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逍毒伤刚刚痊愈,却不知道被哪个有点识趣但不多的苍云友军送了一坛美酒。
秦逍找了个良辰吉时喜滋滋准备开坛,刚好被过来找他的薛明渊逮到。
“你是毒伤,短期内不能饮酒。”
秦逍一个转身避开对面抢酒的手:
“这两天养伤老子嘴里都淡出鸟来了,就喝一点,等以后回天策府就没机会了。”
薛明渊低头想了想,没再纠缠,站起来给自己也拿了个碗。
“行,那我陪你。”
“诶……”秦逍却犹豫了:“你不也一样吗……你……”
薛明渊无声看着秦逍。
两人沉默对峙了一会,秦逍重重叹了口气,放下酒坛:“哎!行了行了,不喝就不喝!”
……
薛明渊下午在帐子里没看到人,紧接着就找去了马棚。
秦逍果然又在给他的乌骓马喂草。
“你……又要借羁儿?”秦逍有点不太情愿。
“没办法,我的协战天策伤重难行,我缺向导,只能借马一用。”
“伤重难行!?”
秦逍怒道:“你哪只眼睛看到老子伤重难行!我早上刚挖了马草!”
薛校尉公事公办,向他伸手:“军医的准行条,拿来。”
“艸!”
秦逍说到这个就来气,“那个军医不知道吃错什么药,老子都这么活蹦乱跳了,就不给我批条子!”
刚勾兑过军医的罪魁祸首笑而不语,他越过眼前气急败坏的人,伸手拍了拍乌骓马的颈脖。
乌骓马温和而顺从地低下了头。
“那说好了,明日一早,借羁儿一用,让它代你履行向导参谋之职。”
秦逍注视薛明渊心情舒畅地离开,突然发觉他们苍云最近发的战甲都挺显腰身的。
他盯着修长匀称的背影欣赏了一会,自顾自开始傻笑起来。
乌骓马看了一眼边上的主人。
它的主人过来,提起它的耳朵交代道:
“以后他要是哪天看上去腰酸背痛屁股疼的,你载着他的时候,切记悠着点。到时候慢慢走、稳当点,别颠着他。”
乌骓马不甚认同地打了个响鼻。
但它看在刚采的皇竹草的份上,没有反驳,只低头默默去地吃槽里新鲜的晚餐。
……
其实,军医本就不会给秦逍放行。
秦逍在校场上练了三日的木枪,第四天,终于勉强提起他原来那杆精铁长枪。
他练了三刻的羽林枪法,结束时几乎站立不住,只好撑着枪杆缓缓坐下。他身上的热汗浸透了胸前和后背,右臂止不住颤抖,脸色煞白,眼前一阵阵发黑。
他坐着缓了缓,身前一道阴影投下。
秦逍抬头,面前站着的苍云校尉不发一语,只晦暗不明地看着他。
秦逍清了清嗓子,不知为何有点心虚:
“你回来啦,也……练练不?”
薛明渊压抑着翻滚的情绪,深深吸了口气,他哑声开口:
“你不知道……‘循序渐进’四个字,是什么意思吗?”
但他不愿在此刻纠缠于此,继而话锋一转:
“我跟你们李校尉说了,明天你搬到我营帐来。”
“啊?这……快了点吧……”
秦逍一时喜忧参半。
喜的是自己有机会近水楼台,忧的是自己目前尚未恢复。若是两人擦枪走火,他怕是不能坚持太久,到时候……岂不是要成为一辈子的笑柄?
薛明渊理直气壮:“是你说的,要替阿姐看顾我。”
“哎,当然,这肯定不能赖。”
秦逍心下了然,嘴上犯贱:“那我不是……怕忍不住再轻薄你么?”
可他忘了这人还在气头上。
薛明渊一把抓住他衣襟,把他从地上整个提起来,狠狠拉向自己。秦逍猝不及防,后知后觉地看见对面人眼镜下翻涌的愤怒和恨意。
此刻他们鼻息相闻,唇和唇之间的距离最多不过一根发丝。
秦逍想起破庙里那个不管不顾的吻。
但他现在有点心虚,也再没有濒死作底气了。
两人就这么贴着僵持了一会儿,直到秦逍苍白的脸颊终于染上一点血色,薛明渊才放开他。
秦逍有点失落,暗骂自己真怂。
薛明渊冷冷勾了嘴角,开口戳他软肋:
“你看,这不就忍住了。”
“——话我说过了。来不来,随你。”
说完,他转身,玄色披风划出一道利落的弧线。走出几步,他却又顿住,半侧过身,补上一句:
“对了,军医说你还没复诊,让你赶紧去一次。”
秦逍眼睛一亮:
“哦?他肯帮我批条子么?”
薛明渊冷笑一声,没理他走了,那背影分明写了“痴心妄想”四个大字。
秦逍站在原地,憋屈又理亏,只好收拾东西先去医护营里转转。
医护营里,军医彻底戳破了他的痴心妄想。
秦逍试图争辩,但军医威胁,这次中毒伤了底子,若不想以后体弱肾虚,必须好好调养。
秦逍一听“肾虚”二字,方知兹事体大,只好洗耳恭听,表示谨遵医嘱。
他一转头,看到桌上放着几种熟悉的药草。便问:
“这是我和明渊一起带回来的不?”
军医拿出极不起眼的一株小草,给他看:
“喏,救你命的,就是它。”
秦逍突然想起什么,忙问:
“那……剩下几种,有毒吗?”
“有。”
秦逍心底一沉。
“你那时候吃了是得见阎王,不过对他不致命,就是极伤神。”
“薛校尉近期头疼、惊醒、多梦难眠,皆因于此。”
“……他还取了几副药回去呢。”
薛明渊回自己营帐的时候,发现自己给天策准备的床铺上已放了一堆熟悉的衣物。
那人的枪靠在墙边,紧挨着他的陌刀和盾。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