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们跟着离开,想着昨夜的不安稳,杨以宁挑了眉,突然想给王忠一个教训。
她将小孩先留在门外:“我们跟阿爹玩个躲猫猫的游戏好不好?”
“好啊!”二狗开心的拍手。
懂事的大丫倒有些迟疑:“阿爹不会生气吗?”
杨以宁抱起她,在她耳边悄声说:“大丫想不想阿爹以后再也不敢随随便便丢下大丫和二狗?”
大丫的眼睛亮得如天边还未藏起来的圆月般,重重的点头:“想!”
“那就相信我呀!”杨以宁学着她的语调,又勾了勾她的鼻子。
大丫和二狗亮着眸子,乖巧的藏在门后,而杨以宁则推开院门。
“王将军昨夜休息得可好?”杨以宁带着笑问道。
“杨小姐怎么来了,我休息得很好。”王忠惊讶的看着来人,又看了看才蒙蒙亮的天色。
“王将军家事可处理好了?”杨以宁问道。
“已经处理了,杨小姐这么大早来我这院子,可有什么事?”王忠眼睛亮了亮,虽知不该,但心中仍生了期待。
“昨日与两个孩子相处一日,觉得她们十分伶俐可爱,我这就要回府了,不知何时才能再见,便想同她们道个别。”
“这么早就要回府吗?我马上去唤她们起床。”王忠听她说喜欢两个孩子,心中欢喜,那是不是代表隔在她们之间的沟壑又浅了些。
见他带自己去两个小孩的房间,杨以宁看好戏般等着……
王忠敲了一会儿一直无人应门,只得推门而入,床榻的被褥整整齐齐的摆放,看不出一丝使用过的痕迹。
王忠怔怔的看着床铺,惊慌失措,像想起了什么,面色白一阵黑一阵,然后冲向刚刚王河离开的方向。
门打开的那一瞬间,两个孩子站在初升的日光里,若仙童一般,王忠失而复得抱住两个孩子喜极而泣。
大丫在阿爹抱住自己的时候,依恋的环上阿爹的脖子,早熟的她一直以为阿爹不喜欢自己和弟弟,可刚刚阿爹的焦急,应该是喜欢自己和弟弟的吧?
二狗拍着巴掌开心道:“阿爹找到我啦!”
杨以宁看着这感人的一幕,凉凉的开口:“现在知道着急了?昨晚把人家忘在饭厅的时候怎么一点没想?”
王忠这才想起来,昨晚没带孩子回院的事,羞愧的低下头:“是我的错了,以后不会了。”
杨以宁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这两个小破孩,闹了一晚上阿爹,吵得我是一夜没睡,王将军,你还是想想怎么补偿我吧。”
王忠抱着两个孩子,张了张嘴,想要应承,却想不出补偿的法子。
倒是大丫听懂了,挣出阿爹的怀抱,对着杨以宁伸出了双手。
杨以宁不明所以的将她抱了起来。
大丫红着脸贴到杨以宁的脸上亲了一下,便挣扎下地,羞涩的躲到王忠身后,脸红的如夏日的晚霞吧。
杨以宁勾起了嘴角,啧啧了两声,点了点头‘是个好主意’。
杨以宁让彩霞留下照顾孩子,示意王忠跟自己来。
让园林生趣的巨石遮掩了两人的身影,初升的日光照在两人身上,影影绰绰的印在石上。
王忠无措在站着,他看不清杨以宁的神色。
杨以宁五指灵活的解开了他的衣衫系带,王忠腾的一下,比朝霞更红的是他的脸。
一件两件,系带解了个干净,衣衫散开落在两侧,比日光更闪的是他挺拔的胸膛和紧实的小腹。
杨以宁眯着眼,一双手毫不客气的停在了他的腰腹。
他堪堪后退了一步,杨以宁微仰着头,降低的声音难掩喑哑:“王将军不要躲,这便是我想要的补偿。”
她手抚过的地方都带着丝丝火热,他倒抽一口气,硬生生止住了脚步,只觉得一股火上了脸庞,一股火去了那处。
乍升的欲//望让他的眼眶红得如充血般,却不敢动,不敢碰,他闭上了眼,只有咬着的唇,泄出了丝丝呻吟和喘息……
见他软了身子,那身子渐渐倚上了巨石,再后来竟忍不住弯了双腿,差点滑落到了地上,杨以宁赶紧扶起了他。
在她的衣衫贴上了那**的小腹时,他忍不住颤抖起来,惹得杨以宁勾起的嘴角扬得越发高了。
待他站稳后,杨以宁细心的为他系上了衣带,在他懵懂的眼神中同他道别:“补偿我已经收到了,王将军再会~”
——
待到日上三竿,王河母子终于出了城门。
王远不愿走,但王河却硬生生将他扯出了城门,待出了城才松开他。
见已经出了城,王远对着王河撒娇:“阿娘,我们在城外住几日好不好,您与阿叔情深,说不得几日阿叔就消气了,又接您回去享福。”
王河看着他并未说话,闯下这么多祸事,他怎么就觉得他阿叔还会原谅,就连她自己都没有这底气……
见她不接话,王远不忿道:“你们不是有情谊在吗?你求求他啊!我才不想回村里,我要留在京城!”
“能来一次京城已是我们幸运,若没有你阿叔,我们一辈子连县城都出不了,有什么可抱怨的?”王河厉声说道。
王远见她这个态度,神色一转,试图挑起她的怒火。
“阿娘,狗蛋真是太不记恩情了,想想若不是你跟阿婆,他说不得早就死了,那还有机会当什么大将军。”
你只不过是好心帮他収拣银子,他还恩将仇报,将你赶了出来,真是狼心狗肺!”
王河是怒了,不过对象是他:“狗蛋也是你能叫的?他是你阿叔!”
“你还好意思讲?帮你阿叔収拣银子,你说你用钱,我已经给了你二十几两,你还去支了一百两!花到哪里去了?”
“一百二十两!在村里都是一个上等人家的存银了!你一个月便花了!”
王远见她怎么都说不听,负气坐下,不愿再走一步。
王河冷眼看着他:“反正已经出城了,你若真不愿随我回村,我也不管你,只是你以后好自为之……”
王远撇过头,置之不理。
王河头也不回的走了,送她们回去的人竟然也未管他,只是跟着王河身后。
王远讶异了一下,又觉得不管自己更好,他总有法子混进城里。
傍晚时分,追到城门的祝晓本不抱希望,结果一抬眼便看见了守在门口的王远。
她大步走到他面前,像拖死狗一样拎着他的领子,将他拖到了不起眼的地方,沙包大的拳头落在了王远的身上,连声的惨叫声未打断落下的拳头半分。
当他进的气比出的气少,祝晓才意犹未尽的放过他,毕竟是同僚的侄男,不能打死了,只留得王远像死狗一般趴在地上喘息。
在同王远分道扬镳后,送王河回村的人便雇了马,快马加鞭十日左右便到了村子重建的地方。
被马匹颠簸得难受的王河,也不敢反对,只是心中酸涩,她想大抵是阿弟厌恶她了,连在路上耽搁些都不愿。
将人送到的护卫,从怀中掏出了二十两银子递给王河道:“王将军有吩咐,若是您安安分分的回村便将这些留下,您在京中干的事他替您瞒下来,也不会告诉族长,以后若有大事,可以书信相告……”
一同递出的还有王忠为她置办的衣物和首饰,护卫见一切稳妥便扬鞭离去。
王河抱着这些,哭得情难自抑,她的阿弟还是没有放弃她……
哭过后,她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好好过日子,她不过三十几岁,再取个男子,再生个孩子,至于王远,她就当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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