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屠夫

梁荫脱掉鞋子,把娇小白嫩的脚抬起来,在炉膛前烤火,悄悄地抬眼看他,红了脸。

江峰身形修长,一身冷硬的线条,全身上下都散发着粗犷的气质,浓眉挺鼻,眼睛锐利的不近人情,强劲的腰弯下去,将梁荫脱下来的布鞋捡起来拧干,搭到炉膛边去烘烤。

想起医馆老大夫说的话,忍不住开口道:“我会尽快给你安排个合适的身份,然后替你张罗亲事,王媒婆是镇上出了名的,她定能替你寻个好人家。”怕她这个性格会受欺负,他就以表哥的身份送她出嫁,然后默默护着她。

梁荫听着听着,眼底又浮上泪花。

江峰也只能与她说这么多,其他的事,说了她估计也听不懂。

雨越下越大,看上去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江峰刷洗干净大铁锅,放上猪油化开,撒一把小葱进去炒出香味,再添上水,将前几日剩下的面拨弄成面疙瘩,两人坐在灶台一边烤着火一边把面疙瘩吃了。

梁荫往常胃口不错,却罕见的剩下大半碗就不吃了,任由江峰再劝,也摇头。

江峰只得拿过她的碗,将她剩下的一并划拉到嘴里。

第二日一大早,艳阳高照,睡懒觉的梁荫起个大早,穿着一件月白色绸缎百花飞碟的裙子,在院中翩翩起舞,腰肢柔软,手臂和小腿都露在外面。

江峰被漱口水呛了一下,忙低下头,她能出来锻炼一下是好的,但她穿的未免太单薄,临走之前,拿了一件外衫披到她肩上:“外面凉,多穿点。”最后,头也不抬的走出门去。

梁荫舞也不跳了,站在原地跺了跺脚。

今日买肉的人不多,直到傍晚才将肉全部卖出去,最近他攒了一些银子,回去之前,到糕点铺子买了几样她在添香楼常吃的点心。

回到家,梁荫还穿着那件月白色绸缎裙子,像一只翩翩起舞的花蝴蝶,见到他买的糕点,拿到桌上捏起一块小口吃着,又像一只小馋猫。

江峰撸起袖子洗漱一番开始做晚上的饭菜,没看见梁荫一双美眸渐渐痴迷地盯着他魁梧的身躯。

见到手边递来的水,还欣慰地接过一口喝光。

梁荫脸颊泛着红潮。

江峰边切菜边问道:“这脸上怎么这样红?”

梁荫只笑着摇头,江峰便不再问,先将晚上要吃的饭菜做出来。

菜烧到一半,一阵阵热潮涌上来,全身血液都涌向一处,整个人体内像是一把火燃烧起来了,看着身下的狼狈,百般不解。

他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少年人,自己的反应太不正常,但他回来的时候还好好的,在外面也没接触过什么人……

蓦然看向桌上的水杯,再看看满面红潮的梁荫,她启唇轻喘着,月白绸缎裙子下的双腿并在一起难耐的摩擦。

“你给我喝了什么?”开口的嗓音暗哑到不行。

梁荫哼唧着:“难受……”眼尾泛红,一副被红潮淹没的样子,甚至抓着衣襟要将衣衫扯开。

江峰只得先按住她的手,本以为可以控制住自己,但当他碰到梁荫柔嫩的肌肤时,全身紧绷起来,他觉得自己脑子里有什么东西好像要爆炸了,狂躁地眼底布满血丝。

“告诉我,水里有什么?”此时此刻,还记着不要大声吼她。

梁荫秀眉轻拧,疑惑地看着他,尾音带着轻颤:“是老鸨娘娘给我的东西……”挣扎着脱离他的大手,从袖口掏出一个小纸包。

江峰觉得他的理智在梁荫掏出的东西下寸寸瓦解,刚才还能心平气和的说话,转眼,他再也压抑不住怒气,张了张嘴,低头看见坐在凳子上难受委屈的人,满心的怒气无处发泄,只能苦笑着吐出一口浊气。

他还能怎么办。

这种合欢散效用没那么强烈,不是江湖上那种非死即伤无药可解的,只要冷静下来忍过去就行了,看了眼外面墙角的水缸,扛起摩擦着腿根寻求安慰的梁荫,先将她放进去,自己再站进去。

水缸里的水经过一日暴晒,也没有透骨的凉,不然,他怕她的身子受不住。

“难受……”梁荫眼眸迷蒙,只知道扭动身体想要靠近让自己舒服的另一个身躯。

江峰额角的青筋都绷紧了,在水中按着她的腰:“别乱动,一会儿就好了。”

江峰的话在这个时候毫无用处,梁荫得不到纾解,还被他压制着动弹不得,浑身难受的感觉让她呜呜低声哭起来,泪花一串串滴下。

她就只能这样直白地表达自己的感受,江峰目光深邃,看着她凑到他的脸上,在水下踮着脚不住地轻啄他的脸,胡乱地没有章法地亲着,越是如此,越叫两人都更加难受。

良久,江峰掐着她腰肢的手改成搂抱,深邃的眸光中跳动着火光,小心地俯下身,低头在她发旋上落下一吻,唇渐渐下滑,含住洁白柔嫩的耳垂,反复轻舔,手也在水下逐渐向上,描摹饱满的形状,热唇覆上雪颈,耳鬓厮磨着,最后,滚烫的唇印在梁荫轻喘的嫩唇上。

一手抬高她的下巴,一手蛮横地在水下揉捏着,几乎贴在身上的小身躯激动地颤抖起来,呼吸也有些跟不上,唇舌势如破竹撬开她的贝齿,纠缠着她的,没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

梁荫不由自主发出轻吟,水眸迷蒙,流淌下的泪花是因为欢愉,不知过了多久,脑中炸开的花火才停歇下来。

江峰将她抱回屋,解下她湿透的衣衫,仔细盖好被子,看着一脸餍足陷入美梦的梁荫,愁闷的叹息一声。

一盆盆冷水从头淋下,想浇灭还未纾解的火。

日上三竿,梁荫才醒过来,抻个懒腰,懒洋洋地睁开眼,看着近在咫尺的脸愣住,随后小脸又羞又红,垂下眼一副娇羞的样子。

江峰皱着眉,从床头的圆凳上坐起身,站在地上居高临下看着她,昨夜还有许多事没有问清楚,她的那个药是添香楼老鸨给她的,为何会给她这种药,还有,她到底知不知道那是什么虎狼之药,吃了以后会如何,若是换个男子,定然将她吃干抹净,哪会像他那样忍到狼狈至极。

“那药是添香楼老鸨给你的?”

梁荫睁着大眼睛看着他,半张脸藏在被子里,点点头,只露出个小脑袋,似乎也明白自己做错事惹他不高兴。

江峰阴恻恻一笑,柔声道:“睡醒了自己把后厨的粥喝了。”

镇上的市集肉摊前,老早就站着排队买肉的人,左等右等的,就是无人来卖肉,看着空荡荡的肉摊,谁也不想就这么回去,再等一等,兴许人就来了。

添香楼的门被大力踹开,江峰等不及老鸨骂骂咧咧来开门,昨夜的怒气憋到早上,他的肺都快要气炸了。

老鸨和姑娘们被吓醒,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的站在楼上朝门口张望,见到被拆下来的门,无人敢出声。

老鸨叉着腰,她倒要看看是谁不知死活。

看清逆光站在门口的人,呼出一口闷气,语气不善道:“好你个江峰!别以为老娘怕了你!说说,为何将我添香楼的门踹掉!”

江峰目光冷冷地睨着她:“那包药是你给梁荫的。”

还以为老鸨会心虚的避开目光,没想到,她反而笑起来,坐到椅子上翘起腿:“是我给的,如何?”

不待江峰发怒,又说道:“可不是我主动给的,是她来朝我要的,她在我这里住了十年,来要点东西,我没有抠抠搜搜不给的理由,你缘何不问问她为何来找我要这个东西?”

江峰瞪着她,像是要将老鸨脸上的幸灾乐祸盯下来。

老鸨才不管他是什么想法,又不是她从中使坏,再说了,这两人都走了她反而清净,怎么会自找麻烦。

“你去了医馆看病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都说你下头不好使了。”目光落在他身下位置。

江峰微侧了侧身,避开她的视线:“胡说!是医馆老大夫胡乱猜测,后来我解释过了。”

老鸨耸耸肩,脸上的肉也跟着一颤一颤的:“那就不清楚了,你别扯开话题,我的门也要赔给我!不然别想走!”

“她为何会知道来你这里要那种药?她知道用了会如何吗?”江峰更想知道的是这个,这些年,她在添香楼都学了些什么。

老鸨指责道:“你也讲讲道理!我这里是风月场所,你也知道是做什么勾当的地方,她住了十年,怎么会一无所知,就算我不教给她,她自己也能无意间听到看到,我若是不告诉她如何保护自己,早就被吃干抹净了。”

小声嘀咕道:“还轮得着你……”

江峰瞪着眼站在原地,被老鸨的一番指责说得哑口无言,又一番催促下,掏出好不容易攒下的几两银子扔过去。

转身要走,身后老鸨轻飘飘说道:“别说我没提醒你,这姑娘的脑子确实不太好,你若是不要她,将她嫁出去,多半也是要受欺负的,难不成,你还能跟着住到婆母家去盯着?你好好想想,慢走,不送。”

走出长街,江峰抹了把脸,老鸨的话正击中他内心的想法,自从昨夜的事后,他觉得自己就是禽兽,对此自行惭秽,不是没被她绝美的容貌惊艳到,也不是没对她妖娆的身段心猿意马过,他表面上装得平静,想以表兄的身份将她嫁出去,可他压根没有准备,只想将她长久地留在身边,嫁给谁都不放心。

想明白后,他毫不迟疑地回家去,再无犹豫。

后厨里,娇美纤细的梁荫正坐在凳子上小口喝粥,猛地被人从身后抱住,转回头,见到粗犷坚硬的侧脸,展颜笑起来。

她什么都不懂。

江峰只抱了一下就克制地松开手,坐到她对面,升起一丝隐蔽的胆怯来,在她亮晶晶的注视下,问道:“梁荫,你愿意和我永远在一起吗?”

又怕她不理解,低声补充道:“昨夜那种事……你怕我吗?”

梁荫听他说起昨夜,脸颊又红起来,娇羞着摇摇头。

“那你想嫁给我吗?嫁给我,我们就能一直在一起。”江峰暗自唾弃自己像是在诱哄的问话,但也没别的方式去问她了,她连嫁娶是什么意思都不懂。

梁荫放下喝了一半的粥碗,腾地一下站起身,扑到江峰怀里,将透红的小脸埋进他温暖结实的胸膛,不住地点头:“我愿意。”

江峰被喜悦淹没,他决定要给梁荫最好的生活,起码不能委屈了她,于是,两人互通心意的第二日,他就起早去肉摊干活了。

日出而作日入而息,没过几天,回到家时感到冷冷清清,原本应该笑着迎接他的梁荫不见了!

江峰再次找上添香阁,老鸨没好气地说道:“你自己做了什么事自己不清楚吗?”

“你前一阵和王媒婆提过要给梁荫找夫家,将她嫁给老实本分家境殷实的人家,王媒婆今日似乎去过你家了……”

江峰恍然想起这件事,定是梁荫听了王媒婆的话生气了。

站在夜幕中热闹的长街上,他该去哪里找她……

(屠夫篇完结,正文中有提起这件事,梁荫被找到了,实际上她就躲在添香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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