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母亲她几乎立刻察觉到我的不对劲,语气立马变得无比温柔,担忧的温声询问,“怎么眼睛都红了,是不是工作遇到了什么困难?”
这句话让我压抑两天的情绪瞬间溃不成军,眼泪顷刻间夺眶而出我抱着母亲大声放肆地哭了出来。
妈不明所以,本能伸手轻轻拍打我的后背安抚我崩溃的情绪,“好了好了不哭了,遇到什么困难和爸妈说,爸妈帮你解决。”
拿行李的我爸在楼上听到我的哭声立马冲下楼,气喘吁吁关心道,“仔仔,怎么哭了?”
我哭到抽噎开口断断续续的把自己得了癌症的事情说了出来。
一滴眼泪从我掉到我的肩膀上。我爸反应过来后立马冲去车库开车,那天晚上我们一家三口跑遍广州大大小小的三甲医院,最后的结果全是一样。
车里弥漫着死一般的沉寂。
“我们出国。”驾驶座上我爸神情凝重声音沙哑地说道,“去美国,国内没办法治爸妈带你去美国最先进的医院看。”
那一周里爸妈通过身边所有人脉,却毫无例外没有办法立马让我前往美国治疗。
美签需要时间,医院需要排队。我爸通过最大的人脉医院那边也要等到三个月后才能排到我。
看着爸妈为我奔波忙碌一周下来憔悴的脸庞,我很愧疚。
“爸妈,我决定就在国内治疗。我们不去美国了。”我说。我说完这句话甚至不敢抬眼看他们,害怕他们生气,依旧坚持去美国。
“不行,必须去美国。”我爸立马反驳道,“那边的治疗手段更先进。”
他倔我也倔,我们谁都不肯让步。我不忍心看他们奔波,他无法接受我患病却无法治疗。
可父母总是比我先低头。他们接受我在国内进行治疗。我爸也不再坚持非要去美国,却还是在偷偷联系那边的医院。
我在附属医院住院一周,期间化疗过一次,无比痛苦难熬的化疗让我一度失去意识。因为化疗我的头发开始疯狂掉,面颊消瘦。我提不起精神,吃不下饭一吃就吐。那一周我瘦了五斤,爸妈很心疼恨不得替我承受。
新的手术方案很快就出来了,成功率只有百分之二十五,而手术过程中也会出现各种意外。由于肿瘤位置的特殊,一次手术无法彻底清除,后续可能还需要二次,三次手术。手术后5年内也有高达百分五十至六十的复发率。
猛地捧水朝脸上扑让自己冷静下来,看着镜子中自己清瘦的脸眼底的乌青,水珠滴落在洗手台上。脑海回荡何医生那些手术方案具体事项,觉得呼吸困难脑子疼得快炸了。
不想再想手术的事,擦干水珠转身回到病床上打开电脑让自己忙起来。
也时隔许久再次登上平台账号。
最新一期视频下面多出几千条催更评论。
好运常伴:「小许作者怎么这么久没更新了。苦苦等待望眼欲穿jpg。」
阿蓝:「楼上是新粉吧,小许作者经常消失一个月起步,以后你会慢慢习惯的。」
阿蓝:「去年他跑去拍西北停更三个月。」
ONE:「前年消失四个月。」
……
HELLO:「21年最过分啊,消失半年。」
关注时间长点的粉丝都在那条评论下控诉我这几年消失(断更)的时长。抱怨我更新频率太慢。
我退出评论区观看欣赏自己这两年发布的视频。
看完五个视频后,我抬眼数不清多少次打量这间压抑的让我喘不过气的病房。
猛地关上电脑起床休息东西,去护士台办理手续出院,何医生想劝我住院继续治疗。我毫不犹豫地拒绝道,“没必要,我不想把我的生命浪费在这种希望渺茫的机率上。”
何医生给我开好止疼药和其他药品,当天我就提起行李回了家。
这次爸妈都妥协了,让我在最后的时间里做自己想做的事,他们无条件支持我。
出院后我在家里无聊的休养半个月。离开医院那种压抑的环境我的心情得到舒缓,头发不再疯狂掉个不停,体重回到最初的重量,脸上也被我妈的各种大补汤养出一点肉感。
他们到底还是不放心我的身体,我也担心自己去远一点的地方身体突发什么意外。一直留在广州养病,期间把在东北录制一半的素材剪成五分钟的视频发布到平台上。
苦等我更新的粉丝们,集体在评论区放鞭炮庆祝我时隔两个月更新视频。
和平时一样我回复前面几条评论,就下线了。我原本打算修改简介和昵称,给他们打个预防针,想着还是晚一点说好还是没动简介和昵称。
7月忽然想去国外,我立马行动申请挪威签证。
9月身体情况稳定,我告别朋友,家人登上前往挪威的飞机。这是我第一次出国,去从小就向往的国家看那浪漫的雪景。
在挪威我遇见同为广州人的夏濯,我不知道他是何时对我动了心。面对他的告白我的恐惧大过于欣喜激动。
可面对夏濯毫不掩饰的爱意我根本无法逃避。
在一起的那天我向夏濯坦白一切,他心疼地抱住我,说不在乎,说我们在一起吧。
我鬼迷心窍的答应了他。
在一起后我们很幸福,直到何医生把病情恶化诊断书发给我。
我没告诉任何人独自逃避与世界失联一天。在酒店大厅看着因我消失而焦急狼狈,朝我跑来的夏濯,那一瞬间我很后悔和他在一起,因为和我在一起他注定要面对痛苦。
知晓病情恶化没剩多少时日,我疯狂玩起刺激的运动项目,想让分泌的身体激素来让我短暂忘记病痛。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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