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大叔走之前最后的叮嘱,挨个训站成一排的三人:“行了行了,你们这些小年轻,别再放了啊。”
符白把风筝卷起来,给大叔承诺:“好,我保证!”
大叔背着手点点头,留下一个背影,渐渐走远。
“完了,这下这里的樱花树真是吸收了人血。”
江慈韵把符白喊回来之后,三个人不止站成一排挨训,还听完保安大叔复述给向见清讲的风筝线勒脖子事件。
看着大叔远去的背影,她突然跳出来这样一句话。
“什么?”
“你刚才去上厕所的时候,我给向见清讲了一个故事。”
她也和保安大叔一样,一件事情讲两遍。
“传言樱花树原先只有白色,然后有人在樱花树低下埋尸体,树吸收了人血,把樱花染红了。”
言语间回到樱花树下。
符白一阵恶寒:“咦,你这么一说,我都不敢躺下了。。。。。。。。。。”
“不敢躺,就坐下。”江慈韵在一桌食物里犹豫,拿了瓶乌龙茶喝:“吃东西啊,你不是馋了很久这家店的肉松小贝吗?”
宜江和附近几个大城市才有的连锁店,做法与普通小贝不一样,节假日买起来都是要排队的,来公园之前特地绕了一大圈去买的。
被剥夺了放风筝的权利之后,符白安静许多,吃吃零食,草地上滚两圈,再打开泡泡机拍几张照片,顺便吐槽江慈韵的拍照技术真烂。
向见清和江慈韵并排坐,悠闲地感受风景,顺便再看看符白的那在他俩眼里挺多动的状态。
这会符白已经和旁边帐篷的小孩玩起了泡泡追逐战。
“我怎么觉得我们俩跟带小孩出来玩一样?”向见清脑海里突然浮现这样的想法。
“有点。”她望着符白的身影,心底感叹,真有精神啊,整天都跟上发条一养,停不下来。
“我帮你们拍照吧?”符白手里拿着弹药用尽的泡泡机回来了,失策了,泡泡水没有买够,才玩没多久就没有了,小孩看到泡泡机不发动了,转头就回去找妈妈了,绝情小孩。
江慈韵不说话,但是表情说明了一切,她不喜欢拍照,因为自己拍照看起来很呆。
符白打包票,刚才她走回来,斜侧身看他们并排坐在樱花树下,真的非常浪漫:“我这个角度看你们很好看的,信我,我来拍两张。”
她从背包里取出拍立得装相纸。
“你坐着,我自由发挥了!”她站到刚才走过来的那个角度,左看右看蹲下拍了一张,相纸缓缓从拍立得里出来。
手里习惯性甩了甩,但其实拍立得不需要甩,甚至会因为甩动把成像液甩漏出来,导致相纸最后颜色不均匀。
但是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大家都习惯性做出这样的动作,好像总觉得甩完成像会更快。
“哇,太好看了吧。”相纸递到江慈韵手里:“你看,我这拍照技术,比你好吧。”
符白得意地翘起嘴唇等待夸奖。
落樱下,一个黑一个白,江慈韵穿了件黑色卫衣,向见清则完全相反,形成鲜明对比,两个人都没有看镜头,松弛地靠在椅子上,视线对着远处的湖。
“赏。”江慈韵把相纸压在桌上,丢了个山竹给符白。
“得嘞。”符白继续蹦跶,轻快欢脱地带着拍立得继续拍。
向见清瞥了眼相纸,掏出手机下单了一个透明手机壳。
“韵韵!”符白大声喊她,恰好一震风刮过。
抬头一瞬间符白抓拍到了。
“这张,这张更好看!”不经意地抬头,和向见清低头看手机,非常自然。
在水泥钢筋的高楼里待久了,偶尔回归大自然对身心都是放松,日落前她们收拾东西回去,明天符白就要回宜江,半夜她抱着套蓝色碎花枕套的枕头进江慈韵的房间。
她躺下先叹了口气:“舍不得回去。”
“那就再住几天。”
侧身抱住江慈韵的手臂,被窝里的柔顺剂味道是小苍兰的,和江慈韵在议平用的那个牌子一样::“我怕我住着住着不舍得回去了。”
江慈韵记起一件被她抛之脑后的事情:“哎,不过你真再住一天吧,我明天带你去录音室,前几天陈维说让我带你去玩玩。”
“好啊,那个说话特别温柔的作曲师是吗?”符白对陈维的印象还是好过洪新逸的。
“对,他说让我带你去看看新录音室。”
“我顺便把你带去,请他们吃顿饭,要不然总说我结婚了连喜糖也不给他们发。”他们俩不一样,算是江慈韵的得力合作伙伴,虽然自己没有办婚礼,按道理来说是该请他们吃饭。
符白钻进被子里抱紧她:“那我有理由再玩一天了,我太重要了,重要嘉宾嘿嘿!”
她睁开眼,在黑暗里眨眨眼,声音发闷:“行,但是你能先松手吗,我要被勒死了。”
嘿嘿嘿,符白在被子里笑地花枝乱颤,钻出来获取新鲜空气。
她说:“我今天要跟你睡噢。”
江慈韵想也不想直接拒绝:“不行,我会失眠。”
这么多年习惯一个人睡,旁边突然出现个活人,很影响睡眠的。
她问出了第一天来就想问的问题:“不是吧,你都结婚了,还没习惯床边上躺个人?”
“所以你们两还没一起睡过啊?”
她来的那天晚上,吃完饭回来后,向见清一脸为难,指了指收回来的碎花四件套,他觉得自己不方便帮符白套四件套,但让客人自己套好像也不是那个道理。
江慈韵秒懂:“没事,你放着吧。”
向见清就先回了自己房间,把客厅留给两人聊天,最后睡觉前江慈韵和符白一起把四件套给套好,她也回了自己房间。
符白听声音,发现两人进的压根不是一个房,还真够害羞的,家里有客人还分房睡了。
符白直白的问题让江慈韵一哽。
“没有。”
“啊?”符白这次来,觉得两人的关系应该算是带上了感情,不是单纯的结婚,没想到还是拜把子啊?
“他身体不好?”还真让江慈韵选到纯爱了?
“不是。。。。”
江慈韵脑海里回忆她与向见清的相处方式,平淡又温柔,好像两个人完全没有往那方面想,至少她自己从来没想过。
“就还没有到那个时候吧,接过吻什么的。”
“高中生谈恋爱?”纯情帅哥爱上我。
江慈韵话音一转:“上次我们去云南,遇到他前女友了。”
符白抓重点:“原来你是膈应啊?”江慈韵有洁癖,膈应也正常。
“不是,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再说我找他之前我就已经知道他以前谈过恋爱,我还让他去做了传染八项的检查。”再说,他这张脸,这么大年纪说没谈过恋爱才值得怀疑好不好,不是gay就是不行。
“我嘞个进豪门之前的体检啊。”符白惊叹还是江慈韵想的周到:“那她前女友?”
“就是特别巧的那种相遇你知道吗,完全没有预兆的,在斗南花市,我们在买花,然后向见清回头,就看到她。”
江慈韵回忆那天。
“长得很漂亮,清秀的那种类型。”
听完江慈韵讲向见清说的分手原因:“所以这么说,那个女孩也挺无辜?”
符白细细分析,听着也不像好人啊,明看到向见清旁边已经站了一个人,明眼人也能看出来是现任,还哭哭啼啼地上前来说话。
“那说不定呢,万一那女生早就知道,是同谋呢?”
“不知道。”这种事谁知道呢,也不是当事人。
“关键是向见清态度如何?”对那个女生的态度,这可是前任。
“刚开始是震惊,在车上是沉默,到了滇池他应该是在回忆,回了民宿再见到她好像有点愤怒。”江慈韵观察的一点都没错,是这样的。
“不是,你在这盘点呢。。。。心路历程都出来了。”她想问的是向见清还有没有对这个女生余情未了的心。
江慈韵随口说:“不知道,有就离。”这有什么纠结的,她只是在跟符白说遇到秦岁和这件事情。
符白:“行。”
她的果断,是自己一直佩服的。
“不过向见清把自己位置摆的很清晰啊,没有觉得你因为他皮相好替他还债,他就对你服从性测试,蹬鼻子上脸,看看你会有多喜欢他这张脸。”
“也没有过于自认自卑,自怜自艾,来宜江就努力找工作改变现状。”
相处下来,感觉人很自然。
“还行吧。”向见清在江慈韵这暂时是满分,各方面都还行。
躺在一起说话,时间过得飞快,不知不觉到了凌晨,符白躺在旁边睡着,江慈韵摸起床头柜上的手机蹑手蹑脚进了厨房,净水器运作发出嗡嗡声响。
玻璃杯握在手里,不留神,从手中滑落,碎在地上,碎片飞溅,也不知是不是最近听多了符白手机里的霸道总裁小说,摔杯子必定扎到手。
她原本都要去找扫把,脑袋一热,想把最大的那块先丢进垃圾桶里,觉得自己肯定会很小心,不至于扎到手。
尖锐的痛意传来收手已经晚了,一滴血落在地上,脚步声随之传来。
“你别动。”
向见清把她从碎玻璃渣里抱出来放在沙发上,家里没有碘伏,他用纸巾压住伤口:“先止止血。”
立马又找来云南白药粉敷在伤口上。
他进厨房给她到来一杯温水,然后去清扫厨房地上的玻璃碎片。
江慈韵坐在沙发上看他来去的背影,心口一热,嘴角微微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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