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及朝着乐复礼阴测测地笑：“你再说一遍？”
可惜二哈布偶脸影响了他的发挥，反正乐复礼怎么看怎么可爱。
于是他咳了一声，很好心地重复道：“怎么摔了，痛不痛啊哥哥？”
封及：“……”
封及蹦起来直奔乐复礼的面门而去，被封厄拼命往回拉：“哥！别冲动别冲动！”
封及咆哮：“我死都不会同意你俩在一起！”
这王八蛋肯定是故意的！
封厄：“哥——”
封及矛头指向他，恼怒道：“还有你！你怎么回事？你什么时候和他……”
说到这个封厄动作也迟缓了，语气有些困惑：“我……我也不知道？”
本来还在看好戏的乐复礼视线转向他。
封厄一激灵，赶紧说：“我知道我知道！我们做过！！”
此言一出，场面顿时安静了下来。
封厄刚刚喊得比谁都大声，现在羞耻地要钻地缝里去了。
封及跳了起来：“封厄你个小兔崽子……”
还没说完就被乐复礼按住嘴强行闭麦，唔唔唔地怒瞪他。
乐复礼：“你不知道？”
封厄被他的眼神看得有些害怕，开始拼命回想：“我、我不知道，我再想想。”
乐复礼：“我以为你心里有数，你有**，可以，我们还没到那个关系，所以之前一直没有问你，你的魂魄是怎么回事。”
封厄：“……我的魂魄？”
“唔唔？！”封及被捂着嘴，听到这话开始疯狂扒拉乐复礼的手。
乐复礼没理他：“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封厄：“……”
其实乐复礼自己也不见得记得多少。但自从他把内丹还给封厄之后，那个一直在烧他记忆的青火就不见了，他才陆陆续续想起点什么。
“我不见得有多喜欢白羽，”半失忆的乐复礼凉薄道，“也不见得有多喜欢你。但我不能忍受被欺骗，也不能忍受什么都不知道就把事情翻篇。”
封厄惶恐道：“你说过我们可以试试……”
“我是说过，”乐复礼笑了一下，“但要等你完全想起来再说。现在想不起来没关系，我可以帮你回想。”
被遗忘的封及：“唔唔？”
*
乐复礼说完帮封厄回想后就消失了，搞得封厄焦虑了好几天，差点以为他后悔跑路了，于是又开始故态复萌——
抓着他哥叨逼叨。
以前大白还在身边的时候，他是抓着大白念叨，把人家一个本来脾气就不怎么好的仙草念得天天炸毛。现在轮到封及了。
封及好久没跟弟弟一起相处，根本不知道封厄现在已经进化到这种程度了，眼睛被念得转圈圈，头一回如此想要乐复礼过来把他领走。
或者回他娘那也行……
所幸乐复礼消失几天，很快就回来了。
乐复礼消失的第五天，封厄在又一次把他哥念叨晕之后，突然看到一只袖珍小兔在窗台前朝他招手。
封厄兴奋地要说话，那小兔子赶紧把爪子捂到嘴边。
封厄神奇般地理解了它的意思，点点头，跟他哥说：“哥，我要出去一下。”
封及正被他念叨地奄奄一息，也没注意到窗边的小兔子，闻言如蒙大赦：“好好好，你去转转吧，多待会儿也没事，一直闷在这里可把你闷坏了，闷坏了就容易想得多……”
封厄没仔细听，飞快地跑了。
那小兔子一蹦一蹦的，把他往山上引。
本来乐复礼的小木屋就搭在山脚下，但是封厄还从没有上过山，只是刚来想要离开的时候，经过了山下的树林。
山上的树也很多，如今已经是初夏，枝叶茂盛得很，封厄跟着小兔子，没一会儿差点就把自己绕晕了。
爬了许久了山，才豁然开朗，眼前是一小片平地，有一架秋千。
那兔子蹦到秋千上荡了两下，就不见了。
“哎！”封厄跑到秋千前，左看右看都不见人，只有那架木头做的秋千孤独地荡来荡去。
封厄只好站在那等。
等了一会儿，他的视线总是不自觉地往秋千那转，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荡来荡去的东西好像很吸引他的注意力。
好想上去坐坐哦……
这么想着，他已经不由自主地坐上去了。
脚搭在地上，用力一荡，视线开始摇摇晃晃，整个山上的绿色也跟着摇摆。
荡——荡——
他荡了一会儿，突然就不动了。直到秋千自己慢慢停了下来，他还愣愣地坐在上面。
总觉得这时候应该会有一个活泼的声音说：“白羽！回头！”
于是他回头了。
离平地最近的一棵树上挂下来一抹红，那颜色亮亮的，就像……就像他想象中的爱情花一样明亮。
再往上，是一双纤细雪白的赤足，一荡一荡的。那人的肤色白，穿上火红的衣服就显得更加张扬明艳。
再往上，是淡粉色的唇，然后是明亮如星的眼睛，长长的白发被一根红头绳扎起来，束成了高马尾。
封厄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喃喃道：“小兔子，你穿红衣最好看。”
……
“真的吗？”少年乐复礼扯了下身上的衣服，有些得意道，“那是当然，我穿什么都好看。”
白羽笑了起来。
“哎呀别说了，你快试试这个，我自己做的！”乐复礼对自己的外貌不是很在意，急吼吼地推着白羽到前面去。
“快看，我看到下面的小孩好像喜欢玩这个，我自己琢磨了一下，做了个差不多的，厉害吧。”
白羽看了看面前奇形怪状的家伙，有些忧虑道：“这个……”
乐复礼：“怎么了？”
“没什么，”白羽说，“阿礼，你坐上去试过了吗？”
“没，”乐复礼不好意思道，“我做完就赶紧把你叫过来了，还没来得及试。”
他意识到自己可能不太靠谱，赶紧说：“那我先试试吧，万一不好使……”
“不用，”白羽说，“我觉得做得挺……牢固的，我迫不及待要上去坐坐了。”
不过听起来好像不是很迫不及待。
“好耶。”
于是白羽小心翼翼地坐了上去，在听到嘎吱声的那一刻用他这辈子最快的反应速度撑住了双腿，然后对乐复礼说：“……嗯，做得挺好的。”
乐复礼：“那我在身后帮你推！”
白羽：“……等等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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