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第 34 章

沈棠慌得忙松开了他,紧张地攥着膝盖上,“对不起,你是不是还不习惯我叫夫君?那……那我还是先叫义兄吧!”

其实,沈棠自己也不习惯“夫君”这个称呼。

说完这话,沈棠如释重负。

男人却突然往她身边挪了挪,迟疑片刻,反握住她的手,裹进手心。

“喜、喜欢的。”

三个字僵硬地溢出唇缝。

紧接着,又是漫长的静默。

静到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声。

眼见红烛都燃了一半了。

沈棠知道莫钰是个内敛的男子,如今入赘于她,她当好生呵护他。

沈棠回想着风月戏本里的场景,鼓足勇气,倾身隔着喜帕轻吻了下他的唇。

温软的触感渗进喜帕,带着浅浅的水泽。

喜帕之下,裴叙瞳孔放大,一贯沉静深邃的眸中划过一抹亮色,愣在了原地。

沈棠今夜娶赘婿的消息已经传遍金威郡,裴叙若是贸然破坏掉,明日她就会成为金威郡的笑柄。

可他也不想眼睁睁看着沈棠与莫钰成了夫妻。

那便由他来入赘吧!

所幸,沈棠对他并不厌恶。

裴叙想起之前她对他种种的好,不禁红了耳垂。

此时,沈棠的香吻更叫他心绪浮动,呼吸加重。

逼仄的新房里,温度瞬间攀升。

沈棠瞧他有了反应,脸也一下被灼烫了。

终究要圆房的,沈棠深吸了口气,细腕攀上他的脖颈,继续吻他脸颊。

吻时断时续,时轻时重,挠得人心痒。

裴叙眸色更深,扣住了她的后脑勺,俯身回吻她。

薄唇碾着她的唇,沿着她的唇珠到唇角,而后顺颈线下移。

灼热的气息喷洒在雪白的肌肤上,酥酥麻麻的。

不一会儿,沈棠便有些腿软,支撑不住。

一只大掌横在她腰间,将她轻轻放在榻上,而后翻身上来。

沈棠被强势气息压得喘不过气,发软的手抵着男人的胸口,“夫君,先、先别!”

这莫钰不是并无妾室通房吗?

怎的吻技这般霸道熟稔?

沈棠虚弱地睁开了眼。

炙热的吻中,喜帕一角徐徐掉落,露出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啊!”

沈棠惊得神魂俱碎,猛地推开了男人,“裴、裴叙?!”

一定是眼花了!

沈棠摆了摆头,定睛一看。

裴叙的脸没有消失,反而一瞬不瞬看着她,眼神比烛光还轻软,且双颊红透。

裴叙他……喝醉酒了?

对!

定然如此!

沈棠忙抹了把嘴角的水泽,翻身下榻,“将军,民女、民女去给你准备醒酒药!”

沈棠一边整理衣衫,一边无头苍蝇一般落荒而逃。

一只强劲有力的手臂忙拽住了她的手腕。

裴叙又怕把她抓疼,微微松开,满含歉意道:“刚刚,是我一时情难自禁僭越了,抱歉,棠棠。”

他想了十年的人失而复得,还吻了他。

这让他一时忘乎所以,才深吻她,吓着了她。

裴叙轻轻摇晃她的手,颇有些撒娇的意味道:“我以后不会乱来了,我都听棠棠的。”

沈棠现在觉得不是裴叙醉了,是她自己喝醉了!

她到底喝了几两喜酒,敢臆想官家对她低声下气啊?

沈棠转过身,狠狠捏住裴叙的脸,拧紧,拉长。

裴叙下颚线紧实,应该很痛才对,可他却对着她温柔地笑。

这喜酒后劲实在太大了吧!

沈棠吓得灵魂出窍,又狠狠在自己手臂上拧了一把。

“啊!好疼!”沈棠倒吸了口凉气。

裴叙忙握住她的手,吹了吹,“还疼吗?”

如此真实的痛感让沈棠彻底清醒了,讷讷望着裴叙被她揪得青紫的脸,双腿一软,“将军,你、我……”

“我夫君呢?”沈棠猛然发现裴叙竟穿着她夫君的衣服。

裴叙动作一顿,这才抬头,与她对视,“莫钰乃嫡子,莫家又古板,他瞒着父母入赘于你,将来莫家定然不停生事端,你们俩并不合适。”

“将军之前不是这样说的啊!”

明明裴叙答应过要替他们夫妻说服莫家的。

裴叙露出难色:“清官难断家务事的。”

沈棠:“所以呢?”

“所以,还是我来入赘沈府吧。”裴叙郑重其事道:“我上无父母兄弟下无妻妾子女,一切都可听你做主。”

沈棠:???

她和裴叙也不熟,没必要以身相许吧?

她这小破庙可容不下都护这尊大佛。

沈棠僵硬地扯了扯唇,“我身家也不够聘礼啊,我很穷的,欠了一屁股债。”

“将军跟着我衣不蔽体食不果腹屋不避寒!”沈棠一张嘴不停给他描绘着婚后贫贱的生活,又指了指这宅院,“洞房都是赊账布置的,寒酸得很!”

她明明给莫钰准备了丰厚的聘礼,哪有她说的那般贫困?

裴叙听出来了,她不想要他。

他眸中溢出失落之色,抿了抿唇:“不是你说你与我天作之合吗?”

“我说过吗?”

沈棠怎么可能向官家表白?

她郑重福了福身,“将军是好官、大英雄,民女仰慕,但你我云泥之别,民女对将军别无他想!”

“别无他想哪吗?”裴叙黯然,自言自语重复着她的话。

这么说来,之前她对他的种种讨好,不过是为了开商道。

而开商道正是为了救莫钰的性命。

一切都是为了莫钰吗?

裴叙眼尾浮现一抹暗红,哑声问:“所以,你真心喜欢莫钰?心甘情愿与他做夫妻?”

“我……”

沈棠迟疑了片刻,点点头:“莫钰适合做夫君,我心甘情愿娶他,请将军把莫钰还回来!”

沈棠退开几步,与裴叙保持该有的距离,屈膝请求,大有不把莫钰还回来她就不起身的意思。

裴叙凝着近在咫尺的姑娘,才意识到他们的心早已相隔千万里。

她早已不在原地等他。

裴叙想过无数次与年年再度相遇的场景,唯独没想过会形同陌路。

他一时不知作何反应。

沈棠却担忧莫钰出了岔子,见他不松口,转身便要出门去寻莫钰。

刚跨出门口,身后飘来低磁的声音,“年年!”

“年年,你不记得我了吗?”裴叙的声音微微哽咽,眼中噙着泪花,似冰山融化。

原来,冰川之下尚有烟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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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姜云婵红妆待嫁那日。

却被告知郎君突发疫病,无法相迎。

她一介孤女,求见无门,情急之下推开了表哥谢砚的房门。

谢砚乃世家培养出的典范,如圭如璋,最是谦和。

姜云婵垂泪跪在他脚边,提起郎君字字哽咽,寸寸肝肠,只求他递一封信。

谢砚睇了眼梨花带雨的少女,抄经的笔微顿。

一滴朱墨落于工整的心经上,满盘皆乱。

良久,凛然无尘的公子轻点下颌。

自此,无数遮人耳目的夜,姜云婵轻解狐裘,在他身侧研磨添香,伴他一遍遍抄写心经。

只为从他手中得到情郎的回信。

信中,她与情郎诉尽相思之苦。

就在她在满怀期待想再度提起婚事时,

却意外撞倒了谢砚身后挂着的巨幅血色心经。

狭小的空间里,情郎穿着迎亲那日的喜服,被铁链禁锢

那牵过她的手、吻过她的唇、听过她情话的耳血痕蜿蜒,滴滴落入砚台

姜云婵惊恐后退,却被一只大掌抵住了细腰。

“要救他吗?”

头顶,一道低沉的气息熨烫过她莹白的肌肤。

*

谢砚天生带煞

没有人知道,他多厌恶这张虚伪皮囊。

偏偏姜云婵最循规蹈矩,行止从不越雷池半步。

谢砚于是自断爪牙,做端方君子,盼她侧目。

直到,他拆开她给情郎的信,才知:

宴席上,恭敬端坐他对面的少女,正偷偷与情郎十指紧扣。

平日,连说话都要与他隔着门的人,却在屋中与人忘情拥吻。

原来,她不喜欢规矩。

于是,在铺满佛经的书房里,谢砚的手穿过她腰肢,手把手教她如何把规矩寸寸揉碎。

排雷:1、男主是疯狗坏狗,本质舔狗。前期强取豪夺,后期火葬场满地找头

2、女主白里透黑,非完美人格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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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第 3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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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他非要入赘
连载中一念嘻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