么。”
语毕,他敛起笑容,进了屋子。
万幸的是祝令时没同意叶罗费提出的同屋同寝请求,家里的东西虽然样样都是两人份的,但好在是分开了,否则还不知道要怎么让别人多想。
祝颂祺在房间里绕了一大圈儿,见哪里的卫生都保持得很好,便说:“你这小屋子看上去挺好,方不方便借宿?”
祝令时说:“祝总那么有钱,怎么不去住岳城的豪华酒店?”
祝颂祺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说道:“啧,真是小气鬼。”
他四处转了转,挑挑捡捡的,又下楼去了趟书房。
祝令时跟在他后面,到处拦着他想要摸上去的手,说:“你就不能只看看?非要让我重新打扫一遍你才满意?”
祝颂祺偏偏要反着来,他进了书房,视线落在一旁的留声机上,那里还放着几张常播的唱片。
他走上前拿起Carpenters的那张,吹了吹上面的灰尘,道:“哥哥真欣慰,没想到送你的礼物你还留着。”
祝令时提高声调:“放下!”
“知道了知道了,这就给你放下,”祝颂祺顺势在沙发上坐下来,状似无意地问道,“和你一起回来的那个金发蓝眼男人是谁?”
“……”祝令时不语。
祝颂祺似笑非笑:“哑巴了?自己养的人,自己还不敢承认?”
“你明明什么都知道,为什么还要来问我,”祝令时说,“我们这样一问一答很有意思吗 ?”
祝颂祺颔首:“你说的对,那我不问了,你去给哥哥倒杯茶,怎么样?”
祝令时瞪了他一眼,转身走了。
人一离开,祝颂祺立马站起来,走到橱柜前,从最下面那一层捡起一个可疑的茶叶盒。
方才他一进屋就发现这个东西了,碍于弟弟在,这才没有拆开。
打开盖子,只见里面摞着散乱的信件。
他从里面抽出几张看了看,脸色逐渐变得难看起来。
这是哪个男人在给他弟弟写情书?文笔倒是还算可以,但这字写的有点儿太丑了。
仔细一看,诗句也很酸。
祝颂祺舔了舔后槽牙,将这些乱七八糟的信塞了回去,心情逐渐跌到谷底。
看来令时跑出去的这几年长本事了,家里藏着一个,信里还吊着一个。
真是不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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