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缘与姜原是差着辈儿的亲祖孙。
姜缘出生于上个世纪三十年代,而她的孙女儿姜原却迎着新时代的朝阳出生。
一个江南水乡的温婉,一个旭日烈阳的炽热。在一场意外后,竟然巧妙地相洽了。
姜原从那一天开始,爱上了刺绣,缠着奶奶姜缘,姜缘手把手的教学,恨不得把毕生所学都传授给孙女。
终于,姜原成为可以独挡一方青年制作人,创办属于她自己的艺术展。
但,时也命也。姜缘寿终正寝离世,令人意外的是,姜原也在姜缘离世七天后因一场车祸离开。
倪子颜百味杂陈地听完这个故事,玻璃杯子中的冰块已经快被戳烂。
舒厌坐在她身侧,抽出纸巾,将桌面上的水渍擦干净。
倪子颜暂时没空搭理他,和房屋中介又聊了会儿,双方这才告别。
她抬头去看小巷里,这栋略显古镇风情的建筑,有些可惜,也有遗憾。
姜缘和姜原,竟然没有其他亲人了。
张斐交付的任务根本不能完成。
倪子颜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伸出手,想要摸一摸那块已然脱皮的墙面。
兀的,墙面和手之间,多处另一只手。
舒厌右手握住了倪子颜伸出的指尖,他的笑有些惹眼,更有些耐人寻味的意思在:“姐姐,墙面有点脏哦。”
倪子颜听见这话,指尖灼烫起来,遮掩似的抽回自己的手。
颇有些恶人先告状的意思,她微仰着头问他,“你来这里干什么。”
“嗯……”舒厌无意识地磨了磨牙,“怎么和你说呢。”
倪子颜抱臂,等着舒厌的解释。
舒厌也实话实说:“或许,你相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月老?”
倪子颜非常干脆地点头:“相信啊。”
舒厌松了一口气,摊开手掌正准备给解释。
倪子颜又道:“我还相信这个世界上有财神爷,有玉皇大帝,还有上帝,还有……”
舒厌:“……”
他摊开手,决心以实际行动作为解释办法。
白嫩的手心里,渐渐浮出一截红线。
倪子颜揉揉眼睛:“能再表演一段吗?你什么时候学会的?是魔术还是障眼法?”
舒厌差点要抱头痛哭。
在这一瞬间,空气中突然弥散着一丝苦涩的味道,像是成吨的、晒干的橘子瓣压成了汁。
舒厌神色一凛,飞快握住倪子颜的手,将人拉扯到了檐下。
倪子颜:“怎么了?”
舒厌伸出手,轻轻捂住她的鼻唇,整个人以环抱的姿态拢住倪子颜,唇畔擦过倪子颜的耳廓:“等一下,别出声。”
他语气里的严肃,让倪子颜有种在拍警匪片的错觉。
在倪子颜看不见的某处,舒厌的瞳孔在一瞬间竖起,像是要抵御什么东西般。
倪子颜偏过头,想要问缘由。
舒厌也看出她说话的想法,千钧一发,微凉的触感惊动了两颗早已经震颤的心跳。
倪子颜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面前这个只见过两次的男生,亲了自己。
舒厌也没有闭眼,他能感觉到周围的风中仍旧残留着那味道,也能感觉到面前之人的震惊。
风在两人身侧逗留了片刻,随后,天放晴了。
倪子颜回神,飞快推开对方,在心里默念了十多遍素养素养,才指着对方鼻子骂道:“你变态啊!!!”
舒厌未曾否认,甚至还要承认,然后报警把倪子颜抓走!
究竟谁是变态啊!
是你先亲的我!!!
当然,为了人类世界秩序稳定,倒打一耙的舒厌还是决定吃了这个亏。
舒厌清了清嗓子,很认真地道歉:“对不起。”
倪子颜也很认真地回复:“我!不!接!受!”
舒厌没有过多狡辩,只是以事实说话,他盯着倪子颜,在她注视下,双手飞速结契,一种奇异的光彩在双手指尖迸射,与此同时,这团光彩中间还夹杂着一些红线,就像血液流经一样,这些红线汇聚,最后变成一颗心脏的模样。
倪子颜看呆了。
然后。
她被吓晕过去了。
*
等她醒来,人是在医院急诊躺着的。
她的手边,趴着一个人,金色短发就跟芭比娃娃似的,衬得病床被单都是脏兮兮的白。
大脑迟钝地过滤着刚才发生的一连串事情。
倪子颜:“……”
现在跑来得及吗。
或许是察觉到她的呼吸开始错乱,舒厌从臂间抬起头,眼神可怜巴巴看着倪子颜。
舒厌柔柔道:“姐姐。你不会是因为我亲你才晕倒的吧?”
倪子颜觉得自己现在简直太强大了,强大到感觉在做梦,竟然还若无其事和面前这个人对话。
“我是活着还是死了。”倪子颜一脸平静道。
“当然是活着!”
“你刚……是在变魔术?”倪子颜抓了抓脑袋,将头发拨到右侧,一瞬间有点想自欺欺人。
“不是。是在结缘。”舒厌一本正经地回答。
倪子颜更淡定了:“你是月老?”
舒厌蹙起眉头,极为认真地思考:“应该是。”
“什么叫应该是。”
舒厌解释道:“我们这个性质有些特殊,不是遇见谁都会帮其促成姻缘的,每位爱神,只会帮助有缘人结姻缘。”
倪子颜现在满脑子都是姻缘姻缘姻缘。
她突然想到自己寡了二十五年的闺蜜盛阳。
又想到她手腕上的红绳。
倪子颜:“……”
她缓了口气,将自己心里的疑惑一股脑都说了出来:“那你第一次见我就和我搭话,也是因为我是你的有缘人?你想要给我安排个男朋友?今天和我同时出现在姜宅——”倪子颜回想了一下,“难不成我的姻缘是那个房产中介?”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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