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声通过麦克风传遍了所有转播屏幕,紧接着,画面被现场导演迅速切到了瑞士队所在区域:一名黑发女性迅速扑倒身边的两人,几乎在同一时刻,他们刚才所站位置后的挡板被射中。
这一幕通过直播信号,震惊了正在观赛的其他代表队。
在西班牙队的更衣室内,马尔斯几人止不住地惊讶,弗里奥再次问马尔斯:“马尔斯,罗莎莉真的是你认识的朋友吗?”
马尔斯没有说话,只是凝视着屏幕,良久才回答弗里奥:“......她就是我认识的罗莎莉。但我们分开九年,我不知道这其中发生了什么。”
梅达诺雷看着屏幕里的事,沉默不语。
而在日本队更衣室,大家的反应更最为激烈。枪击虽然是针对瑞士队成员,但在现场的日本队同样处于威胁之下。黑部教练立刻起身出门,准备与主办方严正交涉。
迹部景吾眉头紧锁,而不知内情的远野笃京看着屏幕嘀咕了一句:“看不出来啊,我们这个助教运气不是一般的好,怎么刚好就在人旁边还能救人呢。”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这句话让迹部的瞳孔微微一缩,幸村和白石几人也立刻想起了昨日的意外,目光不约而同地投向了迹部。
昨天的意外也是这样,沙耶香仿佛知道头上会有东西掉落,然后在灯具掉落之前,将迹部推离危险地区。
此刻,电视屏幕上的画面依然聚焦在刚刚发生枪响的现场——
诺贝尔三世姐弟被沙耶香护在怀里,亨利的脸突然很红,有些害羞,声音有些不自然:“那个,我们没事了,可以先放开我们吗?”
沙耶香立马反应过来,先是快速扫视了一圈周围环境,确认暂无后续威胁,然后和兰比尔一同将姐弟二人拉起来:“抱歉,我刚才太着急,冒犯了。”
“没,没关系,谢谢你救了我们.......”米歇尔小姐还惊魂未定,但又有些愤怒。
亨利看着她,眼神带着好奇和惊讶,但是对上沙耶香的视线时又收回自己的目光,脸颊微红。
观众席也出现了混乱。有人质问:“你们在做什么?为什么这里会发生这种事?这是袭击!”
主办方闻讯赶来,及时安抚观众席和代表队成员们。
因为这个突然骚动,日本队和瑞士队的比赛只能先中断,但其他国家的比赛没有出现这类情况,主办方有些为难,就中断还是继续的观点出现了分歧。现在两队的参赛小组在场边,等待进一步行动。
现在沙耶香回到日本代表队那边休息,手上感觉有些疼,低头一开发现是擦伤。三津谷拿着医药箱过来:“助教,我给你处理一下伤口吧。”
沙耶香下意识拒绝:“不用啦,我用酒精处理一下就可以。”她直接拿过酒精倒在伤口上,眉头都没皱一下。
米歇尔小姐平复好心情,和亨利走到日本队这里,满怀感激地看着沙耶香:“刚才真得谢谢你,如果不是你反应迅速,我和亨利就......”
注意到弟弟亨利直勾勾盯着她看,米歇尔偷偷踩了一脚亨利:“亨利,不要傻站着不动。”
亨利回过神来,整理了自己的心情后,对沙耶香露出略带严肃的表情:“沙耶香小姐,谢谢你救了我和姐姐。你……经常这样不顾自身安全地去保护别人吗?”
沙耶香说:“这是我的职责所在,因为是安保组志愿者,要保护参赛队员和观众的安全。”
“不,”亨利的语气有些急切,“尽管是你职责所在,但是今天发生的事太危险了,已经超出一个志愿者能做的范围。”他停顿一下,又看着沙耶香的伤口:“我很喜欢你,请不要让自己再陷入那样的危险中了。”
众人惊讶,因为两队席位距离不远,阿玛迪斯听到后都惊讶地看过来,米歇尔小姐更是一脸“弟弟好像长大了”的表情来回打量。
日本队成员更是意外,乾贞治一边拿出笔记本记录,一边喃喃自语:“助教被瑞士队成员告白......拒绝的可能性为99.99%......”
渡边说:“头儿,这个情况还真出乎意料。”
平等院说:“不是什么大事,问一下比赛什么时候能继续,接下来是单打比赛?”
“我们的比赛还没结束,但是比分......”
“先看后续安排吧。”
沙耶香起初是震惊,但立刻换上温和有利的笑容:“亨利先生,谢谢你的欣赏,以后我会小心权衡的。”
亨利的眼神闪了一下,微微下垂:“那,我以后可以经常来找你吗?”
沙耶香刚要说话,亚久津仁在旁边不耐烦:“喂,你们说够了吗?挡着我的路了。”
“抱歉,我们马上就回去。”米歇尔小姐把亨利拉走,没有给弟弟继续说话的机会。
现在经过协商,主办方启动备用赛场继续比赛。现在,日本队连输两场,第三场就尤为重要。
瑞士队派出的选手是主将阿玛迪斯,日本队的选手是亚久津仁。但平等院凤凰看到阿玛迪斯,就提出更换选手。亚久津仁非常不满,他冲平等院吼:“单打的人是我!”
平等院看了他三秒,就说:“可以,但如果你输了就要回到日本。”
亚久津仁想也没想就同意了。
比赛没多久,瑞士队就拿下了四局。
亚久津仁没有因为对方是职业选手而害怕,打出平等院的光球时,阿玛迪斯的回击把他划伤了,脸颊,手臂出现多个伤口,血流如注。
看到亚久津仁被阿玛迪斯打倒在地,沙耶香有些吃惊,这和自己理解的网球比赛看起来太不一样了,网球比赛有这么残酷吗?
裁判看到亚久津仁没有反应,就询问是否要弃权,被阿玛迪斯回怼:“裁判,选手都想继续奋战了,不要干涉比赛。他会不断站起来的。”
没过多久,亚久津仁恢复意识,继续进行比赛。这时,场边有人小声说:“咦?那个日本队选手的鞋子是红色的吗?”
“不可能吧,我记得刚开始是白色的......哎?怎么突然变成红色了?”
沙耶香也盯着亚久津仁的鞋子看,才意识到这是被鲜血染红的鞋子。
亚久津跑过的地方出现了血的痕迹,这让观看比赛的沙耶香再次感到震惊。他打球竟然拼命到这个地步吗,不惜以伤害自己身体为代价?
对于接受基地训练的沙耶香来说,亚久津的做法是非常不理智的。沙耶香她们出任务时,只要不是生死存亡的绝境,都会保留自己的有生力量。现在也不是战时,远远到不了要拼命的状态。
但是亚久津给沙耶香带来震撼,网球在这个选手的心中这么重要吗?重要到可以付出生命?她的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碎裂,但说不上来是什么。
很快,亚久津的下一个变化又刷新了认知——亚久津的身上出现了一层淡淡的白色光芒。
沙耶香睁大眼睛,注视着那层光芒,然后她听到平等院说:“......阿赖耶识......”
沙耶香想起以前在基地训练的时候,有一个同伴进入到一种难以用语言形容的状态,后来教官说:“你们记住,今天看到的状态是阿赖耶识。什么是阿赖耶识?它是每个人内心深处的本元意识,永恒而不会消灭的存在。”
她喃喃自语:“不可思议,一场比赛竟然能激发一个人的阿赖耶识......”
这场球局持续了很久很久,最后亚久津仁真得从阿玛迪斯手中拿到了一分,拿到这一分后,亚久津就倒下了。
这场比赛还是瑞士队获胜。
“亚久津!”其他队员想要跑上去扶住他,平等院的速度更快,一瞬间就来到亚久津面前将他抱住。
阿玛迪斯走过来看着昏迷的亚久津,小声说道:“......未来,你能成为优秀的对手。”然后又看着平等院:“平等院,我们的比赛就留在后面继续吧,希望你们日本队不要太早失败。”
“哼,我们来到这里就是为了夺取世界。”
等阿玛迪斯离开,平等院对沙耶香说:“等下你带其他队员先回去吧。”
“那你和亚久津……”
“有些事还没结束,需要等他醒来告诉他。”
带领其他队员回去时,沙耶香还回头看了那两人一眼,随即问渡边:“你们打网球都会这样吗?”
渡边一下子没理解她的提问:“助教指的是什么?”
“就像亚久津那样,几乎是付出生命在比赛。你们……也经历过一样的事吗?”
渡边先是沉默,然后回答了一句含糊不清的话:“助教如果想知道的话,接下来的比赛就会看见了。”
渡边的话让沙耶香有点摸不着头脑,只是想问有没有经历过一样的事,为什么回答了一句不太相关的话,难道是在猜谜语?
三津谷亚玖斗听到两人的对话,就提了另一个话题:“助教那天没有看过我们和希腊队的比赛吧?”
“是,是啊……那个时候我还是安保组志愿者,参与到其他突发事件里,没有看到你们的比赛。”
“原来是这样,”三津谷了然,“如果助教看过那天的比赛,你就能理解亚久津今天的做法,也能理解渡边说的话了。”
这样吗?她陷入沉思,看来需要找出录像带回顾日本队和希腊队的比赛了。
回到更衣室后,斋藤教练对他们说:“各位同学,你们做得很好,辛苦了。”
随后又看着沙耶香:“桐岛桑也做了很了不起的事,一切都还好吗?有没有受伤?”
被问及有没有受伤时,她下意识把手背过身:“谢谢斋藤教练,我没事……”
更衣室外响起了敲门声,打开门以后发现是瑞士队的亨利·诺贝尔三世。
“你好,你来这里有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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