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心意无处可藏

扶着宁符笙坐下,皇后对白倾道:“白倾,你先去换衣服,符笙这我来照料。”

白倾可不会离开宁符笙,她摇头道:“娘娘,我没事。”

皇后见她衷心护主,也没有多说,叫人带了套衣服过来,让白倾在帘子后面换好。

宁符笙整个人是清醒的,她只是犯冷罢了,换好衣服,宁符笙坐在小榻上,喝着姜汤。

皇后现在已经去萧宥阂那了解情况了,白倾守在宁符笙身边,将宫女拿过来的毯子给宁符笙披上。

宁符笙是极不情愿的,但是为了装作病弱的样子,还是披着了。

假山外的杀手被明戈带着人活抓了,这次赢在出其不意,没有什么伤亡,也没有什么人逃脱,那些杀手全部被明戈送去到了乾清宫不远处的空殿里,派了许多人看守,以防有人过来杀人灭口。

这一下的动静很大,但大家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清楚宫里来了杀手,但是被抓起来了。

宫外宁符笙的人见宁符笙迟迟没有出来,又听说宫里出事了,连忙谴人进来过问。

宁符笙见到自己的人,想跟着他回去,但是皇后不肯放人。

皇后已经清楚今夜的事情了,她也觉得是萧宥阂连累了宁符笙,对宁符笙怀有愧疚,现在怕宁符笙再出什么岔子,就告诉宁府的人让宁承尚明天下早朝后过来接宁符笙,今晚就让宁符笙在这养着。

到了如今,宁符笙已经不在意这些了,在这住着就住着,一晚而已,不是什么大事,只是给白倾使了个眼色,让她将晚上事情传出去,好让宁承尚心里有个底。

太医过来给宁符笙把脉,又写了一副防风寒的药方,让宫女熬了给宁符笙和萧宥阂喝下。

皇后只在萧宥阂那呆了一会,就被萧宥阂请了出来,请她去陪宁符笙。

虽然今夜宁符笙做的那些事情骇人听闻,萧宥阂到现在还没有完全缓过来,但在他心里,宁符笙仍然是那个不染世俗的宁家小姐。

受了凉宁符笙精神不好,很快就在小榻上睡着了,皇后担心吵醒宁符笙,就没有让人将她扶去床上,而是把小榻轻轻整理了一遍,让宁符笙在那睡着。

宁府听说了这件事情宁夫人担心地睡不着,恨不得飞进宫来看着宁符笙,宁承尚也是懊恼,不应该让宁符笙进宫的,明知道现在局势紧张还让皇后将宁符笙唤进了宫,实在不该。

一夜无眠,第二天一大早,宁承尚和宁禺桑去上早朝,宁夫人也跟着去了,她要先去看看宁符笙,等宁承尚他们下早朝以后再带着宁符笙回宁府。

白倾一直守在宁符笙身边没有离身,今日清晨,白倾发现宁符笙的额头发烫,身上还冒着虚汗,急忙告诉皇后让她宣太医。

宁符笙的身体其实很好,她不怎么生病,但是她怕冷,昨夜被凉水泡久了,又受风吹,这么一来就感染了风寒。

一层厚厚的蚕丝被盖在宁符笙身上,又闷又热,她双眼紧闭,额头冒出细汗,颇为烦躁。

宁符笙最讨厌的就是生病,一生病就得呆在被窝里,被众多人小心伺候着,不能随意起身,还要喝其苦无比的汤药。

白倾用帕子给宁符笙物理降温,皇后站在一边看着闹心,到处走动。

宁夫人带着思年和几个丫鬟进来,瞧见宁符笙的模样一阵心疼。

“皇后娘娘,”宁夫人快速向皇后行礼,就跑到了宁符笙身边,柔声地呼唤她:“笙儿。”

宁符笙睁开眼,看着宁夫人焦急的样子顿感羞愧,“母亲。”

生病而已,只是有些难受,但是又让家里人担心了,宁符笙心里过意不去。

宁夫人拉着宁符笙的手,看着白倾,“怎么回事,小姐这么烫,是不是发烧了。”

“小姐昨夜受了冻,喝了姜汤但是没用,今早上就起了风寒。”

宁夫人面露苦色,“笙儿,是不是难受啊,没事,你先好好睡一觉,等你睡醒父亲来了就带你回家。”

这话就像在哄小孩子,宁符笙冲着宁夫人笑了笑,“好。”

宁符笙现在头脑发晕,思绪却是明朗的,想着还是早点回家好,在宫里不方便说事。

皇后抱有歉意地对宁夫人道:“宁夫人,不好意思,符笙是我请来的,却让她出了那么大的事。”

萧宥阂告诉皇后昨夜宁符笙和他一起被人追杀,后来又从暗河里游出来,皇后想,宁符笙肯定受了不小的惊吓,这也是生病的原因之一。

宁夫人不看皇后,只道:“皇后娘娘,麻烦你以后不要再随意宣笙儿进宫了,臣妇不想笙儿再受到什么伤害。”

这话非常不给皇后面子,皇后身边的宫女正要出言训斥,被皇后拉住了,“这次只是意外,宁夫人莫要生气,以后绝对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

宁夫人不理皇后,平时她对皇后礼数有佳,是万万不会这样的,但这次宁符笙在皇宫遇袭,还是被太子拖累的,这让宁夫人极为不满,不可能给皇后好脸色看。

皇后为人母,也懂得宁夫人的心,她没有怪罪宁夫人,还让人搬来凳子,让宁夫人坐在宁符笙躺着的小榻边。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今日的事不多,没什么大臣上奏,随意说了几句,萧宥阂就让大臣们下朝了。

这也是为了宁承尚他们,朝上宁承尚和宁禺桑都是心猿意马,萧宥阂知道他们担心宁符笙,也想不拖延。

下朝后,萧宥阂收到太监传来的消息,说宁符笙感染了风寒。他等着宁承尚和宁禺桑过来,边走边告诉他们这个消息,顺便把昨晚的事简单的说了一下,还是按照宁符笙的说法。

宁承尚和宁禺桑一个是宁符笙的爹,一个是宁符笙的哥哥,但萧宥阂没有把宁符笙救他的事情说出来,既然答应了宁符笙不说出去,那就谁也不能说,不管他们是否知道宁符笙会武。

宁承尚他们早就知道事情的真相,但假装不知道的样子,面上的表情不断变换。

顾子规前些天被证明了清白也没来上朝,是萧宥阂给顾府众人都放了假,这一个月都可以不来,但昨天半夜听到属下禀报,宁符笙在皇宫出了事,事态不详,今日一早顾子规就来了宫里,想早点见到宁符笙。

只是顾子规是外臣,没有宣召不能进后宫,他只得先出皇宫,等着宁符笙出来。

皇后宫中聚了不少人,大家多少都听说了一些关于昨晚的事情,现在来打探皇后的口风,想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昕妃也来了,她坐在大殿惴惴不安,杀太子的事情是萧檀俨做的,这事昕妃也知情,还是她将人放进的后宫。

皇后对这些人一律不见,她们也不走,都在这呆着。

宁承尚和宁禺桑不可进皇后寝殿,他们来了之后,就让人去通报皇后,将宁符笙送出来,他们带宁符笙回家。

萧宥阂陪着两人等,他本想问问宁承尚对这事有什么看法,要不要一起处理,但宁承尚脸色发黑,看起来就是发怒了,他不敢乱问。

突然之间,他发觉宁符笙跟宁承尚很像,他们平静无言的时候,都有种不怒而威的气质。

宁夫人将宁符笙裹得严严实实才带她出来。

宁承尚看见宁符笙一副病弱的样子,心里越发动怒。“殿下,这事必须给宁府一个交代,下午臣会再进宫与殿下商议此事。”

“好,我等着丞相。”

萧宥阂看了眼宁符笙,娇弱的美人披着件大斗篷,小脸被斗篷遮了一半,我见犹怜。

他很想再跟宁符笙说几句话,可惜不方便,只能看着宁承尚带着宁符笙远去。

皇后注意到了自家儿子的神态,她拍拍萧宥阂,“宥阂,你是喜欢符笙的吧,机会还有,没事。”

萧宥阂柔光似水的眼神被这句话打乱了,他的心意似乎无处可藏。

路上,宁承尚数落宁符笙,“这么大个人了总是出事,身边的人干什么吃的,不知道多带些人手,次次这么狼狈,哪像我宁家的儿女,下次进宫必须有你母亲陪着。”

宁符笙低声道:“知道了。”

宁夫人帮着女儿说话,“好了,别说了,这也不能怪笙儿,笙儿正难受呢,你还这么说话,哪有这样的。”

宁承尚不敢在宁夫人面前放肆,只得放低声音嘀咕:“说了多少次要小心,还是不长记性,回去抄佛经。”

“······”

到了马车上,宁符笙想将斗篷摘下来,她觉得这个东西实在太碍事了,穿着不舒服。

宁承尚拍打宁符笙的手,“怎么,想一直病着。”

宁符笙默默将手放了下去。

大多时候宁承尚其实是一个严父,宁符笙虽然不怕他但多数事情都会听宁承尚的,比如现在,没必要因为一件斗篷惹得宁承尚不爽。

宁夫人揉揉宁符笙被拍的手,瞪着宁承尚:“你干什么呢,不能好好说话吗,非要动粗。”

宁承尚笑着对宁夫人,“我也是为了笙儿好。”

宁夫人不悦地道:“你跟桑儿换个位置,太粗鲁的人照顾不好笙儿。”

宁承尚委屈巴巴地跟宁禺桑换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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