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亨揽着他腰的胳膊一用力,同时肩膀也使劲,颂诗白的身子向他的方向一震,颂诗白头再放下去的时候,已经安然的放置在了男人的肩窝里。
颂诗白安心的蹭蹭。
书房门口的灯光不是和书房正中央还有大部分走廊当中的灯一样是冷白的。
这座房子是颂诗白还没有来的时候就定好的,叶亨的装修品味只能将这座房子每一处都生冷的钉起来,他将所有的非卧室处都选择了冷白的灯光,因为这样提神可以消减他的困顿。
而现在书房的门口,却装着暖色的灯光。
因为颂诗白每天晚上找他的时候,总是抱怨灯光晃眼。
叶亨特意吩咐下去,卸掉颂诗白到书房路途之中所有的冷白灯,一路装成暖光色。
温堪年轻的时候胆大包天的问过他:
“为什么不让小公子直接不来找您呢?小公子睡着之后醒来肯定很难受。”
这个问题在叶亨淡淡的一眼和不做声的静默中没有得到答案,温堪再不敢过问小公子的一切事,只能顺着叶亨的心说些他爱听的。
比如
“小公子我接他的时候,说我开车没有您好。”
或者
“小公子今天回家的时候,看了一眼精品衣装店,念叨你一句快要到您的生日了。”
在温堪详细的汇报刑,叶亨就提前回家,在路上排练惊喜的表情,然后接受他宝贝精心给他准备的生日。
叶亨结实地抱着颂诗白,颂诗白飘轻,能吃但是肉少的可怜,他低头看暖色灯下颂诗白乌青的眼底,还有憔悴的苍白脸色,心里涌上来一阵一阵的酸痛。
叶亨没想到,世界这么小,又庆幸,世界这么小。
偏偏让颂白遇到,偏偏一个班级一个学校。
但都好,那些害过颂白的人就要这样出现,好让他一笔一笔的清算。
他动作轻巧的推开颂诗白的房门,将颂诗白妥善的安置在了床上面。
他盯着他的睡颜。
颂诗白坦露着自己的信任和脆弱,身子倾向着叶亨的方向,嘴微微张开,长长的睫毛遮盖了那双喜怒哀乐都剧烈的眸子。
叶亨的心热起来。
在无边的夜色中,叶亨的心里逐渐滋生了一点别的意味。
他黝黑的眼珠深深的盯着颂诗白,这一刻,他仿佛变成了和夜色融为一体的深渊。
良久,叶亨动了一下,他倾身上前,珍惜万分的在他额头前——
轻轻的烙下了一个吻。
颂诗白呼吸平稳,丝毫未觉。
叶亨轻笑起来,慢慢起身,夜色吞下他眼睛中所有色彩,他轻轻地走出房门。
他拿出手机,继续自己未完的事。
冷白的手机光将他沉下的脸照亮,轮廓分明的面部将他的情绪都衬得更加的有威慑力。
他关掉手机,深深地望了一眼颂诗白的房间。
今天他得早睡,毕竟颂诗白这样要求了,而且他明天还要送颂诗白上学。
至于那些害过颂白的,一个个千万都要出来。
他要清算所有的人。
他踏过暖光的领域,奔着刺目的冷光中的卧室而去。
叶亨沉下黝黑的眸子。
他要让颂诗白记忆中的那场雪,变得薄起来。
颂诗白今天早上起来的时候精神很不好,他觉得浑身都痛,被子被他混乱的团成一团,他一看就知道自己昨天肯定又和自己打架了。
他烦躁地打开手机的前置摄像头,果不其然的看到自己乌青的眼底,生气地吐出一口气,想到自己还没有粉底之类的东西,只能无奈地接受了自己今日一级保护动物的设定。
他起身想去洗漱,就用一个巨大的翻身准备下床穿鞋。
在他低下头看地上的时候,他却突然顿住了。
颂诗白盯着朝向床外头的鞋,神色沉了一阵,又听见了敲门声。
三声,短促有力。
这是叶亨的敲门习惯。
颂诗白心里面那点莫名扩大了,但他没有让叶亨等,也没有直接说:“进。”
他跌跌撞撞地将鞋翻过来穿上,然后踉踉跄跄地跑过去开了门。
颂诗白开局就不高兴,他皱着眉头,冲着叶亨:
“你敲什么门啊,直接就进来呗,之前你也没有这么礼貌啊。”
叶亨笑起来,对颂诗白:
“今天我送你上学。”
颂诗白一怔。
其实颂诗白很喜欢叶亨送他上学和接他下学,每次叶亨接他的时候,他话都很多,一旦打听到叶亨有时间,他一定会蛮横地要求叶亨来接他,可叶亨没有时间的时候,他倒也没有什么怨言,也不会责怪叶亨,但在路上,他话总是少。
叶亨上一次送他上学已经是四个月之前的事了,没错这中间的确有一个两个月暑假的因素在,但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叶亨的的确确有超过两个月的时间没有送过他了,虽然叶亨有时间的时候总接他,可他心里总是不痛快。
今天叶亨主动提出来送他,颂诗白心里面却更不痛快。
他冲着叶亨皱起了眉头。
叶亨看出来,却不动声色,只是笑着揉他的头,对他说:
“你昨天晚上到我书房,哭着求我明天一定要送你,所以一定要早点睡,要不然就把我的书房砸烂,我怕的不行,特意提前睡了,结果今天还是不开心?”
颂诗白眉头稍微舒展一点。
他的确有一点梦游症,这个病在刚进来叶家的时候尤为严重,他总是半夜醒来去叶亨的书房,叶亨不在书房他就去叶亨的卧室,有的时候他梦游记不清路,甚至走到了保姆的屋子,直勾勾地盯着保姆,保姆都五十多岁了,被他吓得心脏病差点犯了,一状告到了叶亨前。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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