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稚演完就跑,感觉非常刺激。
西门吹雪握着剑的手都动了,晚一秒就有可能血洒万梅山庄。
两套感官重新变成一套,他左顾右盼,没有看到马甲跟着回来,打开意识中的面板,“万梅山庄”静默地站在那里,仿佛在和他对视。
下面还有一个倒计时23:59:54。
以后就叫你江湖势力拟人系统了!
白愁飞拉着他,到街边的一个小摊坐下,低声问:“怎么了?”
“死里逃生过于刺激了。”沈稚诚实地说。
“有人跟踪你?”
“没有啊,你怎么会这么想。”沈稚抓着白愁飞的手,用他的食指抿了下桌子,拿到眼前观察有没有灰。
这桌子看起来油乎乎的,其实已经包浆了,用力蹭都蹭不下来,很安全。
沈稚问:“吃什么?”
白愁飞:“吃面。”
沈稚兴致勃勃:“什么面?你们这的街边小摊卖的东西是不是都很好吃?”
“有些还不错。”白愁飞明白,有钱人家的公子绝不会来这样廉价污秽的地方用饭,他还以为沈稚会不高兴。疯子的想法果然常人难以揣度。
白愁飞要了两碗过水面,给沈稚那份额外添了肉臊子。
沈稚:“你很穷吗?”
白愁飞叹气:“是啊,穷得很。”
“那肯定是你唱戏的水平不够。”沈稚谆谆教诲,“你这个人就是没有耐性,短期看不到结果,立刻就放弃。要是没改行,凭你的聪明智慧,早就成为名人了。”
唱戏、押镖、卖画代写、当幕僚、比武、参军、混帮派。
这还是书里举出来的例子,还有十来个没有提到的。
白愁飞死的时候才多大,一个职业最多干三年,平均下来一年换一个工作,能混出头才怪。
白愁飞有自己的想法,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温声催促:“快吃,喝口汤,别噎着。”
“哦。”
沈稚怕烫,白愁飞三两口就将一碗面都吃完了,他还在小口吃。
这面很有嚼劲,就是面粉筛得不够细,里面混着麸皮,咽得嗓子难受。
沈稚吃了半碗就不想碰了,白愁飞把剩下的吃完,从袖子里取出两枚铜钱放在桌面。
沈稚:“你已经穷到这种地步了吗?”
白愁飞敷衍地说:“是啊。”
沈稚从腰包里翻出玉环,扣下一颗珠子,“这个能典当多少钱?”
白愁飞沉默地看着他。
沈稚把玉环收回去,“我们去试试看吧!”
白愁飞深深地呼出一口气,“不用,我还有些积蓄,你好好收着。真的没钱了,我再跟你借。”
这种成色的宝石,就算不成套,也是很难见到的。
他没有见过太多好东西,但是戏里常常提到,珍珠翡翠、黄金玛瑙、绫罗绸缎,好些都是宫中御用。
倘若这珠子来历不凡,典当后被人看到,怕是会暴露沈稚的行踪。
还是先给他治病吧,等他清醒些,可以分辨吉凶祸福再另当别论。
两人来到裁缝铺,丈量体型,花了一银子买了一套细棉布的里衣,又订了两套夏季衣物和两双鞋子。
沈稚换下硬邦邦的旧衣,感觉活了过来。
白愁飞好像怕他跑掉似的,紧紧抓着他不放,领着他来到了医馆。
明朝的太医是很吓人,几个皇帝确实是在他们的治疗下病死的,不过也不能全怪太医,背后还有复杂的政治斗争。
沈稚对明朝的医馆还是很好奇的,探头往里面看。
朱元璋当初制定了一系列政策,户籍制度特别严格,直接把人根据职业划分出了三六九等。
建国的时候是什么职业,子孙后代就是什么职业。
别的职业还好,祖上做医生,别管后代是不是那块料,都只能行医,越往后庸医越多。
沈稚跟着白愁飞进去,看着桌上的算盘、墙边的药柜,还有药童手里的捣药杵,感慨地说:“这都是祖上传下来的吧。”
满脸写着不情愿的捣药小童对他翻了个白眼。
柜台前正在分药的老人问:“看病还是抓药?”
“看病。”白愁飞道,“给他看。”
那老人放下药材,拿起帕子擦了擦,来到喊了沈稚过来,让他坐在柜台前,“什么症状?”
“他……”白愁飞看了眼沈稚。
沈稚平静极了,默默看着他,黑眸深邃,却清楚得倒映出周遭的景象,看起来十分清透。
“我怎么了?”沈稚问。
“你疯了。”
开了话头,后面就容易说了。
白愁飞对大夫说:“他跳河自尽,被我救起,言谈不像常人,数次自残却不自知,请您帮他看看。”
大夫:“拿过手来。”
白愁飞拿起沈稚的手,放在脉诊上。
沈稚抱怨:“不至于做到这个地步吧!”
刚知道这里是明朝的时候他就想好了,他是身穿,没有户口、没有家人,身上还这么多值钱东西,很容易被人拐卖!
别人问他什么,他都回答不上来,还对这里一无所知,伪装成普通明朝人也太累了。
他的生**验跟这里的人不一样,大概率装也装的不像,搞得跟伪人似的,继续被人怀疑,委屈了自己,结果也好不到哪里去。
还是被人当成精神不正常好,至少没人会强迫他学人情世故。
他好奇地看着大夫,“怎么样,我这个该怎么调理?”
大夫紧皱着眉:“你别打岔!”
沈稚看向白愁飞。
白愁飞跟旁边的药童讨了颗红枣,堵住了他的嘴。
大夫又瞪了白愁飞一眼。
许久之后,把脉结束。
沈稚看了眼系统面板的倒计时,这老头足足把了有十二分钟!
白愁飞急切地问:“他怎么样?”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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