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后。
她坐在咖啡厅里凝望学校古老的建筑,柏林大学艺术学院拥有三百年建校历史,300多年德国最大最古老欧洲最著名大学之一,被誉为“国际交流与对话中心”。
林雪见浏览手中书籍。
“他在年轻时候曾立志成为一位职业拳击手开始刻苦训练,三十岁运动员职业生涯退役。
仍然一事无成。
他决定反省自己干点别的,早年游学意大利的经历派上用常,他运用坚实厚硬的清水混凝土围合,在黑暗里创造出一片光明;
当人走进去瞬间感觉到与外界隔绝,阳光便从墙体水平垂直交错缝隙里散发出光芒,光影交叠那便是著名“光之十字”神圣、清澈、纯净、震撼。
光之教堂。
日本最著名建筑大师安藤忠雄的成名代表作。
他在教堂一面墙上开了一个十字形洞而营造出特殊光影效果,令信徒们产生接近上帝而名垂青史。
安藤忠雄本人把灵感归于早年置身于罗马万神庙之中,建筑以其简洁的几何排列,被从穹顶中央一个直径为9米的洞孔,当所有射进光线照亮时,感觉到真正存在的空间。
遇见那一束光,光渗透到室内每个角落,斑驳的墙面捕捉质感光影,狭长空间多了几分绵延深度。
为了那一束光,愿意拼命、忘我地充实度过此生。
建筑,是他的命运。
……”
她放下手中的书籍。
“所谓的命运,都是写作里的‘王道’设定?”
“嗤。”
男人冷笑一声。
“在写作中有两个绝对禁止的关键词‘命运’、‘梦想’,用多了会很廉价。”
作家若有所指的暗示。
林雪见相信‘梦想’的价值,艺术是没有成功或者失败,每次项目开始,就可以预料会失败很多次。每次失败,她都很享受挑战客服困难的过程,就像她读博士前不知道给导师做了多少年白工才被博导录取。
所以,她也相信‘命运’的牵连,林雪见凝视男人许久。
男人拿起桌上的信封,数了数里面的现金,不满问道:
“就这么一点?
你已经拿到学校奖学金,名校奖学金应该不少。”
林雪见低垂眼眉,她手握成拳:
“奖学金是用来支付学费的钱……”
“所以说,女人读这么多书做什么?
一本书,一只笔,每天只睡4小时就满足,中国人发疯式做题,准备考试;
不睡觉、不恋爱,辟谷,无情道,只要学不死,就往死里学。
女博士,真是佩服你,一天记下一本艺术概论,把自己关入斯巴达学习监狱,你根本不敢停下来,因为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不会等任何人,不学习你就会被社会淘汰的恐慌危机之中。
除了学习,你一无所有。”
作家开始无情数落。
“小时候老师问,你们长大想做什么?
班级里男孩子都写:总统、医生、律师、警察、商人、工程师;
而女孩子总写:妈妈或者贤妻良母……
为什么女孩子只配当生育工具,这太不公平了!
女性有生育的权利,但生育不是女性唯一的价值。
后来,我问妈妈怎么才能活的像那些男孩子一样,在社会某个职业领域独当一面?
妈妈说,如果年轻的时候,孩子你还不清楚自己要什么?那么,就去好好的读书!
长大以后就会明白,女人得有事业,读书要读到博士的重要性。
活着,就像看不见边际的大海,唯有一刻不停的死命游泳,才不至于被溺死;
金钱匮乏,资源有限,时间紧迫,别无选择。
休息,是不可能的。”
除了学习,获得高学历,这场残酷社会游戏里,她别无选择。
“你已经二十八岁了,这个年纪被称为‘老阿姨’也不为过。”不遗余力的贬低。
男人敲打般逼迫,作家最后别有深意说着。
“不如,去问你妈妈要吧(要挟要钱)。”
用苦行僧般的毅力她可以忍受作家无休止的贬低,但她要保护妈妈。
许久之后,林雪见抬头鼓起勇气问道。
“幕作家,你真是……
我父亲?”
“我说是,你一定会帮我还清欠债?”男人反问,作家欠身去洗手间。
“Rain(雨)你认为呢?”林雪见瞥见作家走远,扶了扶鼻尖眼镜,她苦恼扶额,据妈妈描述爸爸是作家,但她没有见过样貌。
“他姓幕,我爸爸也姓幕。”
Rain(雨):
雪儿,想要证明血缘关系验DNA更准确。
她一脸沮丧:
完成学业,资金花费完了,现在囊中羞涩,验DNA也要钱。
话说,二十八岁确实不年轻了,至于用‘老阿姨’来形容自己的女儿,真有这种父亲?
Rain(雨)见她一脸垂头丧气,扶了一下下颚,微微思索,打了一个响指:
忽然间,眼镜里跳出一段美国女国务卿希拉里的演讲。
这位年过半百的女人仍然一脸自信,她缓缓说道:
最后,我想要告诉现在所有年轻女士。
女性具有力量,他人无法否定你的光芒;
为了实现你们正在苦苦追求的梦想。
请相信,世界上所有机遇,都会降临在你们面前!
Rain(雨):
听完,你作何感想?
被女国务卿的话触动,她决定重新振作,扯出一个微笑:
感觉好多了,谢谢你的安慰。
林雪见喝了一口咖啡,不经意的瞥见桌上两杯咖啡杯,不如先取个测试样本?
等一下。
她反复凝视两杯咖啡,每次和作家见面,男人的咖啡都会如愿以偿摆着一只银勺,她灵光一闪。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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