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态还是笑,他声音很轻的继续和他说话,仿佛已经没有力气,但是每一个字都很清晰的落在苗默栖的耳里。
“苗默栖,现在不管你说什么,我都原谅你。”
苗默栖痛苦的闭上眼。
他面上永恒不会露出软弱的面具终于被撬出裂缝,他紧锁眉头,鼻子泛出剧烈的酸意,泪水从他紧闭着的双眼源源不断的滚落。
在他不声不语直接出走的第七个年头,他的蝴蝶原谅了罪恶滔天的他。
他用他光辉的翅膀,缝补了他们恶劣的重逢。
他突然笑了,终于不带一丝迟疑地回望夏态的眼睛,泪水滚过他挺立的面部,滑过他惨白的脸颊。
他的行为卑劣丑恶,无能成就难言之隐,他曾在颠沛中自以为是的离开,以为夏态安稳就好,有没有他都可以。
他对上夏态血红疲倦的双目。
他太自以为是了。
岁月在他们身边还没有来得及拉出丑陋的畸形,就已经在他们的泪水中被泡成无用的废纸。
苗默栖伸出手,轻轻拭去他脸上的血污和泪水,露出他明亮的双眼。
一如往昔。
他轻声回应夏态。
“我会告诉你一切,无论是无情无义的出走,还是自以为是的傲慢,时光从我们身边偷走的七年,我会全部告诉你——”
“夏态,我和你一样。”
他的双眼变得更加温柔,随后他低下头触碰夏态的额头。
“我不能没有你——”
岁月在我们之间塌陷了,七年飞快的从我们身边流走,它向每一个人都许下恶劣的诅咒。
它说沧海桑田,物是人非。
但他们的感情定格在了七年前,在分离的那一瞬间开始,随着时间反而坚不可摧地更加历久弥新。
岁月满心怨恨的无功而返。
它无计可施。
因为他们从分离的那一刻,就满心期待地等待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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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个小时之前凶狠地杀害了一个肥硕男人,并且对夏态进行夺命追杀的黑衣消瘦男子,一脸牙酸的坐在不远处,很是嫌恶的看着两个抱在一起的人。
一身血腥味,不洗洗就抱。
着什么急啊。
而且最要命的是,男人恨恨的咬牙,他们为什么不说话。
导致他现在真的好尴尬。
苗默栖把夏态从管道当中抱出来开始,两个人就紧紧的贴着,苗默栖随后检查他有没有受伤,之后两个人说要谈谈,就去了楼下的会议室。
两个人坐下来也不开口说话,苗默栖那个死洁癖也不嫌弃的搂着夏态,夏态布娃娃一样的放着空,疲惫的缩在苗默栖的怀中。
黑衣男人看着两个人一头雾水,也就跟着他们进来,结果两个人就这么抱着,给他搞得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其实他们倒也不算抱在一起。
夏态恹恹地倚靠在苗默栖的怀里,苗默栖搂着他,一如过去一样,夏态凭着感觉就知道苗默栖肯定瘦了。
他刚才见苗默栖的时候,就觉得他白的不像话,虽然他原本也白,但是那种白,起码是健康的。
但现在他白的,就像那种生机褪尽的那种白,还像被妖精吸了七天七夜精气的白。
他想到这,突然诈尸一样起身。
苗默栖早就习惯他的一惊一乍,见状也只是伸手上前顺着摸了一把他的脖子。
倒是给黑衣男人吓了一个激灵,警惕的看着夏态,以为他要做什么。
夏态突然回头打了苗默栖的肩膀一下,还很怨气的看着他,苗默栖莫名其妙但是依旧很纵容的回视他。
他以为夏态要开始追究他了。
黑衣男子也严阵以待,以为他要说一些很重要的信息。
结果夏态怒声问他:“你谈对象了吗?过去的七年里面,分开的也算,有没有?”
苗默栖沉默。
夏态张牙舞爪,好像他说有就会被他毫不留情的撕烂。
对面的黑衣男人的表情太狰狞了,苗默栖有点想笑,他对上夏态假装凶狠的眼睛,很认真的收敛笑意说:“没有。”
夏态逼近他,有点咄咄逼人的意思,似乎不相信他一样:“真的没有吗?一段都没有?”
苗默栖很是真诚:“天地可鉴,真的没有。”
夏态彻底逼到他的面前,几乎和他贴面,很是凶狠的睁大了自己的大眼睛,看起来向一只自以为是觉得自己可以恐吓别人的小傻猫,苗默栖一脸严肃的扶住他的腰,防止他和他家那只蠢猫一样掉下去。
他沉着声音,言辞恳切的好像被妻子检查有没有鬼混的丈夫。
“千真万确。”
夏态眯了眯眼睛,似乎被短暂的说服了,大赦天下一样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袖子,宽恕的“哼”了一声。
苗默栖忍着笑意,顺了一下他的毛。
夏态不耐烦的甩开他,看向那个由震惊转向无语的男人,皱眉不悦道:“你在这干什么啊?”
男人冷漠地“哼”了一声,“我以为你们要说一些有用的。”
夏态闻言很是惊讶的上下打量他,之后很真诚地带着不解开口:“我们说有用的关你什么事啊?”
夏态看着男人努力隐忍但是已经跳起青筋的额头,又很是无所谓的表情重新躺回苗默栖的怀抱,接着冲苗默栖啧啧。
“你非要离开我吧,现在好了,人身自由都没了。”
苗默栖含笑点头,男人面色铁青,被气的抓扶手。
这回苗默栖终于开口,很是善解人意的口气:“您还要在这里继续看着吗?”
男人面皮薄,被两个人逼得待不下去,只好站起来冷声道:“等会你出去要和我汇报一下你们说了什么,别耍小心思,你知道我有的是能力抓出你的小辫子。”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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