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疏文下班回家时,给时桐带了一大捧蓝玫瑰。
这蓝玫瑰是简疏文早就想送时桐的,上次他准备了一车,但还没送出去就被时桐搅黄了。
时桐坐在沙发上,一边看电视,一边转中指上那枚翡翠戒圈,看到简疏文手捧蓝玫瑰回到家,还站在玄关给自己来了个飞吻,时桐先是愣了一下,然后问:“你手里捧的什么东西?”
简疏文说:“送你的花。”
“为什么送我花?”
“因为我爱你。”
时桐看上去像是气急败坏的样子,骂道:“你神经病,送我这玩意干什么?什么年纪的人了,送花?”
“你根本就不老,天天装自己年纪大。”
简疏文把花捧到时桐身边,认认真真地单膝跪下。
时桐表面淡定,其实早已心乱如麻。
时桐未必不喜欢简疏文的花,他只是不习惯,在动荡的前半生里,从没有人向时桐表达过爱,坤应莱那种恶心的占有不算。不习惯被爱的人突然得到爱,第一反应不是高兴或激动,而是慌张,慌张到甚至想逃跑。
虽然时桐臭着张脸,但细心的简疏文早就看出他在紧张,因为简疏文发现他转中指戒圈的速度越来越快,这一小动作出卖了他。
时桐把头转过一边,冷道:“我不要。我什么身份什么地位,收玫瑰花?别人知道了笑话我。”
简疏文挑挑眉,说:“哦,你不要我送别人去了。”
时桐眉毛一蹙,“送谁?”
“贺容声啊、陈非啊、卫知礼啊……”
话还没说完,时桐就骂道:“你觉得自己阳寿太长了是吧?”
时桐习惯性地抡起手中的佛珠往简疏文脸上打去,没想到这次简疏文破天荒地抓住时桐的手,阻止了他打人。
时桐愣了一下,趁着时桐愣神的工夫,简疏文迅速把那一大捧蓝玫瑰往时桐怀里一塞,并说:“瞧,你收了我的花,这花收了不退的!”
时桐张口想骂,简疏文却抢先扑了上去,压着花和时桐,亲上了时桐的嘴唇。亲时桐嘴时简疏文还顺手牵住了时桐的手。简疏文手上有一枚翡翠戒圈,时桐手上也有一枚,这俩是一对,两个戒圈碰在一起,两只手紧紧相握。
简疏文很认真地跟时桐接吻。时桐的唇舌很软,简疏文没有告诉过时桐,早在他跟时桐第一次在别墅见面时,他就幻想过时桐的嘴唇。
这半年来简疏文能清楚地感受到时桐的变化,一开始那个高深莫测又戒心重重的时老板,渐渐地在自己面前放下防备,愿意揭开伤疤,让自己了解他过去的故事;从一开始的床伴关系,到现在好好谈一场感情,不管时桐在他那黑暗又传奇的前半生里受过多少伤流过多少血,简疏文始终相信,被爱能长出血肉。
时桐快被简疏文亲窒息了,推着简疏文叫他起来。
“花都被你压坏了。”时桐嫌弃道。
“你不是说不要吗?”简疏文笑着说。
“我为什么不要?我不要你就送别人去了,哪有这好事?”时桐白了简疏文一眼,小心地把花放到一旁。
“今天的官司打赢了?”时桐问。
“是啊。”简疏文把脸凑到时桐跟前,说:“作为奖励,亲我一下。”
时桐捧着简疏文的脸,飞速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
时桐第一次跟别人做情侣,他觉得有意思极了,亲一下还不够,又多亲了两下。
“你在看电视?”简疏文坐在时桐旁边,跟他一起看电视。
“在看狗血电视剧。”时桐说,“你这电视机一直不开,都积灰了。”
“现在看电视的人很少了。”简疏文说。
狗血电视剧结束了,广告之后是新闻。
简疏文把电视声音调小,把自己的领带一松,西装外套一脱,往时桐身边坐了坐。
时桐下意识地一皱眉,轻声斥道:“又想服务了?摆清楚自己的位置,我让你近身你才能近身,我没让你近身就别靠过来。”
简疏文却煞有其事地摆了摆手,说:“NoNoNo,那是以前,以前你是大佬,我是被你‘强迫’留下的床伴,现在不一样了,现在我们是情侣,我们是平等的,你可以要求我履行情侣义务,我当然也可以要求你。”
时老板皱眉想了一会,说道:“合着我地位降低了?”
“嗯哼。”
时桐拿起沙发上的一个抱枕就往简疏文身上扔,“你还敢‘嗯哼’?”
两人在沙发上抱作一团,渐渐的,嬉闹声变成了呻.吟声。
与此同时,电视上正在播放新闻,新闻上说,博海公园发现一具男尸,目前死者身份已经确认,死者生前深陷家事纠纷,警方怀疑是由家事引发的凶案……
晚上,关了灯,简疏文和时桐躺在床上,简疏文从身后搂住时桐。
两人没睡着,简疏文跟时桐说了白天他在法庭遇到万仁峰的事。
简疏文评价道:“这就是小圈子的玩法,谁敢动圈子里的成员,就集整个圈子的力量攻击他,不论对错。卫老怎么也没想到,他创立起来的TNLBA会变成这个样子。”
“卫老爷子年纪大了,不管事了。”时桐说。
“看今天万仁峰的架势,他肯定还要找我麻烦。”
“未必是找你麻烦。”时桐幽幽地说,“他上次找人举报你没有成功,如果我是他,一击不中,第二击的时候就会换个目标,换你身边的人。”
时桐不是什么善茬,恶人最能理解恶人的思维。
“你的意思是?”简疏文问。
时桐闭上了眼,说:“你那位纪潜学姐,提醒她小心点。”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