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直挺挺五人倒在血泊,大汉头目跨过血泊上前来,声音却丝毫不减傲气,"沈老板,生意干不下去,来这抢活?”
“哟,原来是彪哥,这单值多少?”
萧岁禾见称为沈老板的男人手握折扇上下打量一番自己,眼眸带着一丝玩味。
军营里呆久了,什么男人没见过,但还没有人敢这么**裸调戏她。
这具身体本能往后拉开些距离,双手握拳至于身前,微微颤抖的肩膀衬得她楚楚可怜。
头目伸出一根手指,"不值钱,只值这个数。"
沈老板大笑一声,手里捻着金色算盘珠,"不少了,不如彪哥带我玩玩?这单让给我?"
“沈安渝,老子给你脸了是吧!”大汉声音提高不少,暴躁情绪驱使他掏出腰间大刀,置于他的脸上拍拍,“给你这小白脸划了,还能耍到姑娘吗?”
他按下他的刀勾住肩,轻笑一声,“嗐,彪哥,兄弟我记得你们还欠春风楼不少酒钱,这姑娘我看上了,我看······”
两人在不远处小声交谈,萧岁禾也不知发生什么,只见大汉招呼兄弟离开。
沈安渝用折扇挑起她下巴时,她闻到他袖间沉水香混着血腥的味道。
"姑娘欠在下五百两。"他晃了晃从大汉手里截下卖身契,"救命钱,利息每日三分。"
真是个财迷!
【升级任务:账户入账五百两。
任务奖励:激活身份识别功能。】
久唤不出的系统音出现耳边,眼前浮现任务面板。
好嘛,她也得是个财迷。
萧岁禾眼珠一转,伸手抓住他的折扇,"我给你赚一千两。"
沈安渝挑眉,转身打开折扇,绣金线的皂靴踏碎水洼,“还不跟上。”
抬头望着高贵优雅的黑马,她左脚踩实马镫,手上用尽力气,伸手揽住她腰身翻身上马。
"比我想的还要值钱。"沈安渝拉过她的手抓住马鞍,“抓紧了,别摔死了,五百两。”
她捏捏自己单薄的上肢,弱到连马都上不去,太丢人了。
转过朱雀街口的瞬间,她瞳孔微微收缩。
七层木楼拔地而起,飞檐上蹲着十八尊嘲风兽,檐角铜铃却铸成金蟾衔珠的式样。
最奇的是整栋建筑呈八角形,每个棱面都开着三十六扇雕花窗,乍看像座奢华的玲珑塔。
果然财迷且财力雄厚。
萧岁禾站在春风楼前,先入眼帘就是两边的那对鎏金楹联:
"东南西北客官请上座"
"柴米油盐将军解战袍"
横批"春风算尽"的"算"字少了一点,朱漆未干,看来漆匠还是不认真呐。
沈安渝紧紧攥住缰绳,从她并肩高些地方传来声音,“还不错吧,跟着我混一千两不是问题。”
跑堂小二甩着白巾过来牵马,他接过缰绳时袖口翻起。
"王,东家,天字房备好鹿茸汤了。"
沈安渝摇着金算盘引她进大堂,脚底踩着的是波斯地毯,大堂桌子都是上好的木材,散发着丝丝木香,大堂内座无虚席,从平民百姓到身穿官服带佩刀的人物悉数落入眼帘。
到柜台,拨动算珠的声响延绵不绝,沈安渝指着柜台里一个带眼睛的中年男人,给她介绍,“这是管事的吴叔。”
“东家,这位姑娘是?”
“路上捡回来的,给她找个差事。”沈安渝将手里的算盘和擦拭好的算珠递给他,摇着扇子往楼上去。
走到楼梯口回头,嘱咐道,“她可值五百两呢,注意关照点。”
“小二,再来坛酒。”
萧岁禾一手拎着一酒坛,小脸憋得通红,“您,您要的酒。”
酒坛置于桌面,杯里的酒都要晃动几分,又马不停蹄拎着另一坛往另一桌。
这差事好啊!多轻松呐!感谢沈公子给她这个锻炼的机会!
“您的酒。”她将手里的酒给到位置上,听到吴叔叫她,急急忙忙转身,却被一只手按住,拦住去路。
萧岁禾条件反射反扣住那只咸猪手,转身发现此人穿得雍容华贵,不是好惹的茬。
温柔松开手,并轻轻拍了一下,嗓子都要夹冒烟了,“公子,拦住小女子有何贵干?”
男人还吃痛捂着手,眼神却被紧紧吸引住,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公子既然没事,那我就先撤下了。”
看着那恶心油腻的眼神,她只想跑,招牌微笑送上转身就想离开。
“在座诸位,今天本大爷心情好,请各位看表演,如何?”
整个大堂欢呼声好似掀翻屋顶,众男起哄,不少人有节奏拍着桌子,“来一个,来一个。”
有身份有教养的在一旁喝着酒看戏。
萧岁禾整个人像脱离世界之外,耳边皆是喧闹,每个人细微的小动作都在无限放缓,天旋地转。
直到油腻男从兜里掏出金元宝,第一桶金正在朝她招手,手极快收入囊中。
一个金元宝一首曲,血赚。
钱到位,事也给你好好办,萧岁禾走上正中央的戏台,双手轻抚桐木古筝,久违的感觉来了。
她微微低头,双眸轻闭,纤细白皙的手指在琴弦上轻轻拨动。
一曲《汉宫秋月》缓缓而来,她现在就好似曲中古代宫女在清冷寂寥的宫廷生活中的哀怨与无奈。
“好!好!好啊!”鼓掌之人从二楼摇摇晃晃来到她身边,喷着酒气道:"光弹琴多没意思,听说柳姑娘当年一舞动京城..."
他忽然将整袋金铢砸向戏台,"把这身衣裳换了,跳《霓裳羽衣曲》!"
“可是公子,我可不是柳姑娘。”
醉倒听不懂人话,粗如地朝她摆摆手,一位女子将她拉了下去,塞了件衣服给她,“这可是当今五王妃的弟弟,万万不可得罪。”
片刻她身着烟紫齐胸襦裙被推上台,双手揪着裙摆,眼睛向上翻用余光试图看到她在自己头上加的装饰。
“快跳啊!”
眼看下面的人即将坐不住,萧岁禾深吸一口气,扭扭脖子转转脚踝。
“那就献丑了!”她站得笔直,嘴角忍不住上扬。
稍息!
军体拳准备!
格斗准备,弓步出拳,穿喉弹踢,马步横打,內搏下勾,交错侧踹,外格横勾,反击勾踢,旋转别臂,虚步砍肋,弹裆顶肘。
完。
一曲结束,刹那间,原本充斥着嘈杂声的周围,竟在瞬间陷入一片死寂,所有目光齐刷刷聚集在她的身上。
她在心里嘀咕道:是你们让我表演的,表演完了还不满意,这不能怪我。
“好”,角落里传来豪迈男声,只见他一饮而尽碗里酒,又重重甩在桌上,“姑娘实在是与众不同,是个习武的好料子。”
顿时寂静的大堂再次陷入哄闹,笑声在屋内不断回荡,声声质疑直逼萧岁禾耳内。
“她身体如此单薄,一拳就能给她干趴下。”
“女子耕织为本业,何能习武?”
······
看来是个武将,身着铠甲桌边摆着长缨枪,“不如就随我一同双枪合璧?”
“不好意思,我们这的姑娘,只卖艺不卖身哦。”
顺着声音寻找,二楼正中央的房门打开,沈安渝悠哉悠哉双手倚靠在栏杆上,扇子抵着脑袋,带上嘴角的笑容。
回房间前一秒朝她挥挥手。
萧岁禾环顾沈安渝的房间,桌子上除了他面前还有三杯茶,只有丝丝缕缕白气。
时间已久,但却为未动半点。
看来是聊的不愉快!
沈安渝倒了一杯新茶给她,“下次不想表演直接报我名号,虽然你在我这干活,但你的自由还是在你自己手里。”
双手搭在杯壁,眼睛盯着滚滚白烟翻腾而出,“你挺特别的,对女性还挺友好。”
“我看外面冠冕堂皇的客人打趣吹牛全拿女人说事,你这个风流东家反而格格不入了。”萧岁禾眼神从杯上挪开,嘴角噙着浅浅笑容望向对面的人。
他嘴角一勾,小抿一口茶,眼神透过缝隙凌冽对上她的眼睛,“别把人想得太简单。”
“那我今天不仅打杂还表演了,是不是应该给我双倍工钱?”
眼前人睁得大大的,满眼皆是期许,沈安渝缓缓向后躺,眼神里难掩惊讶。
“你很缺钱?”
“当然啊,我还欠你五百两呢。”说话间,从怀中掏出今天的小费,“一个金元宝,一袋金铢,大概能有55两。”
看着眼前原封不动推回来的钱财,“怎么,嫌太少?”
“你本来就不欠我的,之前是说笑而已。”他从袖中变出另一个金元宝,一同推到她的面前,“这个也是你的,算是今天的工钱。”
室内鸦雀无声,连一点外面的声音都没有渗入。
萧岁禾捧着茶杯有一点没一点抿着,一道炙热眼神扫视着她,耳朵微微颤抖。
借着自身敏锐的反应能力,偏头躲过三枚暗器。淬毒的银针钉在床榻之上,犀利眼神扫过窗户上的几个微小针孔洞。
对面的人依旧目不转睛,右手转着茶杯,眼底带着笑意。
“看来春风楼安全系统有待加强。”萧岁禾冷笑一声,一口喝完茶水,“看来沈公子有事相求。”
“不愧是我看上的人,聪明!”沈安渝见状也不再绕弯子,坐直说道,“准确来说是合作,你缺钱,而我正好缺个妻子。”
“放心,你可以随便定条约,成亲之后我保你荣华一世,但······”
“但有生命威胁,对吧?”萧岁禾没等说完,缓缓道来,站起身朝他伸手,“可以,只有一个要求——我有完全的自由。”
“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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