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山着急地喊道:“鬼大叔!”日本队的人都惊呆了。
因为鬼十次郎的手腕受伤,比赛只能中断。刚坐在座位上,鬼就对大石几人说:“喂,医疗队!用绷带将我的手和球拍绑起来。”高中生们立马跳出来反对:“鬼!你的手腕都握不住球拍了!”
“鬼,还是弃权吧。”
鬼的嘴角浮现一抹笑:“哼,我曾经见过一个两只手腕都断的男人,他没有放弃挑战。我又怎么可能放弃呢......这是我从他身上学到的觉悟!”
听到鬼十次郎的宣言,大石和乾贞治只能照做。这时候旁边递过来一条白色绷带:“用这个吧。”大石没有注意到那是谁,直接拿过绷带,但是等缠上绷带后,他们才发现绷带上有血迹。
“咦?”大石惊觉不对,才转过头,发现递绷带的人是沙耶香:“助教,这是——”
“不需要在意,你们照做就是。”沙耶香将自己的手背在身后,有几个观察力敏锐的人发现了异常,他们交换了眼神。
鬼十次郎上场后,沙耶香木然地站在旁边,刚才好像是凭借某种本能做了自己都意想不到的事。为什么会这样?
场上的比赛依旧进行着,Q.P试图压制鬼十次郎。但鬼一直没有放弃,在网球擦过球网时,他奋力一扑,摔倒在球网边。
球场边响起一阵议论声,人们都看见了像鬼一样的东西出现又快速消失。沙耶香站在场边,同样看到了这一幕,奇怪的是,那个巨大的鬼将形态出现后,沙耶香感觉自己的心脏好像被人攥住一般,有一阵猛烈抽搐的疼痛。她慢慢挪动到场地旁的一处座位上。
突如其来的疼痛令她顾不上思考,眼前的景象也有些模糊。好在这里是场馆侧面,坐在这里休息不会引起怀疑。她靠着墙,听着球场上一来一去的击球声,心脏的疼痛还没有消失。是因为自己频繁在夜间行动导致身体负荷比较大吗?
但以前在基地里训练时,自己也进行高强度夜间训练,从未有过如此情况。想着想着,她的意识渐渐飘远,进入到昏迷状态。
与此同时,在球场的聚光灯下,比赛进入终局。
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鬼十次郎的球拍被打断到只剩下十字羊肠线。即便如此,他也没有放弃,在最后一声暴喝中,鬼打出了最后一球。
“界内球!15比40!”
然而,鬼的球最终被机器裁定为出界。因此这场比赛的获胜者是德国队的Q.P。鬼显得有些垂头丧气,但平等院凤凰说:“哼,你点燃了这群小子的灵魂,就好好负起这个责任吧,鬼!”
鬼回到了日本队区域,对大石和乾贞治说:“你们刚才在绷带上做了什么?”
“咦?我们什么也没做啊。”
“......嗯,什么也没做吗?”鬼十次郎举着手有点疑惑:“那为什么我觉得疼痛减轻了?”
乾贞治扶了眼镜问:“是不是因为鬼前辈刚打完比赛,肾上腺素让鬼前辈忘记了痛苦?”但大石突然想到了不对劲的地方:“刚才的绷带是助教给我的,咦?助教不在吗?”
众人环顾球场一圈没有看到沙耶香的身影,不二觉得有些奇怪:“应该是去其他地方了吧,也许很快就回来了。”
桃城武坐在观众席,也听到了他们的对话。鬼使神差地,桃城走到观众席最旁边的位置,然后低头往下看——
只是几秒钟,桃城武就慌张跑回去找大石秀一郎:“大石前辈,那里——”
大石秀一郎一头雾水:“桃城,发生了什么事?”
桃城武一时语塞,只能用手指指着一个方向,不二发现后,和白石说:“白石,我们先去那边看看吧。”
“好。”两人顺着桃城武指的方向走过去后,白石顿时惊呼出声:“沙耶香小姐!”两人急忙跑上去。不二也睁开眼睛,检查她的情况:“还有呼吸.....奇怪,她为什么在这里?”这个地方位置比较偏,不太有人注意到。
白石注意到她的手紧紧握着,就掰开她的手指,发现手心有一些干涸的血迹。白石和不二对视一眼,想起刚才她把手藏在身后的动作:“......是刚才就受伤了吗?”
不二周助一时间也想不出所以然来,又听见后面传来声音:“原来如此,难怪桃城刚才那么着急。”是乾贞治,他带着医疗箱站在旁边,又示意白石拿着秒表说:“白石,我测试她的脉搏,你来计时。”
不二突然说:“阿乾,还是我来吧。”但乾贞治说:“测量脉搏的位置是有要求的,还是我来吧,不二,你们来计时。”
一人拿着秒表计时,一人在计数沙耶香的脉搏。然后结果显示,沙耶香的脉搏频率是一分钟45次。三个人看到这个数字略微愣了一会,白石问乾贞治:“之前在U-17基地训练的时候,我们也做过体能测试吧,我们的脉搏频率是多少?”
“对于运动员来说,频率范围在40-55次每分钟是正常的。我们因为长期的高强度训练,心脏的输出量极大,不需要频繁跳动就能为全身供氧。”乾贞治摊开笔记找出记录的体能数据给他们看,这些数据基本都是这个区间。
不二若有所思:“也就是说,沙耶香和我们一样也是运动员?”白石纠正道:“我认为她应该也是长期处于高强度训练模式下的。”白石刚才发现她的手上有多处茧,是一个证明。
乾贞治突然想起来医疗箱里还有一个便携式血氧仪,就又给沙耶香测了一次,这次的结果显示沙耶香的血氧饱和度是98%。乾贞治盯着屏幕,又对白石说:“白石,我给你测一下。”
白石的结果显示血氧饱和度是98%,脉搏频率是50次/分钟。乾贞治对比两次数据说:“没有异常,不管是脉搏频率还是血氧饱和度,桐岛学姐的数值都没有异常,而且能反映出她的身体素质很好。”
这时候,沙耶香动了一下。
沙耶香感觉自己是被什么东西推了一下,然后就醒了,但睁开眼睛的时候,模模糊糊看见三个面孔:“你们是......?”
白石关切问她:“沙耶香小姐,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她过了好一会才感觉意识清醒:“我没事,比赛怎么样?”不二和另外两人交换眼神,然后回答她:“鬼前辈的比赛已经结束了,我们没有赢......”
听到鬼十次郎的名字,她突然想起来自己为什么在这里,站起身问:“鬼现在怎么样了?”乾贞治回答她“嗯......应该是去医疗室包扎了,毕竟手腕都骨折了。不过刚才鬼前辈说痛苦有减轻一些。”
她点点头,看来自己的血能提供一些缓解,但按照鬼十次郎的状态,还是要去医疗室包扎固定。四人返回球场边,现在场上的是仁王和渡边,比赛刚开始不久。
刚刚从失去意识的状态醒来,她感觉身体有种说不出来的疲惫,瞥见幸村后面有一处长椅,她就走过去坐在那里看比赛。仁王凭借自己提升的幻象为日本队夺得了一分。看着场上的“平等院凤凰”,沙耶香也很好奇仁王会把幻象发挥到什么程度?未来是否能再次幻化自己并成功呢?
然而德国队的两名选手反应过来以后也发挥了他们的职业优势,一举将比分拉到2比2,只是这一局比赛依旧是日本队获胜。
在第二局比赛开始的时候,场下的观众连同日本队都睁大了眼睛,沙耶香也面露吃惊。她知道这群学生的网球招式比较奇葩,但没想到这能另类到这个地步?
看到一个超级巨人出现在场上,有观众直接叫出声:“这个体格也太夸张了吧,这是人吗?”
沙耶香眉心微蹙,看向场上的选手。看不出有非人的特点,但是这个能力也确实超出常人所理解的范围了,所以是超能力网球吗?那和自己有点像啊。
不过......想起第一场比赛的“无我境界”,巨大化体格看起来也能接受了。从世界杯开始,这群选手就不断刷新沙耶香对网球的认知,一直到今天,她依旧在刷新对网球认知的上限,不知道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
柳莲二就站在沙耶香前面,她偷偷拉了拉柳莲二的衣角,但柳莲二没发现这一动作,仍专注看比赛。三津谷发现了她的小动作,就挪到旁边问:“助教,你是有哪里需要帮忙吗?”
沙耶香微微点头:“谈不上帮忙,只是我好像看不懂你们的网球。”
“看不懂网球......”三津谷盯着她:“是因为它看起来超出你的认知吗?”
“哎,是啊。以前知道的网球比赛没有那么特殊,但是现在,”她指着依旧体型巨大的德国队选手,“这已经不是正常人能够做到的事了吧?难道说你们也是超能力拥有者?”
“哈哈。”三津谷也看向球场:“如果这个认知能帮助你理解的话,你可以这么认为。”
话是这么说,但沙耶香压根不信,所以这个话题没有再继续了。既然是“用心去看”,那我就好好用心体会吧,她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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