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傻话。”谢长旬捶了一下龙清川的脑壳,“没想到我随意逗弄你,你就上钩了,我该负责。”
谢长旬当是敢做敢当。
龙清川不敢说他这么好撩是因为想着谢长旬,“脏了你的手了。”
宿岑仙君如同精美璞玉,让人不敢肖想,现如今,宿岑仙君手上是龙清川的龙液。
禁忌的背德感让龙清川的龙弟再一次竖起,谢长旬舔了一口掌心中的龙液,道:“一点都不脏,某个人兴致真不错。”
谢长旬一身狐妖的模样,此刻缱绻地拉扯着龙清川,龙清川根本抵挡不住诱惑。
高高在上的宿岑仙君被龙清川似乎拉下了神坛,龙清川想要更多。
龙清川“嘭”地一下变成人形,未着寸缕地躺在床上,身上布满了细小的伤口。
狐族的膏药都是上好的,龙清川的伤口只是看起来可怕,实则不会再影响身体。
身体恢复,龙清川在不自觉中变成人形。
“拜你所赐,任谁床上躺着宿岑仙君都没法拒绝。”龙清川不敢抬头看谢长旬。
谢长旬的呼吸火热起来,好似动了凡心。
龙清川的胸口白而瓷实,除了大大小小的伤口,胸前还有一块红色的印记。
谢长旬的指腹摩挲红色的印记,如星般的眼眸中有万千情绪,“这是什么?”
“这是我的胎记,生来便有。”龙清川道。
谢长旬脑海中闪过一丝画面,曾经他把无相剑插入到过这个位置,一剑捅穿了某个人的胸口。
一模一样的位置,一模一样的伤痕。
龙清川生涩地吻着谢长旬的薄唇,可谢长旬的心思不在其中。
谢长旬透过龙清川,恍若在想着别人。
龙清川没有龙阳之癖,不好男色,不好女色,他想谢长旬能在神坛上垂眸多看他一眼,就够了。
龙清川摸索到了谢长旬手上的龙珠,龙珠吸引着龙清川贴近谢长旬。
谢长旬的手腕如同被火燎,龙清川正在不断触摸谢长旬手腕处的龙珠,间接地印证谢长旬的猜测。
谢长旬一只手抓握龙清川的两个手腕,让龙清川交叠的双手举过头顶。
龙清川双眼含情如水,双颊绯红,明明面对面,他却不敢直视谢长旬。
谢长旬是喜欢他吗?
还是一时兴起?
还是好奇龙族动情的模样?
龙清川恐惧自己看到谢长旬就验证了自己的猜想,他怕谢长旬脸上刻的不是深情,而且淡薄。
谢长旬吻上龙清川的双唇,在龙清川的唇齿之间探索。
龙清川不自觉地低哼,抓住谢长旬的头发。
谢长旬的头发梳得规整,龙清川不喜欢一丝不苟的谢长旬,扯开谢长旬的发带。
谢长旬的头发与龙清川的头发交融在一起,衬得龙清川的肌肤愈发霜白。
谢长旬沿着龙清川微抬的脖颈一路吻下去,对龙清川胸口的胎记情有独钟。
谢长旬啃咬红色的胎记,胎记变得艳红惹眼。
房内的蜡烛燃了一截又一截,谢长旬与龙清川身影交叠,好似不知疲倦。
……
龙清川不记得什么时候睡着的,被透支干净的体力使他的眼皮越来越沉重。
龙清川心如乱麻,冷静过后不好意思再与谢长旬相处。
不如他直接辞去代职仙官一职,回到老家天子观去。
“你准备装睡到什么时候?”谢长旬穿戴整齐地站在龙清川床边。
装不下去了。
龙清川尴尬地睁眼,“谢长旬,天亮了吗?”
“嗯,今天要去向云祇真君那里,问他元悟心的将军墓的位置在哪里。”谢长旬道。
昨日,谢长旬和南礼去过祝盼心那里踩点,今天要开始做正事了。
谢长旬不提昨夜之事,龙清川更不敢提。
龙清川与谢长旬云泥之别,一夜之欢证明不了什么。
龙清川一个小小的代职仙官,总不能一直抱着江东第一仙君不放。
龙清川要本事有颜值,要头脑有颜值,谢长旬最多看上了他的颜值。
以色事人者,龙清川不会不清楚最后的结果。
哪天谢长旬厌倦了,龙清川就要卷铺盖走人。
“我也去。”龙清川下床,每根骨头都在痛。
龙清川“嘭”地变回龙形,在床上“哎哟哎哟”地叫。
谢长旬体力惊人,龙清川一夜之后早就叫苦不迭,谢长旬依然清清爽爽地做正事。
“你就好好休息。”谢长旬道。
这句话龙清川听了太多次了,“给我点时间缓缓,我过一会就能下床了。”
狐族的医师们七嘴八舌地走进房间,给龙清川上药。
“大王让我们快点治好这条龙。”
“咦?龙的伤口快好了,他怎么越来越虚弱了?”
“药膏加大剂量、加大剂量。”
“好,加大剂量。”
狐族的医师们风风火火地进来,风风火火地撤退。
南礼容光焕发地进来,道:“清川师兄,恢复得如何?”
龙清川强颜欢笑,不让南礼看出他的异常,“好着呢,今天就可以下地了。”
龙清川从床上挺起,尽量自然地下床。
谢长旬扶着龙清川,暧昧道:“龙清川,不必勉强。”
龙清川站正了,忍着体内火/辣辣的体感,道:“我没有勉强,我要和你一起去云祇真君那。”
龙清川不想永远成为被照顾者。
南礼见龙清川已能下床,欣喜道:“清川师兄,我们一起去。”
比起和师祖单独一起,南礼更倾向带着龙清川。
师祖话不多,南礼每一次开口都面临冷场的结局。
龙清川询问谢长旬:“谢长旬,我可以去吗?”
龙清川搞不懂为什么要征得谢长旬的同意,他害怕谢长旬因此不高兴。
“可以。”谢长旬为龙清川穿衣,“你能行就可以。”
“今天我去拜访祝盼心,你们两个假扮我的随从。等祝盼心不注意之时,你们去关押云祇真君的地牢询问将军墓的位置。”南礼道,“清川师兄,你能变成狐妖的样子吗?”
“能。”龙清川幻化出灰色的狐狸耳朵和狐狸尾巴。
“真可爱。”南礼揉揉龙清川的脑袋。
一道冰冷的视线袭来,南礼察觉谢长旬不爽的视线。
南礼心道:师祖一张臭脸,难道因为在师祖面前和师兄打打闹闹过于失礼?
南礼慌乱地收回狐狸爪子,谢长旬的脸色才有所缓和。
“走吧。”谢长旬搀扶着龙清川。
龙清川要强,推开谢长旬的手,故作轻松地向前走。
龙清川不想被南礼发觉他和谢长旬发生过关系,刻意与谢长旬保持正常的距离。
客栈门口,一辆妖兽拉着的马车已在街上等候。
狐妖下人拉开马车的帘子,等候一行人上马车。
“清川师兄,你可以吗?”南礼关切道。
“他可以。”谢长旬一把横抱起龙清川,跨步上了马车。
大街上公然被谢长旬抱起,龙清川白皙的脸顿时飞上红霞。
“谢长旬,我好歹是个男人。”龙清川嘀咕道。
“哇,你们仙官之间的关系真好,师祖真是一位好上司。师祖,下次这种活交给我做就行了。”南礼不曾深入想过龙清川和谢长旬之间的关系,只当是仙官之间的友好互助。
龙清川解释也不是,不解释也不是。
“不用,照顾徒孙是应该的。”谢长旬意味深长地掐了一把龙清川的腰,把龙清川放下。
龙清川望着突然加了很多辈分的谢长旬,道:“照顾归照顾,不要动手动脚。”
这位师祖着实“为老不尊”。
南礼以为龙清川说的是谢长旬抱他,道:“清川师兄,你不要辜负师祖的好意。”
龙清川道:“小狐狸,你到底帮谁?”
师兄和师祖明面上要好,私底下拌嘴不停。
南礼不想参合其中得罪任何一位,扯开话题道:“我已和祝盼心约好,今日去她府上喝茶。”
“你们妖怪还有闲心喝茶?”谢长旬道。
“祝盼心等了元悟心八百年,我自是上门道喜,维护一下彼此的关系。”南礼道。
上层妖怪之间和凡人一样,都是要讲究人情往来,不像下层的妖怪,说撕破脸就撕破脸。
“昨日我探查过地牢,地牢门口有重兵把守。”谢长旬道。
“祝盼心的地牢关押的都是实力较强的仙官,因此额外派了妖怪军队防守。”南礼道。
“我和谢长旬要找什么机会潜入地牢呢?”龙清川犯愁。
“就说替我寻一位旧仇仙官,我此次给她送了价值不菲的大礼,给我一位仙官也无所谓。”南礼浑身都散发着“爷有钱”的气质。
“直接要云祇真君,祝盼心会给吗?”龙清川问道。
“云祇真君与元悟心是旧友,云祇真君还封印过变成鬼面妖刀的元悟心。祝盼心准备把云祇真君当作见面礼送给元悟心,我们是要不到云祇真君的。”南礼道。
“我们只需要在地牢中与云祇真君见一面,知道元悟心的将军墓的位置,再随便救一位仙官出来即可。”谢长旬道。
龙清川不好意思道:“你们都已经商量好了,带上我是不是没多大用处?”
“怎么会呢?很久没与清川师兄叙旧,能多相处一会也不错。”南礼笑嘻嘻地撞了一下龙清川的肩膀。
“本来就没期望你有多大用处。”谢长旬道。
龙清川无地自容,他本想提供一份自己的力量,向谢长旬证明一下自己。
自己当初威风地救下几百名仙官时谢长旬怎么不在?
虽然与谢长旬有过鱼水之欢,龙清川不努力依然无法转正成正式仙官,更加要不回自己的龙珠。
不过,昨夜龙清川总算摸上了自己的龙珠。
龙清川倒在南礼肩头假哭,“师弟,师祖看不起我,传承天子观一事师兄要交付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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