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要替我做主。”裘衿哭哭啼啼入内。
桓庄放下手里的名单,一把勾住她的腰,带入自己怀中亲一口:“怎么了?谁惹我的宝贝不高兴?”
“你一点都不关心我!”
“你是我心尖尖上的人,我岂能不关心?”
“那怎么还不知今日发生的事?”
“今日你不是去参加天道宫考试了?不顺利?哪个不长眼的考官敢为难你,还是镯子不好用?”对方“哼”一声扭过头去,桓庄勾过她的下颚,“好啦不逗你了。今天发生的事,我已经知晓,姓李的那个女人敢惹你,就是不给我面子。你放心这口气我一定给你出。你不知,我呢,与她有些旧怨,新账旧账一起算。”
“我受的气可大了,你休想三言两语就打发我。”
“不然你想怎样?”桓庄嬉笑着去亲她,对方躲过,依旧板着脸。他脸一冷,将人推到地上:“小爷今日没心情跟你玩哄来哄去的游戏,摆正自己的身份,一个哄人开心的玩物,还真把自己当主子,给点颜色就开染坊?不懂见好就收就换个聪明点的来!”
裘衿赶忙换上笑脸,爬过去攀住他的膝盖,伏在膝头:“人家不是逗逗你嘛,怎么还生气了?公子是何人,岂会让自己的女人叫人欺负了?我自是相信公子的。”
桓庄托起她的下巴,在嘴角轻轻一吻:“这还差不多,小爷我喜欢识相听话的。”他拿起名单晃两下,“你不来说,我也没打算让那女人好过。”
***
各场地考项不同,却都有催生食灵花这项,李拈花催生八成食灵花,出来后,大伙私下一聊,发现她多半是第一名,不少人投来或是佩服或是羡慕的目光,李如仙提前送上祝贺。李益之得知后,也说:“这下你可以安心。”
李拈花嘴上说:“还没定的事。”心里却高兴得很。从来遭受冷眼,被人无视,一朝成为人群中的焦点,被人行注目礼,这种感觉太好,令她有些飘飘然。怪不得都喜欢追逐功名利禄,世人天性慕强,喜欢吹捧比自己强大的,踩踏不如自己的。哪怕那个强大的与他们八竿子打不着,谈及也会与有荣焉。
她不过在会场小露一手,陌生人们投过来的目光都比考试之前友善得多,不知道的还以为换了一拨人,谁会不喜欢身边都是好人的感觉?当然也有嫉恨的,不过他们只敢暗地里扔几个眼刀子,除了让李拈花更爽,别无效用。
都说催生食灵花占比最重,进入天道宫是板上钉钉的事了吧。
放榜那天,她与李如仙、伯齐早早去了。半途遇上许久不见、都快记不得的桓庄,让她稍觉晦气,不过这事很快被抛到脑后。
与科举的金榜不一样,天道宫的榜以五彩瑞线织成,放榜官将榜单贴出,伸手一挥,榜单顿时放大成一块悬浮在上方、数丈长的屏幕,幕上名字斗大,个个再清晰不过。
下方弟子纷纷翘首张望,李拈花三人亦是挤来挤去。
李如仙与伯齐相继寻着名字,一时没寻着李拈花的,伯齐安慰:“名单有点长,不急再找找。”
从人声鼎沸,到人群散去、榜下变得冷清,李拈花寻了一遍又一遍,最后连她自己也不记得寻了几遍,却始终没能看见那不难辨认的三字。
初时伯齐与李如仙还出声安慰,后来两人你看我我看你,嘴巴张了一回回,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再一次,李拈花回到榜首,伯齐看不下去了,上前拦住她:“别找了。”
“一定是我看漏了,你帮我找。”她拽起他。
“拈花,没有。一次失利算不了什么,大不了下次再来。”他伸手欲将她圈入怀中。
李拈花一把将他推开:“你胡说什么?我催开食灵花得了第一,理论,就算,就算不是特别好,但也不差,怎么可能没我?”
“你们不是有句话:失败是成功之母?”
“我没失败!”她吼。
伯齐也吼:“你是输不起的人吗?”
“我没输!我怎么可能……”余光瞥见靠近的裘衿,对,她怎么可能连她都比不上,怎么可能输给那种只会作弊的人?“是我看漏了,你不帮我就算了,我自己找。”
“本来就没你啊。”裘衿本就甜腻的声音更叫人厌恶。
李拈花正好气没处撒,回头对着娇滴滴依偎在桓庄怀里的人喝一句:“闭嘴吧你!”
美人咯咯笑:“我好心告诉你,你落榜了,真是不识好歹。让我闭嘴,你谁啊?你算哪根葱?哦对了,我记起来,你不是葱,你是倒贴别人、别人也不要的赔钱货。”
“你说什么?”
“我说你是没人要的赔钱货,你被我们小爷抛弃的往事,以为没人知……”“道”字还没出,裘衿就被李拈花隔空扇了一巴掌。
“想耍嘴皮子,掂掂自己的斤两。”
裘衿朝桓庄哭:“她打我,她当着你的面打我。”
桓庄替佳人出头,抡起胳膊甩过去,一只透明拳头砸向李拈花,不等她出手,伯齐一拳头甩出,两只拳头在空中撞击,炸开。
桓庄暗退一步,不动声色稳住身形,望了伯齐一眼,心知自己不是对手,不敢再妄动,嘴巴却愈发毒辣:“这位小兄弟劝你擦亮眼睛,小爷当初要小仙娥都不要她,这种货色你白捡也吃亏,趁早抽身。”
“少放屁。”伯齐不客气嘲讽,“真当没人知道?是你不检点,婚还没成就偷人,被甩了而已,可真能颠倒黑白。怎么,谎话说多,连自己也信了?靠臆想就能挽回面子?说错了,你的脸早烂了,还要什么面子?”
“你你!一个大男人尽会耍嘴皮子,不害臊?”
“你都不害臊,我比你差远了。真是气死了,打嘛打不过,骂也骂不过,我要是你早一头撞死,还是猪皮比较厚?”
气得要命的李拈花噗嗤笑出来,给伯齐竖个大拇指。比嘴毒他可不输人,而且他不是在人群长大,不奉行“好男不跟女斗”那套,犯贱的管他是谁,都一巴掌呼过去。
桓庄讨不到便宜,气得跺脚,发狠丢下一句:“给小爷等着,迟早要你们好看!”丢下裘衿跑了。裘衿见状,不敢再废话,赶忙跟上。
闹过后,李拈花又愁眉苦脸起来,走到榜单前,手扶着板子,头枕着手默然不语。伯齐与李如仙,很贴心地没有来吵她。
忽然咚咚咚的声音响起,板子震动起来,她侧头,板子另一头,一人一边捶打,一边嚎啕大哭,看来又是一名落榜的伤心人。
其人哭得肝肠寸断、痛彻心扉,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不是落榜,是家里有白事,叫想哭一场的李拈花都不好意思再哭,甚至想安慰一下对方。
“喂,那个……”对方一头棕红发高高扎起,几分熟悉感迎面扑来。
她想起临仙山上曾见过的那名怀皓门少年,也是一头如火头发,不过比这人的发色艳红得多。
再者……对方抬头,一张平整、算得上英俊的脸,也与那名令人印象深刻的少年大不相同。
“别哭,不就是落榜又不是要死了,输不起?”
那人抹一把泪:“谁说输不起?”
对啊,谁说输不起?她才不会输不起!
***
“爷,他们如此削您面子,不能就这么放过他们!”裘衿追上桓庄。
桓庄回头狠狠瞪她一眼:“老子怎么才发现,你个贱人这么没眼色?”
“我……”
“再敢发出一个字,就给我滚。”
裘衿捂嘴。
谢家大公子谢生见着桓庄,挥手招呼着走来,一把揽住其肩头:“正要去找你。”
“干嘛?”
“给你的几个名字都上榜了,兄弟有本事啊,谢某佩服。走,喝酒去,让兄弟我好好谢谢你,要不是你,那几个混球考一辈子也考不进天道宫。”
“叫他们管住嘴,少到处嚷嚷给老子惹麻烦。”
“你,国师府的小公子还怕谁?”
桓庄板起脸,谢生:“知道知道,回头,我好好告诫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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