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绯茵性子冷,骨子里的薄情冷然自少时就体现出来。同龄人春心萌动的年纪,她的眼神不为任何人施舍半分。等到成年,她没有谈过恋爱,没有暧昧对象。屡以没有兴趣拒绝了几桩门当户对的家族联姻后,顾钰兰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顾钰兰叫来家庭医生,要求给乔绯茵做一次全面的身体检查。
如果不是性冷淡,世界上怎么会真有冷情冷性的人。
医生进行了仔细的检查和排查,得出了乔绯茵身体健康的结论。
乔绯茵没生病,和顾钰兰的关系却有了罅隙。
顾钰兰看着她更像性冷淡了。
但乔绯茵认为,她的母亲看她很准。
也许她是医学上检查不出来的病症。她不会主动靠近任何人,也不会让任何人有靠近自己和了解自己的机会。她冷眼旁观世间的爱贪嗔痴,从不在花花世界留有眷念,封闭自己荒芜的内心,这么多年只让一只猫踏入其中。
“冷血动物。”
一次吵架时,顾钰兰口不择言。
乔绯茵没有难过,因为顾钰兰说错了,她是人,她的血和其他活人一样,在皮肤下奔涌着温热,保持在37摄氏度的生命线。
不过她肌肤的温度低凉。
一年四季,和霜雪的温度没什么不同,硬要形容,冬日像加了满冰的水温,而夏日,是去了冰的水温。
此刻,那截散发着冷意的脖颈和下巴,被若有似无的唇没有章法地蹭着,渐渐沾染了春日的温度。
顾皎扭着软腰,蹭着乔绯茵,腿蹭腿,身子蹭身子,脸蹭着脸,她热得厉害,灵魂深处的痒意无法纾解,想将乔绯茵身上的凉气都据为己有。
乔绯茵的眸色深处划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情态,未沾染过情爱的身子本能地颤栗了一下。
心湖像落下一簇一簇的火苗,火苗熄灭,却荡漾经久不散的涟漪。
面色却一如既往的冷静,她的手扣在顾皎的腰侧,按住拼命朝她身上蹭的女人,身子朝后仰,隔出一块距离,嗓音暗含控制后的沙哑。
“皎皎,哪里难受?”
顾皎意识不清地喃喃,她的上半身被乔绯茵禁锢着,睡裙在摩擦间上移,几乎要遮不住白皙有肉的大腿腿根。她的脑袋晕乎乎的,鼻尖沁出一点薄汗,难受得要爆炸掉。
齿尖不停地折磨着软嫩充红的唇瓣。
她道:“我着火了。”
乔绯茵沉静地掠过她的唇,看了她的身子一圈,“没有着火。”
顾皎呜咽了一声,脸上水色滟滟,“那我是不是要死掉了?”
乔绯茵的脸一下子黑了。
室温骤降,制冷效果堪比冰箱。
在胡言乱语什么。
她抬手给了顾皎一个脑瓜崩,没有用力,但被对方控诉的泪眸看得心虚,朝她的额头呼了呼。
顾皎眼眸舒服地眯起,靡红的舌尖舔过洁白的贝齿,神态像被撸顺了毛的猫。
乔绯茵失神,心尖有块地方像有猫尾巴轻轻扫过,变得柔软酥麻。
趁她一瞬的松懈,顾皎故态复萌地蹭过去,乔绯茵要制止,但人不如猫,在扣住顾皎的手腕之前,温软的身子已经灵敏地挨在了她身上,薄唇沿着她的下颌移动。
乔绯茵呼吸重了几分,生理的反馈不受控制传到了大脑。在对亲密接触做出排斥的反应前,女人身上淡淡的惑人的清香先在感官间蔓延。
她不敢使力去掣肘顾皎,修长手指搭在纤柔的手腕上,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可没有动作不是中立,不是拒绝,而是一种顺从,顺从自己的身体变成置身烈焰中的冰。
“主人,摸我。”
顾皎开始不满足自己单方面地蹭贴,拉着乔绯茵的手去摸自己的腰,细细的嗓音发出羞怯的邀请。
乔绯茵颤了颤眼睫,醺黄的床头灯散发微弱的萤火般的光,在她墨黑的眸底隐隐熠动。
身体里没有消化的酒精在升高的温度里发酵,她听到自己和顾皎的嗓音暧昧地混在一起。
欲念化作巨兽,吞噬理智,像是坠入了一场无法自控的,底色缱绻的梦境。
乔绯茵没有经验,但依靠本能,她的手指起伏拨动,指下的触感柔软。
顾皎的栗色长发海藻般披散在床上,眸光迷离,身子起初紧涩僵硬,又变得软绵无骨。
“好舒服。”
顾皎在乔绯茵的耳边喘.息,滚烫的呼吸洒在她瓷似的皮肤。
乔绯茵看到自己在她眼里的倒影,又看见顾皎布着痛苦的鹅蛋脸,和眼尾缀着的那颗泪。
欲.念滋长,又心生不解。
到底是舒服,还是痛苦。
她探身,吻掉那枚要掉不掉,晃得人眼晕的泪珠。
“别哭了。”
乔绯茵单手捧着顾皎湿漉漉的脸颊,另一只手同样湿漉漉的,没有停过动作。
顾皎道:“绯茵再亲亲我,我就不会哭了。”
真是娇气。
乔绯茵这样想着,绯色的唇畔碰了碰顾皎垂落肩侧的一缕长发,手上的速度慢了下来。
顾皎皱着的眉头松了些,若含了一剪秋水的眸子潋滟生辉,眸底滑过一抹难耐的迷茫。
“不要……”
“怎么了?”
乔绯茵动作一停,欲念未消的眸子流转关切,“是哪里不舒服了?”
“不要太慢。”
乔绯茵:“……”
月明星稀,夜色尤长。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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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欲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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