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白求剑的任务，九捡惜没在杀人，所有的调查转为了暗中，大会也得继续的举行下去。
跟着白求剑修炼，方衍进步神速，作为年纪最小的选手成功进入十强。
只不过他这杂乱无章的武功却是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以前他一直按照万剑山庄的武功来修炼，虽说天赋出众，但是武功招式套路单一，不少人也研究过他家的心法剑诀，不是很难破解。
不知怎么的这方少爷出去历练了一段时间回来，不仅剑法就连身形步法也越发诡异起来。
也不是完全没有以前的影子，就感觉像是学杂了，什么都有一点，但还是很厉害。
这不能怪方衍，万剑山庄祖传的剑法他得学，白求剑的《催花》剑法他也没落下，就这几天住在别院的功夫，白求剑教他的时候九捡惜硬是要横插一脚，总之白求剑不管做什么都得带上他，不然他就拿方家几百条人命威胁。
在剑法修炼上九捡惜可半点也没有平日里锯嘴葫芦高冷的模样，白剑教导他一句，九捡惜能指导他十句。
两人在院子里吵的脸红脖子粗的，半点没有当世剑道高手的稳重，关键是他们的话题根本就不是他这个菜鸟能插上话的。
“那什么，要不你们先商量一下该怎么教我再来？我都可以，都能学？”
“乱说什么，你以为你真是天赋出众什么都能学了？杂而不精只会害了你！”
白求剑呵斥了他的异想天开，不自量力，九捡惜也是皱着眉，眼神不善，他最讨厌的就是在练武之道上好高骛远不脚踏实地的就想着一蹴而就的人。
莫名的被凶了，方衍委屈的嘟囔道：“那要不你们自己研究一下，双方融合一下，说不定还能创出一套新的武功绝学来着？”
这玩意有难度，但是没有难度的东西这两个天下第一的人还不乐意折腾呢，生活突然有了奔头，两人眼冒精光瞬间就将方衍抛之脑后前后走进屋子开始埋头研究武学。
得，天下第一都这么努力上进了他还有什么可抱怨的呢，好好练自己的剑等着他俩搞定一切给自己喂饭就行了呗！
下一场比赛的名单已经出炉，和方衍对阵的是天衣楼的掌柜，段玲珑。
方衍拿着段玲珑的资料连连称奇，这位女子也算是江湖中独一份的奇女子了。与姜蕊息这般容貌出众，温柔贤淑善解人意的美人不同，这段玲珑之所以闻名于江湖是因为她行事作风过于出奇且□□。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你们都差不多时间出道的，多少知道一点这个段玲珑的消息，不妨拿出来说说。”
乔大庄和周德海几人闻言纷纷摇头，虽说他们都是在江湖上混的，但是一条街上，街头卖画的和街尾杀猪的，那也混不到一块去啊。
再说了他们很快就隐退深山了，穷光蛋一个，天衣楼这销金窟他们更是连踏进的资格都没有啊！
方衍气馁的趴在桌上，他倒是可以去问问他娘，可是这段玲珑这身份，他真怕他娘觉得自己不学好。
“方猴。”周小莲学着他趴在桌上伸出手在他鼻子上点了点，揶揄道：“我听说这段玲珑长得十分好看，明天你不会在台上看人家好看就手下留情吧？”
“这怎么可能！”这可是原则问题，方衍加大了声音义正言辞的道：“比赛比赛，讲究的就是个公平公正公开，我怎可能会做打假赛这种事情。”
“嗯。”白求剑练练点头，“这句话我喜欢，全力以赴才是对对手的最大的尊重。”
“哼！”
九捡惜这声冷哼意味分明，白求剑不满的转身问他，“你哼什么？哎，我发现阿九你最近很喜欢冷哼啊，你是有什么不满吗？”
“哼！”
九捡惜又哼了一声，顺便给了他一个白眼。
“还全力以赴？这句话你是怎么有脸说出来的。”
白求剑突然语塞，他明白九捡惜指的是什么，只可惜上天不垂怜他已经没有机会弥补往日种种遗憾了。
看见他眼底的愧疚，九捡惜心里觉得压抑转头就对着方衍说道：“你不是想知道段玲珑的事情吗？何必舍近求远，眼前不就有一个最清楚的吗，毕竟当初段玲珑可是为了他入的江湖。”
生怕他胡说些什么，白求剑站起身来高声喝住他，“九捡惜。”
“我警告你啊，一码归一码，你不要乱说话啊！”
只可惜他的威胁在这些眼冒精光的吃瓜群众中丝毫没有震慑力，周德海更是抬起自己的凳子将他从九捡惜身边挤开出去。
九捡惜故作挑衅的看了一眼跳脚的白求剑，对着围坐一圈的人问道：“你们知道江湖上谁最讨厌段玲珑吗？”
“谁呀？”众人齐问。
“那必须的是姜蕊息啊。”
白求剑看着那凑在一起的几颗脑袋，有点愣神，他以前怎么没有发现，这九捡惜还有点说书先生的本事，讲个故事还知道抑扬顿挫引起观众好奇心了？
还有说好的高冷不喜言语呢？说他八卦的时候就能言善道了？双标！
提到姜蕊息，他还是忍不住的开口提醒，让九捡惜注意点措辞，不要胡说八道。
桌上几人齐齐转过脑袋瞪他。
方衍：“闲杂人等能不能安静点，哪凉快哪呆着去，不要影响我们听故事。”
白求剑：“……”
呵！他一个主人公怎么在这就变成闲杂人等了，这什么破故事！白求剑看着又凑在一起的几颗脑袋，不是说好大家一起做武林好青年，一起肃清武林还江湖一个河清海晏的吗？你们这和魔教头子扎堆说小故事真的好吗？
这武林吃枣药丸！
白求剑最终没舍得走，拖着小板凳凑了回去，他可不相信，九捡惜狗嘴里能吐出象牙来。
段玲珑确实是出身高贵，还是皇族。
“等一下，皇室？我怎么不知道皇室有这么一个人？”
九捡惜打掉他举起的手，“怎么，你们方家是和皇室沾亲还是带故啊？人家哪个王爷有个私生女小妾的还能让你都知道了？”
方衍撇撇嘴双手无力的耷拉在身体两侧，九捡惜说的没错他爹虽然是尚书跟皇帝小时候还是穿一条裤子的兄弟，不然太傅大人的德高望重桃李满天下的也不能让把自己的宝贝孙女许配给他。
可他家就算势力再大也不能做到清楚的知道所有人的**，那这九捡惜是怎么知道的？
“可是，我……”
“啧！你还听不听了？再打岔我不讲了。”
故事就讲了个开头，什么都没讲说书先生就要罢工？一时之间方衍成了所有人嫌弃的对象。他只能比了个闭嘴的动作乖乖坐好。
当今的皇姓是李，可想而知段玲珑在家族中是连族谱都上不了的存在，也就是这样不被所有人期待的情况才给了她更多自由。
那时候白克洲风头正盛即使在远离江湖的朝堂中也能偶尔听到他的名字更何况那些闺中待嫁的少女。
而白克洲的出现很好的满足了她们所有的期待，出众的家世，俊俏的容貌，还是个武功文采出色的盖世大侠，一时之间白克洲变成了万千少女的梦中情郎，段玲珑便是其中的一位，而且她是其中行动力最强的一位。
也不知道她从哪的到的机缘，一身媚术浑然天成，再加上在香道上的天赋，很快就在江湖上打开了名声，而她一现身便扬言要嫁给白克洲要睡了他。
那时候他身边已经有了姜蕊息这样的绝世美人谁还会哪看得上她，被白克洲三番五次拒绝可能是真的伤了心或者是因为白姜蕊息曾当着天下英雄的面说过，他们绝不与□□为伍，反正这句话当时白克洲这家伙没有否定。
从那以后段玲珑便宣布要睡遍天下男人，她创建了天衣楼，很快便将其发展成为天下第一青楼，在全国各地都开了不少分店，也算是整个江湖独一份了。
而且每一座天衣楼门口都挂着凌寒宫与狗不得入内，也算是江湖中头一个敢公开和凌寒宫叫板的势力了。
“怪不得你说姜蕊息最讨厌她，反过来说，那她不得恨死姜蕊息了，占了自己喜欢的男人还被说是□□，是个人都忍不了。”
“可是，有个问题啊。”周小莲问道：“你不是说她是皇族吗？这开青楼，不好吧？皇帝不管吗？”
“自古皇室无亲情，唯有至上权与利。段玲珑聪明，她向皇室证明了自己的价值。”
白求剑淡然的说着目光空远，他好像又看到了那个不顾一切朝着自己飞蛾扑火般跑过来的少女，她浑身散发着青春活泼的阳光。他拒绝了这份美好灿烂的感情，他一个烂人配不上这么好的姑娘。
“价值？什么价值？这么不守妇德的女人，谁还会要？”
周德海他们这性子向来是直来直往的，其中的弯弯绕绕他们不懂也能理解，但是看到方衍也一脸茫然的看着他，白求剑确实有点头疼，真搞不懂，方尚书好歹也是状元出身的，这聪明劲怎么是一点也没传给儿子啊？
“销金窟，买的可不只是那点鱼水之欢，金钱，消息，人情……只要你想要的，在那里都可以买到，这样的天衣楼，还不够有价值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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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天衣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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