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乌默,他是我弟弟素喧,是他把你带来这里的。”乌默把熬好的药端给沈确:“喝了它。”
沈确想要接过碗却使不上力:“我,”
还没等他说什么,“张嘴。”乌默将药直接灌了下去“躺好休息。”说完就走了。
“谢谢。”在他走出屋子之前沈确说道。
看着乌默走后,一直不吭声的素喧来到沈确床边。
“是你?”沈确认出了这人是之前在崖底教自己武功的人:“可为什么那人说你是他弟弟?”
此时的素喧好像比刚认识时还要疯癫:“多谢前辈相救。“
素喧似乎听不懂他说什么,沈确还记得两人刚见面时他虽然有些疯癫但还是能交流,这怎么回事?
“运功,快。”素喧突然说道:“功法,修。”
“你是说让我运行功法,身体能好得快?”沈确问道。
素喧似乎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只是一味的重复:“功法,运功。”
沈确想着试试也不会比现在更糟糕了,于是开始运行九华心诀,等他再睁开眼外面天已经黑了,素喧不知道去了哪里,但身体感觉上确实比之前好多了。
“你竟然会九华心诀?”沈确正在如往常一样运行功法就听到耳边有一诧异的声音。
他睁开眼,是乌默,看着乌默那如深潭一样的眼睛中闪烁出异样的光芒,沈确没去问他怎么的知道的,只觉得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
在功法的加持下,沈确好的很快修养了一个月,沈确就能下床走路了,但依旧不能长时间运动。
这一个月沈确除了运行功法就是思考过去发生的事,不知道娘怎么样了,还有袭弟,他们可能会以为自己死了吧。
又过去了一个月,沈确几乎完全的好了,他知道自己不能再在这里待下去了,得回去才行。
于是打算向乌默辞行,乌默似乎一早知道他要干什么,还未等他开口,乌默就说道:“走可以,医药费得留下。”
“前辈的救命之恩,我自当涌泉想报,只是我现在身上没钱,可否用其他东西相抵?”沈确有些窘迫的问道。
“钱我用不着,我只需要你帮我一件事即可。”乌默转身看向沈确:“我与素喧同时降生,自幼拜入回春谷谷主门下修习回春术,十年前,我俩练功出了岔子,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素喧疯疯癫癫趁我不备跑了出去,我无法出谷,直到几月前他一身破烂,扛着你回来了。”
“一开始我还在想素喧为什么带你回来,还让我救你,但后来我知道了。”
“《九华心诀》第九卷可令经脉逆转,可以帮我们恢复原样。”
乌默把一碗黑漆漆的药端给沈确:“这对你来说,并不难。”
“好。”沈确将那药喝了下去,忍住想要吐出来的冲动,艰难的咽了下去,这碗药比以往的都要苦。
顺王府地牢
宋袭野轻车熟路的来到这里,走到尽头。
“你回来了,我要的东西呢?”
宋袭野把怀里的《九华心诀》拿出来:“真搞不懂你们一个个的为什么都想得到它。”
“哼,有了它便可练就至上绝学,武林中将无人是我的对手,这囚牢将在也困不住我。”
“这可不是我想看到的。”宋袭野把心诀重新收好:“就算我给你,你也没法看不是?”
“说吧,你想要什么?”
“和明白人说话就是简单。”宋袭野笑道:“出去后,你必须听我的。”他把春绝珠摘了下来扔到了廖寻秋面前。
回到全一教的沈确听闻了这些月发生的事,他实在无法将众人口中那个虚伪自利的人当成自己所认识的宋袭野,难道袭弟有什么苦衷吗?
张英自从见到了沈确,病也慢慢好了起来,“我病好差不多了,确儿,有什么事就去做吧。”要说最了解沈确的人,就是张英了。
“娘。”沈确看着张英,什么时候娘变得这么苍老了:“孩儿不孝,我走这几日,娘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等我回来,我们就回后张村。”
“好,娘答应你,照顾好自己。”张英轻轻抚摸着沈确的头,十八年前那个还在襁褓中的婴儿已经长这么大了,大到不需要自己保护了。
“我想你应该需要我陪你一起走。”沈确一下山就看到站在那里的妙珠正在朝他挥手。
“你是又偷跑出来的吗?”沈确问道。
妙珠笑了笑:“要不然我师父也不放人。”
“京都,我也熟悉的很。”
一踏入京都,沈确便被各种物品吸引的目不暇接。
妙珠更是一个接一个赞叹:“不愧是京都啊,好繁华啊。”
“快来看这个。”
“还有这个。”妙珠看着一个个的稀奇玩意儿,各个爱不释手。
“妙珠,我们不是来玩的。”沈确制止了妙珠的行为:“你不是对这里很熟悉吗?顺王府在哪里你知道吗?”
妙珠买了一琉璃珠将其挂在身上:“问问不就知道了。”
显然,她也是第一次来到京都。
沈确无奈地叹气,只好跟着妙珠一路走一路打听顺王府的住处。
“小王爷,外面有人找你。”宋袭野正听着曲儿,先前从凉城带回来的歌姬虽然比不上京都的但那凉城独有的唱法偶尔听几次也别有风味。
周清艺弹奏着琵琶,歌声辗转悠扬,一曲罢,宋袭野才慢慢起身问道:“是何人找我?”
那小厮回他道:“是一男一女,女的像是个小尼姑。”
“尼姑?”宋袭野心中隐隐有猜测,刚才的淡定全然不见,踏着步子就往外走。
身后的周清艺目光幽幽,看着急匆匆走掉的宋袭野,铮的一声,琵琶断了一弦。
站在顺王府的沈确打起了退堂鼓,来到这里他才意识到他与宋袭野之间的身份天差地别,他甚至是害怕的,害怕那些事都是宋袭野做的,害怕宋袭野骗自己。
“沈兄!”
沈确听到声音,几月不见的宋袭野就站在他面前:“袭弟。”
宋袭野立刻走下台阶,似乎真的担忧了他那么些天一般:“我就知道沈兄吉人天相,定会逢凶化吉,那日不见你,我便派人前去寻你,可谁知。”宋袭野低头叹息。
“幸好,沈兄你无碍。”
“切。”一旁的妙珠似乎看穿了他的伪装:“虚伪。”
宋袭野全然将她无视:“沈兄此次来京都可是有事?”沈确被他拉着一边往王府走,一边回答他的话。
“我是有事想要问问袭弟。”
“哦?何事?”宋袭野眼睛笑的弯弯的,沈确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袭儿,我听说有朋友来了?”沈确闻声转身看去,只见一身穿锦服,体态雍容的妇人正走来。
宋袭野立刻跑到那人跟前:“娘,你怎么来了,宴会结束了?”顺王妃看着自己宠爱的孩子。
“结束了,一回来就听见小厮说你正在会见朋友,我便来瞧瞧。”顺王妃为人和善,说话轻柔,她看向沈确方向,看到沈确一瞬间竟有些失神:“你就是袭儿的朋友?”
沈确有些局促,回答道:“王妃好,我叫沈确。”
顺王妃又看向妙珠,妙珠虽然早已削发,但生的天真可爱,顺王妃看见她心里不免喜爱:“你是个小尼姑?”
“王妃好,我叫妙珠,我自小就出家了。”妙珠很是乖巧的回答她。
顺王妃听此,心中不免有些怜悯:“秋棠,你去把东边院子收拾两间客房,用上好的床褥。”
“是。”
“既然来了,就在此多住几日吧,过几日便是求朝节,届时让袭儿带你们好好玩玩。”顺王妃说道。
“多谢王妃好意,我们住,,”
“谢谢王妃,那我们就住下了。”妙珠打断了沈确的话。
“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娘快去休息吧。”宋袭野说道,顺王妃在一众丫鬟簇拥下离开了这里。
宋袭野看向沈确二人:“沈兄想必也累了,我带你们去客房。”
两人跟着宋袭野走了好一会儿才到:“你们稍作休息,有什么事喊人就可,缺什么东西告诉下人,他们会给你们备齐。”
“我还有事,晚点来找你。”
“袭弟,我,,,”还没等沈确说什么,宋袭野就离开了这里。
妙珠看着离开的宋袭野,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妙珠,你刚才怎么就答应了在这里住下呢?”沈确问道。
妙珠拍了拍沈确的肩膀:“省些银子不好吗?”说完就去自己屋子里了。
傍晚,有奴仆说宋袭野喊沈确过去,沈确跟着奴仆来到一处院子,奴仆停在了院子门口,沈确只好自己走了进去。
“袭弟?”
只见宋袭野正坐在前方,听见声音,宋袭野站起身来款款向沈确走来。
“沈兄。”他喊道,宋袭野衣服并没有系好,随着他的动作,胸前的风光隐隐露出。
沈确看清宋袭野的衣着,立刻撇过头去:“袭弟你喊我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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