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情愿地收拾好东西，托给一旁的人照看
跟着男人往出走，到了出口，白茵茵看到一辆低调奢华的车停在路边，旁边站着一个今天在楼道见过的男孩，男孩热情地冲着这边打招呼
‘季哥！’
白漫漫看一旁的男人淡淡点了下头，直接坐进副驾驶
‘你好，我叫何翼’男孩笑的灿烂
‘你好’白漫漫面无表情地打着招呼
身上突然背负了那么重的债务，没法笑得那么开心
‘没事的，季哥就是看着严肃些，放轻松’何翼看她紧张，掏出一个奶糖递给她
真是委屈这姐姐了，摊上季哥这么个腹黑冷漠的人
‘谢谢’白漫漫接过，但心里警惕没有吃，只是拿在手上
一路上，车里的气氛异常安静，白漫漫觉得自己的头脑异常清醒，甚至高度紧张
车越开越偏，白漫漫警惕地打开地图查看位置，郊区
过了十分钟，车子穿过浓雾，在一座五层楼高的房子前停下，这附近荒郊野岭，到了这里反而繁荣些，有进进出出的人工作，周边还有一座接一座的别墅
白漫漫看着手机上的信号，完全没有了
白漫漫询问何翼‘这是哪里啊？’
‘这里是我们的工作室’何翼还想继续说，就被男人打断
‘何翼，带她去了解一下，等会会有人去找她签合同’
‘好’何翼笑着应下来
‘这里是去污工作室，主要是抓各种破坏人类正常生活的污，也就是你们口中的不干净东西，鬼啊、妖啊’
白漫漫想着这不就是捉妖师嘛
‘捉妖师？’
‘也可以这样理解，不过这些东西比妖魔还要厉害，他们能利用自己特有的能力去完成心里的贪欲’何翼带着她走进大厅
正好迎面碰上一个女人，一旁还压着白漫漫今天见到的那个吓人的东西
‘叶姐，审完了？’何翼简单打招呼
‘嗯，新来的？’叶浮打量的眼神看着白漫漫
‘算是’
白漫漫看着叶浮的眼神，很有压迫力，仿佛她的眼睛能把人的心思一览无余
‘别吓着她’何翼往前一步，挡住她侵略性的视线
叶浮轻笑一声，没再说什么，带着犯人离开了
‘她叫叶浮，主要负责审判，不要和她对视，她能透过你的眼睛，看穿你内心的想法’
‘哦，刚刚谢谢你啊’白漫漫看着对自己多加关照的男孩，心里萌生了感激
‘没事的’何翼笑的含蓄
‘刚刚她旁边的是什么?’白漫漫好奇地询问
‘就是污的一种，"肆"，会夺人身，不过实力很弱，只能维持控制身体五分钟以内，这种家伙以吓人为乐趣，一般没惹出事，我们也分不出精力去管’
‘哦，那长的也太恐怖了’白漫漫对今早的事还是心有余悸
‘还好，以后你就知道了，这种的其实是最不恐怖的，反而是最可怜的，他们没什么攻击能力，甚至是保护能力，都是弱小孩童受虐待死亡汇聚成的污念’
白漫漫听到这个解释，对刚刚害怕的东西，产生了一种怜惜
‘那你们会怎么处理?’
‘去除，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存在的，都不是合理存在的’何翼对这种事已经习以为常，现在不处理，以后也会成大麻烦的
‘可是’白漫漫想为那家伙解释，毕竟经历了那些痛苦，也没害人
‘真正受伤害的灵魂已经投胎转世了，现在留下的只是痛苦的转换’何翼看出她的想法，当初自己面对这些时，也会不忍心
可一时的不忍，却给他留下的是终身悔恨
‘哦，怎么去除呢？’白漫漫对方法有些好奇
‘以后你就知道了，一般都是专门负责人处理的，我们只负责去抓’何翼想起那个地方，当时只在外围转了一圈，听着里面传来的嘶哑声和挣扎声，阴森恐怖至极
‘你看着年纪不大，怎么会进入这种地方？’白漫漫觉得他应该还在上学吧
‘我父母在这里，也算是被环境熏陶了’何翼笑着，但白漫漫看出他的笑有些勉强，甚至眼里有些悲伤
‘好了，你就在这间房子离等一下，可可姐等会会上来，带你看看合同’何翼打开二楼的一间会客厅
‘我必须签那个合同吗?’白漫漫不想这么突然地就开始，在陌生的地方，签那些陌生的合同，她甚至连情况都没太搞明白
‘那白姐姐有其他办法还债吗?’何翼探寻的眼神看着她
‘认命吧，而且你能看见那些污，加入我们这个工作室会更好些’
白漫漫泄了气，最近着实有些倒霉
走进会客厅，坐在沙发上，看着雅洁整洁的房间，中间放着围绕的灰色沙发，可以容纳二十人，北边有个大理石台面，放着水果零食，还有咖啡机，东边整面墙都是书架，摆放着各种古书籍
还没观察完，房门就在此被推开了
白漫漫看过去，女人的五官艳丽，一袭红裙将她的身子衬得摇曳生姿，长发被简单随性地扎起，随着她走进的步子摇晃
这人应该就是何翼说的可可姐了吧
‘我叫厉可可，负责人员调配’
白漫漫起身，笑着伸出右手‘你好，我叫白漫漫’
厉可可简单回握了一下，就直接坐下
‘看一下我刚刚拟定的合同，如果没什么问题就签了吧’
白漫漫看着摆在桌子上的合同书，内心还是有些抗拒
‘你看看，不懂的地方可以问我’
白漫漫看过去，第一眼就是违反合同，三倍赔偿，也就是她欠下八百万债的三倍
厉可可看出她面露难色‘这个一般不会有人违反的，只要你老实工作’
白漫漫继续看下去，五年合同期，每一单生意可以额外获得五十万-七十万的回报
主要业务是听组织安排，协助处理，算命除妖
‘这个其实就是抓污除污，只不过换了个更符合普通人认知的叫法。因为我们也接帮人们辟邪除鬼的单子’
‘我一定要签这个吗？’白漫漫想再挣扎一下
厉可可凌冽的眼神看着她‘对啊，这样你才能任劳任怨地为我们工作室工作’
白漫漫嘴角轻扯，这么明目张胆吗？
‘我们可以给你提供优厚的报酬，五年后，你不光可以偿还清债务，还可以有一笔丰厚的存款’
白漫漫喜欢钱，但不代表她可以不清不楚，就这样把自己卖了吧！
厉可可看她依旧没动笔，也不急
身体往后倾，靠在沙发上，换了个舒服的坐姿
漫不经心地说着‘你和你爸还真像，一样地谨慎’
白漫漫听到这话，瞬间抬起头，看着她
‘你说什么？’
‘如果你加入我们工作室的话，有机会能找到你想见的人’厉可可脸上挂着势在必得的笑
‘我凭什么相信你？’白漫漫心里很急，但她必须冷静
‘他来过我们工作室，找一个女人，叫江骊，可世界上根本就没有这个人’
白漫漫听到母亲的名字，这个名字只有他们父女知道，因为很特殊，他们谁也没告诉过
低下头，拿起笔，在最后一页，签上自己的名字
厉可可勾起嘴角，收好合同，起身，伸出手
‘欢迎加入’
白漫漫思绪混乱地握上那只手
‘现在你去三楼，找到电梯右手的第二个房子，你的搭档在那里等你’
说完就离开了
白漫漫看着她的背影，回想起老爹，三年前突然失踪，至今都不知道下落，当初离开前，还亲口向她保证，找到了母亲，很快就把她带回来
‘算了，反正事情已经够糟糕了，还能有比这更糟糕的？’
按照厉可可的指示，上了三楼，找到房间位置，敲门
门没有关，她只是抬手敲了一下，门就自己打开了
‘有人吗？’白漫漫试探性的发问
没有回应，看着办公室构造的房间，小心地迈着步子进入，这房间不大不小，进门就能看懂两张办公桌，一张桌子上布满了各种资料
另一张桌子空空的，看样子是专门留给她的
右边有一扇门，猜测是隔间的门，还没收回目光，隔间的门就被打开
白漫漫惊愕地看着突然出现的人，瞬间瞪大了眼睛，这不就是把自己带到这里的男人吗？
男人只是看了她一眼，就收回目光，手上的动作继续系衬衫的扣子
白漫漫本想说什么，目光扫到他的身上，白色的衬衫系了一半，但将他的八块腹肌完美袒露出来
瞬间转过身
‘你怎么在这？’白漫漫心跳砰砰的，这画面着实有些冲击力
‘这是我办公室’
白漫漫回头看了他一眼，又来到门口确认位置
没错啊，这就是厉可可说的位置
‘我叫季闫晟，你搭档’
白漫漫看着跟着自己出门的人，脸上的表情彻底崩了，原来真的有更糟糕的事
季闫晟没理会她的反应，回到自己的位置，拿出一沓资料，放在那张空白的桌子上
‘熟悉熟悉业务’
白漫漫迈着僵硬的步子回到房间，头脑陷入风暴
坐在给自己留的位置上，看了一眼他刚刚放的资料，抬头看着已经坐到对面处理工作的男人
‘我们必须做搭档吗？’白漫漫开口询问
她真觉得和坑过自己的人一起从事，心里有些膈应，更何况对方是个冷漠无情自大的人
对面的人终于舍得抬起头，给她一个冷漠的眼神
‘遵循上面的安排’
白漫漫哀嚎
‘为什么我弄碎的是你的玉，要把我安排进这里工作’
‘因为这里能让你最快速度偿还债务，还能给我分担工作’
季闫晟冷淡的嗓音传来，引来了白漫漫更为幽怨的眼神
‘看完资料后，看看这串手链，我们需要尽快找到手链的主人，借此找到"时寿污"的位置’季闫晟对她的态度漠不关心，继续低头处理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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