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分析上了!
南枝鄙夷的一乐。
“你只管陈述事实,其余的不要妄加推测,在真相大白之前,你还是贵妃之死的疑凶,之前草菅人命,连杀数人之过也难善了。就等待发落吧!”,沈厝以为今夜就能真相大白,没想到横生枝节。
他还向陛下许诺三日之内结案。
眼下没空听此货废话,也没心情听他废话,示意狱卒将人犯押走,想重回现场一探。
谁想,在前往蓬莱池半道,迎面遇上了太子。恐怕是专门等在这里奚落他的。
“呦!二弟,你还真当自己是再世包青天,地上的活阎王了。”,沈宸自那日撞了鬼之后,愈发坚信鬼神之说,他这般鄙夷也是坚信极其案件全非他杀。“要说孤啊!孤的二弟,才不是他们口中的天煞孤星,那是活菩萨,活菩萨!”
沈厝对他的意思了了于心。
这齐女不甘宫中冷清,常干些背后嚼舌根子的埋汰事,毕竟这宫里最值得细细咀嚼的就是他了。
南枝只顾龟缩在沈如琢身后,见太子如此不把胞弟放在眼里,心痛之余也深有同感,默默捂住了自己的小心口。
这倒真不是太子专门来查探的主题。
“听说你......欸嘿嘿!”,他一双不自然瞪圆的眼睛写满了低级的恶趣味,万般辛苦终于找到了这颗小白菜。“还真是!”
说罢,像满足了胃口的鬣狗捧腹大笑,把自己乐的左摆右摇。
“还真是......哈哈哈!你还真是个乞丐,连孤不愿意要的白菜帮子都要捡走!”,沈宸毫不避讳的开口辱骂,又假意可怜可怜沈厝道:“弟弟啊~你不必听话到这种地步吧,孤要你捡走,你还真的捡走了!”
说罢,那一脸横肉的脸狰狞的愈发骇人了。
沈厝机警的把南枝护在了身后,轻声道:“我们走,不必理会。”
池边步道,夜晚湿冷,或许也是因为方才的场景不是什么喜闻乐见的,南枝更加努力地把脖子埋在衣领里。
“殿下~”,南枝不明白为何自己还没被放逐回家,她也帮不上什么忙,还害的沈如琢被人奚落。
她不傻,知道是因为自己并非良配,身材姿色样样没有,被误会之后更拖累他了。原本是个煞星,现在是个看女人的眼光都没有的煞星。
不过,听话?是何意?
“大声说话。”,他的声音像池水一样平静,在南枝听来却暗流涌动,拍打着她的心头:“在我面前,你可以大声说话。”
不要一副没吃饱饭,处处小心的样子。
“好!”
“你若是想问你何时可以回家......”
“没!我没想问!”,她又口是心非了。
“也是,你为了不回家,都躲到棺材里去了。”
“你怎么知道......”,沈厝难道真是神算子?
“这不重要”,差点露馅:“我让你留下来,是为了协助办案的。你仔细想想,还有什么线索可查。”
沈厝慌乱,见南枝没反应,随即下意识摆出了威胁的语气:“你最好,好好想,陛下只给了我们三天时间,若是查不出真凶,你也得完蛋!”
她为什么要完蛋?真是的!
不过仔细一想,确实有事让她在意。
“其实,白苧的证词有一件事让我有些在意。”,此时二人已不约而同重回旧地,来到了白苧与贵妃最后分开之所。
如果白苧所言非虚,在这之后,贵妃就是一个人了,直至死亡......
沈厝意欲再探之前,已经派人着手调查所有西苑居住的宫女。若是反杀,她们的嫌疑最大。
“说就是。”
“他们最后听到的女人的声音,还有灯笼的亮光,我们那晚也见过。”,不记得了吗?“那个女声好像在,找人?”
好像还真是。
“她很着急的样子!你还记得那个女人在喊什么吗?”,南枝丝毫不知自己发现了重要线索。
他记得。
......
“我说的可能不对哦,我是不是打断你的思路了?当作没听见就好了。”,她难改自己的诚惶诚恐。
算了,再开口呵斥只能适得其反。沈厝叹了一口气,心想,来日方长......
“这里没什么重要的线索。”,看来白苧没说谎,二人大概率在私会过后就分开了:“再去贵妃入水处看一看吧。”
一番巡查之后,下等宫女们因为春会都在入夜之后回到了住所,未曾来回走动。被问到是否有异常,她们也摇头不知。
要说有什么异常,她们只说得出夜里猫叫愈发频繁,门窗失修总是被风刮得发出怪声,庭院矮木久未失修影影绰绰的如鬼如魅,等等......
南枝蹲在地上,她冒冒失失,没被允许靠近第一案发现场。只能无聊的画圈圈。
她果然是帮不到什么忙。
阴暗的墙脚下,蔓延着湿滑的青苔,和一卷卷黑色的猫毛,混在潮湿的泥土里,确实很难发现。
“猫毛?看来宫女没扯谎呢!这里确实有黑狸。”,春来狸猫脱毛叫春,这一点也不奇怪。
沈厝唯一的新线索也是同样的猫毛,在案发地不远处老槐木的树干上挂着一缕。
猫毛为何会缠在树上。
南枝看他神色不解,默默靠近,把自己干巴的小身体也靠在树干上拱了拱:“是,像这样!”
“啊?”
“狸猫每逢春季会掉毛,但是是爪子短小,抓不到后背,它们就会找树干把脱下来的毛蹭掉,这是正常的。”,南枝又摊开
红红的手掌心炫耀道:“我也发现了!”
好像猫毛是自己胆大心细的荣誉勋章一样。
随即,鼻子一痒,打出了一个惊天动地的喷嚏来,把功勋章吹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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