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就到了与铃木园子约定的时间,降谷缘并未与他们同行,而是独自前往了别墅汇合,除了毛利兰三人外,她见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降谷缘脸上挂着抑制不住的笑意:“没想到安室先生也来了。”
“小五郎叔叔说安室先生曾经获得过少年组的冠军,我就把安室先生也请来了。”铃木园子将手挡在嘴边,低声道,“我可是特地为了你才邀请安室先生的,要牢牢把握住机会哦。”
然而降谷缘压根没关注铃木园子说什么,全心全意盯着球场内帅气潇洒的身影。
安室透将网球向上抛去,一跃而起,挥臂精准地击中,伴随着沉重的撞击,网球在空中飞速掠过,陷进后方的铁丝网格间剧烈旋转摩擦,留下焦黑的印记。
降谷缘的眼神紧紧黏在了安室透身上,跟随他的动作流转,不愿意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哥哥打球的样子也太帅了!
降谷缘的双眼焕发出明亮的光芒:“安室先生太厉害了,就像网球明星一样。”
今天这一趟来得太值了,竟然能见到哥哥打网球!
网球限定皮肤get。
安室透谦虚地笑了笑:“跟职业网球手比起来还是差远了,我还需要多多练习。”
毛利兰环顾四周:“小缘,你说的教练在哪里啊?”
降谷缘环胸抱臂,不紧不慢地说:“他们马上就到了。”
铃木园子:“他们?”
降谷缘的视线移向前方:“来了。”
一辆大巴车自公路稳健地驶来,在众人不远处缓缓停下,车门开启,一行人踩着阶梯而下,为首的赫然是迹部景吾。
铃木园子:“……你说的网球教练就是迹部景吾?”
“景吾恰好带着正选在附近合宿,我就顺便让他来做我们的网球教练。”降谷缘亲眼见过迹部景吾比赛的,对他的能力一清二楚,“他的网球实力可是全国级别的水平,来做我们的网球教练是大材小用了。”
原本兴致盎然以为能见到帅哥的铃木园子像是被泼了盆冷水,顿觉索然无味:“他网球是打得很好,可是性格太臭屁了。”
听到她这熟稔的语气,毛利兰好奇地问:“园子,你认识他吗?”
“他是迹部财阀的独子,我跟他算是从小就认识。”铃木园子耸了耸肩,“不过我跟他性格合不来,他太张扬了,跟花孔雀似的。”
降谷缘努了努嘴,示意她看向迹部景吾身后的冰帝网球部成员:“所以我不是让他把网球部的正选都带来了嘛,你想选谁做你的网球教练都可以。”
铃木园子眉毛抽动:说什么教她,迹部景吾分明是冲着降谷缘来的。
迹部景吾一下车便受到了殷切的伺候,一位身着女仆装的人撑伞站在迹部景吾的后方,替他遮挡太阳,另一位佣人迅速拿出折叠椅摆好,细心地在桌面放上了果汁。
毛利兰变成了豆豆眼:“这个人未免也太夸张了吧。”
江户川柯南暗自吐槽:何止是夸张,孔雀开屏也不过如此吧。
铃木园子不忍直视:“……他还是老样子。”
降谷缘上前走了几步迎接他,并对即将到来的关东大赛表示了关心:“关东大赛马上就要开始了,听说你们首场就抽到了青学,有信心能赢下比赛吗?”
迹部景吾骄傲地扬起头,胸有成竹地说:“当然,胜利的一定是本大爷。”
降谷缘敷衍地附和道:“是是是,小景最厉害了。”
迹部景吾黑脸:“别学忍足叫本大爷那个不华丽的名字。”
安室透看着二人的相处若有所思:“降谷小姐和他的关系很好吗?”
铃木园子点点头:“缘和迹部关系是挺好的,我记得他们认识也快三年了。”
迹部景吾拨了拨自己的头发:“你还算有品味,请本大爷来做网球教练是你做过最华丽的决定。”
安室透忽然走了过来:“降谷小姐,我们该热身了。”
迹部景吾用审视的目光扫向他:“你还请了别人?”
“这位是安室透,是园子请来教授我们网球的。”降谷缘半开玩笑地说,“安室先生中学时期可是获得过网球比赛的冠军的,景吾你说不定还打不过他。”
听到“打不过”三个字,迹部景吾的脸色彻底臭了下来,面对安室透他还是维持着应有的风度:“你好,我是迹部景吾。”
安室透握住他的手,脸上挂着浅淡的笑,眼底却没有丝毫笑意:“你好,安室透。”
他面不改色,手下暗自使劲,迹部景吾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眉,安室透像是什么都没察觉到,若无其事地收回手。
“缘。”身后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
降谷缘循声望去,诧异道:“精市?你怎么在这?”
她越过幸村精市,看向他身后,发现除了幸村精市外,整个立海大网球部的正选都在。
再看看迹部景吾那边,冰帝网球部正选整整齐齐。
她这是捅了什么网球部的窝吗?
原本昏昏欲睡的芥川慈郎突然变得激动起来,欢快地挥手向丸井文太打招呼:“丸井!”
丸井文太嚼着口香糖,向他眨眨眼。
他这个部长就在他眼前,芥川慈郎却对立海大的人异常热情。
迹部景吾忍着想揍人的冲动,将目光对准幸村精市,眼尾微微向上挑起:“幸村,没想到能在这遇见你,自你痊愈回归以来还没正式上过赛场,你的球技应该没生疏吧,跟我比一场如何?”
幸村精市不动声色地回绝:“比赛还是等到关东大赛吧,我并不打算和你私下对决。”
迹部景吾挑衅道:“你是怕了吗?”
眼见气氛不妙,降谷缘赶紧插到两人中间,把他们分开:“比赛的事先放到后面,不是说好来教我网球的吗?”
一无所知的幸村精市疑惑地看向她,于是降谷缘就把前因后果概括了一遍。
幸村精市低头注视着她,轻轻扬起嘴角:“缘想学网球,应该早点告诉我,在这方面还是能教你的。”
切原赤也眼神轻蔑,嘲讽道:“对啊,我们立海大可是斩获了全国二连霸,比冰帝不知道厉害多少倍,冰帝不过是我们的手下败将而已。”
降谷缘:“……”
她真想拿块布把切原赤也的嘴堵住。
本来已经够乱了,他还非要火上浇油,没看见冰帝的人脸都成黑炭了?
降谷缘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我这不是考虑到神奈川离东京有一段距离,一来一回太浪费你的时间了。”
幸村精市嘴角下垂,眉眼间染上了些许悲伤:“缘也太见外了,朋友间互帮互助是很常见的事,以我们的关系这算不上麻烦,还是说缘没有把我当朋友吗?”
迎面撞上幸村精市伤心的眼神,降谷缘的良心受到了强烈的谴责,连忙安抚道:“怎么会,你当然是我的朋友,在场的所有男性都比不上你。”
除了安室透,降谷缘在心里默默补充道。
不过安室透是她哥哥,不是朋友,她应该不算欺骗幸村精市吧。
一道极具穿透力的视线落在了她身上,降谷缘脊背一凉,她梗着脖子扭头望去,迹部景吾的死亡射线快把她射穿了。
降谷缘:“……”
差点忘了还有这个祖宗。
她走到迹部景吾身边,对着他又是一顿哄,各种撒娇话术都用上了,迹部景吾的脸色才缓和了一些。
“等冰帝和青学比赛的时候,我会去给你加油的。”生怕他觉得不够诚恳,降谷缘强调道,“只给你一个人加油。”
迹部景吾冷哼一声,算是勉强接受了。
费劲千辛万苦把两边都安顿好的降谷缘只觉得身心俱疲。
这群男人真幼稚。
她拔除诅咒都没这么累过!
幸村精市声线柔和:“缘,我们去球场吧,我来教你网球。”
他不由分说地牵起降谷缘,就要向网球场走去。
迹部景吾拉住降谷缘的另一只手,脸色阴沉:“她的网球有我训练,就用不着你操心了。”
两只手牢牢地抓住降谷缘,一左一右互相较劲,被围堵在中间的降谷缘一脸懵。
面对迹部景吾幸村精市就没那么客气了,他眸光冷凝:“迹部君未免也太独断专横了,小缘不是你的部员,不要把你的那套用在她身上。”
迹部景吾不甘示弱地回击:“同样的话还给你,你没有资格替她做决定。”
浓烈的火药味在空气中弥漫,两人眼眸寒光四射,像是刀子般扫射对方,谁也不肯退让,剑拔弩张的气氛一触即发。
两人齐刷刷地看向降谷缘,似乎在逼迫她做出选择。
受到强烈的视线凝视的降谷缘,勉强挤出一抹笑容。
降谷缘小心翼翼地瞅了瞅迹部景吾,又观察了幸村精市的神色。
感觉无论选谁完蛋的都是她!
为什么她要遭遇这这种事情!
幸村精市感受到了她的不自在,不忍心她陷入两难的境地,立刻收回了目光,迹部景吾也重新将注意力转移到了他身上。
迹部景吾锐利的眼神直视着他:“我们来一场网球对决,赢的人做她的网球教练。”
幸村精市一口应下:“好。”
降谷缘:???
你刚刚不是还说不打算私下比赛的吗???
有没有人问过她这个当事人的意见?
看着站在网球场内对峙的二人,降谷缘欲哭无泪。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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