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桐当然没有一辈子就这样,更没有一辈子靠坤氏父子罩。
有句老话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那时候的坤应莱和坤有金都想不到,日后时桐会翻身压在他们头上,杀他们一个片甲不留。
人生漫漫,谁能料得到以后会怎样呢。
如今的时桐控制了克钦邦大部分的翡翠矿,财富不可估量,在中缅商会中地位不俗;反观坤应莱坤有金父子,一个被炮轰死了,一个被打得不敢回缅甸,如丧家之犬。
当初谁都看不起时桐,可偏偏时桐最争气。
但这还不够,坤有金还没死,他必须死。坤有金就像时桐的心魔,他一天不死,时桐就还会想起当初被这父子俩羞辱的情形。
梦里,时桐看到了坤有金的那张脸。
他看到坤有金站在古长城的断壁颓垣前,露出阴毒的笑,冲他说道:“你就是条狗,一条我爸爸X过的狗……”
时桐愤怒地大叫出声,举起手中的枪乱七八糟地一通扫射。
他射出的子弹没有打中坤有金,而是打中了天空中一张张流血的人脸。这些人脸时桐认得,都是这些年死于时桐之手的坤氏父子旧部。一张张死人脸全都盯着时桐看,盯得时桐毛骨悚然。
“时桐,时桐……”最后是简疏文的声音把时桐从恐怖的梦境中拉出来。
时桐“蹭”的一下睁开眼,简疏文的脸就在眼前。
时桐大口喘气,他发现自己流了满头的汗。
“做噩梦了?流这么多的汗?”简疏文担心道。
简疏文去了趟浴室,把毛巾浸入热水后拧干,简疏文拿着热毛巾回到房间,细心地帮时桐擦脸擦手。
简疏文动作温柔,时桐恍惚地看着他。
“你不问我梦到了什么?”时桐忽然问。
简疏文道:“不问,你也别记着。噩梦我不希望你记得,醒了就过去了。”
仿佛一道光从时桐脑中划过。时桐心想:是啊,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
简疏文用热毛巾帮时桐擦手,时桐神差鬼使地捧起了简疏文的脸。
简疏文淡定地一笑,忽然吻了一下时桐的手。
时桐连忙把手抽回来,骂道:“乱亲什么?”
简疏文笑道:“你刚睡醒发愣的样子,看起来很好亲。”
接着,简疏文把脸凑到时桐跟前,说:“如果你觉得吃亏了的话呢,你也亲我一下,就扯平了。”
时桐被简疏文给说笑了。
被简疏文这么一闹,时桐阴云一扫而散。
虽然卫知礼总骂简疏文有救世主情结,但简疏文还真有这个本事。简疏文日常生活中是个很治愈的人,初高中的时候班上的女生评价他是“阳光开朗大男孩”;陈非家里出事后有一段时间陈非很抑郁,是简疏文坚持不懈地鼓励他才让他振作起来。
这样的人在生活中是很宝贵的。
时桐久久地看着简疏文,心想:幸好当初我反抗了,如果当初不反抗,我就回不了国,更遇不到这个人。
简疏文见时桐呆呆地看着自己,一瞬间心里软得跟什么似的。简疏文凑近时桐,冷不丁在他嘴唇上轻啄了一下,见时桐没有发表反对意见,简疏文干脆深深吻了上去。
“今天的台球打得不尽兴,你得赔我。”时桐突然推开简疏文,说。
“怎么赔?”简疏文问。
“赔……陪我洗澡。”时桐说。
简疏文兴奋了,他没和时桐共浴过。
“不用浴缸,用淋浴。”时桐说,他不喜欢泡着。
浴室里,花洒的水开大,淋湿了简疏文和时桐。
时桐靠在简疏文身上,简疏文敏锐地察觉到时桐做了个噩梦后好像有些虚弱,便用手托着他的后颈,让他靠着自己。
简疏文大概能猜到时桐梦到什么了,因为在淋浴前简疏文看到时桐又去佛龛上了三炷香,但简疏文不想提。
噩梦就让它过去吧,生活不能总被噩梦缠绕。
淋湿了的时桐比干的时候更色气,简疏文把他抱起来,轻吻着他,进入了他。
时桐“嗯”了一声,抓紧简疏文的背。
“哗哗”的水声把浴室里的其他声音掩盖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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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之后,简疏文继续忙北陆工厂的案子。
很快,第一个难关就来了。
他们去取证,简疏文本以为这个案子里取证是非常简单的事情,结果却碰了壁。
想要证明北陆工厂的工人跟工厂存在事实劳动关系很简单,工资条、工作证、考勤记录,这些材料都可以拿来当证据。简疏文本想让维权联盟中的工人1收集大家的工作证,工人2收集大家的工资条,工人3收集考勤记录,没想到活还没开始干呢,就起了哄。
工人1说:“联盟有那么多人呢,怎么就我们三个干活?说实话我干点活没什么,但如果我干着活而别人没活干,那我就绝对不能接受。”
工人3说:“考勤记录那么多、那么乱,我的工作量比他们两个多多了,我要换一下。”
工人2说:“我要去问人工资?我们每个人的工资都是保密的,有些人很介意泄露自己的工资,我这活得罪人,我干不来。”
简疏文只好苦口婆心地劝他们说,既然维权联盟都已经建立起来了,那就一定要维权成功,不收集证据就不可能维权成功,不维权成功那大家这个维权联盟不就白费力气搞起来了吗?
简疏文好不容易把工人们劝住了,证据开始陆陆续续收集起来,但这时又出了另外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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