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檀脚步不停,仿佛没听到他的话般,那黑衣人终于崩溃,举刀便刺,谢檀抢先一步甩出掩日剑,匕首被弹落在地,黑衣人也被震的后退几步。
而张清陡然失去倚靠,在快要跌倒时,被谢檀飞奔过去扶住。谁料那黑衣人突然甩出袖箭,谢檀躲闪不及,手臂一下子被袖箭擦伤,血液瞬间就浸透罩衫。
那黑衣人见一招得逞,还要再战,却突然被窗外一支利箭穿胸而过,当场倒地。
谢檀面色一惊,全身再度紧绷起来,迅速拿起掩日剑,以为外面还有残留的黑衣人同伙,却在发现进来的人是季殊合后,神情一松,心里憋着的气一下子泄出来,掩日剑不知觉的脱手。
夜色韫浓,而门口站着的季殊合的脸却比夜还黑三分,他随手扔掉弓箭,擦了擦粘在手心上的血液。双眼冰冷直盯着谢檀,嘴角挤出一个嘲讽的弧度:“为何不等我,殿下。”
他目光阴沉,如同无尽深渊。
见谢檀没有回答,他一步步走近,直至到她面前,桃花眼弯起好看的弧度:“不要害怕,殿下。”
”为什么不多等等我呢?”语气是温和平静的,就像是寻常天问你晚膳用什么一样。
但偏偏这样才最令人害怕,明明是笑着跟你说话的,但笑意却不达眼底。眼神平静却又疯狂,如同一只伪装的极好的猎豹,平时收起獠牙,撒娇卖乖极尽讨好。但一旦惹怒了他,他便撕掉伪装,露出锋利的尖刺,让人不寒而栗。
谢檀虽早就知道季殊合不像平常表现出来的那般温顺,但他此刻骤然露出本来面目,还是惊到了她。她压下内心讶异,平静地道了一句:“天色已晚,不欲打扰季公子休息。”
“是吗,可殿下出门时我就已经醒了。”季殊合突然贴近她,自说自话。“我在后面喊了殿下无数声,可殿下一次都没有回头。”
见谢檀不理他,又继续道:“殿下不知道我一路跟过来看见满院尸体有多着急,我害怕倒在地上的人里有你一个。”
“我一个一个挑开他们的身体,直到确定他们不是你。”
季殊合嘴上情话连篇,心里却半点波动也无。然而越是这样,他脸上表情越浓烈。
仿佛一个竭力想勾/引猎人的猎物,躺在地上,敞开肚皮左右摇摆,等着猎人上钩。
可猎物稍一抬头,看到谢檀不为所动,甚至手还搭在张清身上,他冷哼一声,直接强攥住她的手腕按到自己的胸口,“殿下有没有听到它的声音?扑通扑通,是不是很欢快?”
面前人只穿着素白单衣,是以手摸上去的触感就格外明显,谢檀可以感受到对方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急促而不规律,带动她的手一起震动。
她忽然觉得浑身不适应,想抽回手,却被对方攥住不放。抬眸望去,季殊合的眼睛还钉在她身上,疯狂而灼热,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吞噬进去。
谢檀有点受不了这样强烈的目光,默默移开眼,使劲挣脱,却不小心扯到手臂上的伤口,她忍住没出声,脸上无意间露出痛苦的表情。
季殊合这才发现,她手臂有伤,连忙松开她的手腕,低头去看伤口。借着月光,依稀可见血痕深可见骨,刚刚一番挣脱,血又涌出来了。还好伤口周围未发黑,想来应该是无毒。
见此,他毫不犹豫地撕开衣衫下摆,给谢檀包扎,“殿下可该庆幸今夜我及时赶到,不然有你好受的。”眼前人语气虽不好听,但动作却很轻柔。
“好了。”他把布条绕谢檀手臂一周打了个结。随后单手环绕她的腰部,另一只手则轻柔地拢住她的膝盖,把谢檀抱了起来。
谢檀身体骤然腾空,脸色一下子惊慌起来,愠怒道:“放肆,你这是做什么?”
季殊合却不以为意,脚下不停往屋外走去,轻声道:“别动,殿下,当心扯到伤口。”
待快走出门外时,谢檀才意识到张清还在里面,她急忙挣脱着就要下来。哪成想平时看着病秧子一个的季殊合此时有这么大的力气,察觉到她在乱动,搂住腰部的手一下子收紧了,她身体被迫与季殊合贴的更近。
谢檀气急,只得道了一句:“张清,他还在里面!”
季殊合闻言朝后望了一眼,语气冰冷:“他有腿,自己会走。”
小季:你别管了,我有表演型人格
打斗戏份写的我要裂开了,果然不适合写武侠风(哭死)
感觉写的不太好,大家可以在评论区给我点意见么(鞠躬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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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啦,感谢大家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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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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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貌岸然高门恶女×隐忍腹黑花楼弃子】
【惩罚是为了求爱】
世闻陈郡谢氏长女谢令仪知书达礼,婉约柔顺。可无人知晓,她在后院囚了一个野男人三年。
四月初八,宜出行。
谢令仪在醉花阴赎了个小倌,那小倌长相跟她前世害痨病死的丈夫一模一样,甚至名字里都有个字跟那肺痨鬼一样。
清冷古板,让她见了就生厌。
于是她买下了他,囚在后院。平日里最爱的,就是折磨他,碾碎他一身傲骨。
“应奴,滚过来,伺候本小姐更衣。”
“应奴,怎么在花楼里呆了这么久,服侍人也不会?
“应奴,你这双眼睛生得不好,与他甚像,不如我替你挖了去?”
应奴…
应奴…
闻应祈在她院子里待了三年,也受辱了三年。态度从一开始的厌恶,恨不得生啖其血,到后来的食髓知味,流连忘返。唯一不满的是。
她到底把他当谁?那些撩拨人的手段又是跟谁学的?
——
忽有一天,下人来报,应奴跑了,谢令仪听完不在意的摆摆手。
一个奴才而已,跑就跑了。
——
一年后,父亲不顾她意愿,强行将她许配给未曾谋面的当朝首辅。谢令仪极力抗争,可一贯疼爱她的母亲对此置若罔闻。
新婚当夜,红盖头还未掀开,已成为当朝首辅的小倌就用金链囚住她手脚,俯身慢条斯理问她。
“好阿仪告诉我,你到底把我当谁?”
——
最初,闻应祈无比受用自己这张妖艳至极的‘美人面’,只要他稍微露出一点脆弱,臣服的表情,谢令仪就会像失了智般亲他,哄他。
可后来,当他望着这张与兄长过分相似的脸,心中便只剩下无尽的厌恶,只想用刀毁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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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老婆救情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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