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五一假期,向见清早早地问江慈韵有没有什么地方想去,三天假期可以陪她出去走走。
她思考后,还是选择不出门:“你上班挺累的,假期就休息休息吧,我也有工作要处理。”她手上还有几个曲子没填词完。
小长假人多,到哪都是闹哄哄的,还不如在家清静清静。
刷了一圈朋友圈里人山人海,她安静地坐在书房里听加湿器的雨滴声。
五月天空气很潮湿,她只是想听点白噪音,所以并没有把加湿器的加湿功能打开。
模拟下雨的声音在书房里回荡,她写不出来的时候就躺在摇椅上发会呆,刷刷手机。
向见清陪她在书房里待了一整天,最开始她说,你带耳机打游戏就行,到后面,他打着打着都觉得自己不够勤奋,看她埋头苦写,自己把wps登录上了,开始整理ppt。
这怎么不算加班呢。
日落西山,天色蓝黑,江慈韵的歌词没写出来几句,向见清的ppt倒是快排版完。
没办法,创作这种东西,没有灵感的时候,如同挤牙膏。
“外面看起来好舒服,我们去散步吧?”她趴在窗前,暮色余光下晚风透过纱窗铺面吹来,楼下有散步的住户,离小区不远处的公园里也开始有行人。
“好,正好放松放松眼睛,都盯着屏幕一整天了。”向见清关上电脑,就要去换衣服。
沿着小区一路安静,偶遇牵着小猫的行人,一只虎斑神气极了,架势不输狸花,见到人也不怕,猫着就走过去了。
物业价格年年都收高价,小区绿化照养的好,儿时记忆里的紫藤小区后门出口有栽种。
江慈韵盯着一抹淡紫色即将凋落的花藤:“读小学议平二中也有一片这样的紫藤。”
“你也在二中上的初中?”他初中是在二中读的,议平最老年代最悠久的中学,在旧街上,邻近最开始的县医院,直到今年县医院都已经搬过好几个住址。
二中也因为被鉴定为危楼,在去年迁移走。
“不在,我在三中。”
她进过二中,小学陪同学去找姐姐,绕过教学楼,找到靠山的实验室,左边与政教楼相连的长廊上方,是一大片一大片的紫藤,梦幻色彩后,除了印象深刻的美,还有就是现在也感同身受的难闻气味。
“小学在实验小学上的。”江慈韵加快脚步,反拉扯向见清的手要离开。
“走吧,这个味道好难闻。”
“难闻?”曾经有人和他说紫藤花有一股香味,他对气味不敏感,一直觉得没有什么特别。
“对啊,很难闻,你没有闻到吗?”
他随着拉力,跟她走,视线一直在花上,晚风拂过,过于馥郁的花香擦过鼻尖,好像确实不算好闻。
公交站台一旁有个孤零零的小摊,棚子上挂着灯带,走近看是个三明治小车,车后姑娘年纪不大,莫约二十出头,脸很白,怯怯地站在那,看到行人路过,也会招呼两句,为自己的小摊招揽生意。
“小区门口,卖三明治。”江慈韵看周围的环境,和人烟稀少的人行道,这姑娘估计还没开张吧。
“支持一下小姑娘的大业开端。”他两也正好没吃晚饭。
姑娘拿出两个江慈韵选的鸡肉三明治,动作不算熟练,甚至还有些慌乱,把手写奶酪体三明治招牌撞到在地上。
江慈韵:“没事,你慢慢来,我们不赶时间。”
她把包装袋递给江慈韵,脸颊微红:“谢谢,这是我第一天摆摊,所以有点紧张,不好意思。”
江慈韵接过,脸上没有表情,扫码付钱,姑娘又立刻话锋坚定诚恳:“但是姐姐你放心,我做的三明治绝对干净营养。”
此话一出,江慈韵就懂了,那句话不假,年轻人摆摊主打干净,卫生,难吃。
她看小摊上的东西都是整整齐齐,一尘不染,肯定花了很多心思:“你在这摆摊,应该没什么生意,换个地方吧。”她给小姑娘一点作为顾客的小提示。
姑娘明显表情松懈,脱口而出:“噢,这个啊,我故意的,人太多的地方我不敢去,我先在这门口习惯习惯。”
江慈韵和向见清听后都忍不住抿着嘴笑,姑娘才抬头看清面前这对情侣的脸。
她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艳:“姐姐,你两好有夫妻相啊,笑起来嘴巴一模一样。”
在一起久了,会习惯性模仿对方的小动作,向见清也早就发现自己笑起来的表情与江慈韵很像。
离开摊位,三明治拆开,黑胡椒的辛味传来:“这个鸡肉还腌制过啊,那应该不会很难吃。”
她先尝试一小口,嚼了几下后脑海里想的是,刚才的话可以撤回吗?
不难吃,但也。。。。不好吃。
怎么说,很平淡的味道,平淡到有点让她这个习惯过平淡生活的人都觉得有点太淡了。
她勉强多吃了两口。
向见清那份已经三口并做两口吃完,他不用看就知道江慈韵吃不下去:“拿来,我吃掉去吧,一会去前面看看你想吃什么。”
江慈韵没有心理负担的把剩下的三明治递给他,她已经习惯,自从他开始做饭,厨艺日渐精益的同时,向见清餐桌上经常面不改色的接过她剩下的食物,然后吃干净。
符白说这就是爱啊,能吃下你剩的东西,不是爱是什么。
“她长得很像我几年前捡到的蝴蝶犬的主人。”
江慈韵买之前就预知了这个三明治可能会不好吃,但是她还是买下两个。
“瘦瘦小小的,很白。”
因为这个姑娘让她想起了那个抱着狗狗手心里抓着一把杂乱的,一看就是情急之下把所有能用的钱都拿出来要感谢江慈韵的妹妹。
“那个姑娘现在过的还不错,今天还看到她发的朋友圈,和朋友去旅游。”
“贝贝和当时被我捡到的样子天差地别,现在精神十足,一看就被养的很好。”
真好啊,她能自己努力搬出去养贝贝,也不枉她辛苦把贝贝救回来。
她自诩不算是个善良的人,共情能力弱,不喜欢看温情伤感场面,但是在少遇到他人需要帮助下,她还是会伸出援手的。
兴许是日子过的太舒坦,陈维忍不住给她发来信息,以前不过是来录音棚不积极,怎么现在变成填词也不积极了。
换做以前她应该早就填完,并且自己录完简易demo,而不是问她在干什么的时候,江慈韵回了一句,打游戏,然后再无踪影。
书房天花板上悬挂简易奶油色的吊灯,灯下是一块厚重的圆形地毯,小黄在上面打滚,咬着自己喜欢的布球玩耍,江慈韵满心扑在游戏对局里,向见清的游戏人物已经被击杀,在观战她打残局。
她解决掉脸上的枪线已经残血。
“b大外面还有一个。”向见清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冷静给她报点,提醒她及时补血:“你先回个血再打。”
小黄叼着自己的玩具跑到向见清脚下,想让主人陪它玩,经过几次的立耳,现在小黄的耳朵已经稳固的立耳成功,几个月大正是柯基最可爱的时候,有了一双机灵的耳朵加持,两只圆溜溜的眼睛看人的时候能把人萌化了。
向见清拿过球,滚到门边,小狗立马去追,他才又把视线放回到屏幕上。
江慈韵果断拉出掩体,和b包点外架枪的对手对打,干脆利落的瞄准,一枪爆头线,拿下比分,耳机里路人队友的好枪也响起。
“这样是不是有点太玩物丧志。”江慈韵把鼠标丢下,看了眼手机信息,陈维已经从问她为什么还没有填词完到问她为什么不回信息了。
小长假除了第一天写了几句,剩下几天两个人都沉迷在游戏里。
电竞椅放倒,半躺下来,耳机线有点扯着,她摘下,耳边瞬间对周遭声音变得清晰,揉了揉被压疼的耳廓,游戏耳机厚重戴久了不舒服。
不等向见清的安慰,江慈韵自己先安慰自己:“没事,反正也玩物丧志很多年了,不差这几天。”
向见清也摘下耳机,笑嘻嘻地:“我去做饭,今天晚上吃酱牛肉。”
昨天晚上就准备好的菜,酱上一天一夜才入味深,向见清新学的,走之前路过她的座位后还不忘摸了摸江慈韵的头发。
江慈韵视线在手机屏幕上,余光是他的手和脸,一闪而过。
随着两人的相处,江慈韵发现向见清的小动作特别多,就喜欢在她脸上捏捏摸摸,揉头发也是经常的事情,刚开始她还觉得有点不习惯,下意识躲闪。
向见清手落空了脸上就会闪过失落,然后撇开话题,江慈韵都看在眼里,尽量克制自己不去做躲开的动作,亲密接触多了后渐渐就适应了。
有一次躺在沙发上看动漫,向见清原本坐在她身旁,不知不觉钻进了她的毯子里,如藤蔓一般缠在她的枝干上,双臂紧紧搂住她。
她好奇发问,以前看别人谈恋爱就想问了,为什么会时刻想抱住恋人。
向见清换了个身位,把她搂紧,下巴搁在她头发上,闻着刚才他刚才亲手吹干和仔细抹上护发精油的柔软长发。
“因为闻到喜欢的人身上的味道会有一种心安的感觉。”
江慈韵把头转过去,在身后人怀里努力闻了闻,熟悉的洗漱用品香味,两个人用的都是一样的沐浴乳洗发水。
他身上的味道和自己身上的一样,闻不出哪里不同。
“嗯,是挺香的。”
身体散发的暖意与沐浴露残留的花香一起钻入鼻息,直达大脑深处,让身心都柔和下来。
她大概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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