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白皇是大夏女男共治下另一位圣人,只要他愿意为自己主持公道,他就将皇帝的位置让给他,用他制冰得来的银子为他铺路。
风青陌嗤笑一声,突然生了几分闲心:“去请白皇,孤倒要看看他要怎么给白皇告孤的状。”
吴耀祖震惊的看着她如此平淡的说着白皇,感觉到了不妙。
护卫更是控制不足翘起的嘴角,真是从未见过这般往铁板上撞的人。
白尘得了传唤急匆匆的赶来,见了高台上的女子,虔诚的跪地叩首:“见过圣上,不知圣上唤我何事?”
吴耀祖颤抖着满脸肥肉,煞白着脸,如丧考妣,复又如同自己被冒犯一样,抖着腮帮子怒道:“你怎么可以对她行跪拜之礼!”
风青陌的示意下,白尘登上高台,坐在了稍低的椅子上,疑惑的看向说话的人。
李廉上前小声耳语下,恍然大悟:“圣上,这便是那位传出男尊女卑这种祅言惑众的话的神明使者?”
吴耀祖难以接受,他以为这位白皇能同这个女人争斗,救出自己,没想到他对她卑躬屈膝,还说自己祅言惑众。
气得破口大骂:“还以为你叫个什么皇,有多厉害,竟然对女人又跪又拜,算什么男人,根本不配叫什么皇,根本就是这女人的一条狗!”
无缘无故被骂了一顿的白尘,看向风青陌的眼神委屈得快流出眼泪。
风青陌安抚拍了拍他的肩,见这人说不出什么,厌恶的皱起眉头,挥挥手,让侍卫把他带下去。
早就不耐烦的侍卫堵住了他那张臭嘴,提着就带走。
风青陌示意坐在角落的杨明希跟上去进行记录。
杨明希收拾纸笔起身行礼后,追了上去。
阴森森的地牢在白日也是昏暗的,杨明希小心翼翼的跟在几人后面,她在圣人身边这些日子还是第一次来此。
潮湿的水汽夹杂着血腥味汇成一股股令人作呕的恶臭,两位侍卫毫无反应,才一进去吴耀祖被堵住的嘴都开始干呕,杨明希忍了忍却没有什么效果,还是干呕了起来。
一位略微高挑的侍卫见她难受,迟疑了一下,从怀里掏出特制的绢帕来到了杨明希面前,见她手中不便,将绢帕犹如面纱般系好。
好闻的柑橘香缓解了杨明希的难受,感激的看着这位侍卫。
“比起狱里的执笔大人,圣上更信任身边的,这地方,杨大人今后应会常来,还是早日习惯得好。”
“谢大人提点。”杨明希弯腰行礼。
“不客气。”她回礼。
杨明希铺好纸笔,她对面坐着狱里的执笔,互相点点头算是打个招呼。
吴耀祖四肢大张,被绑在十字行刑架上,一把锐利的尖刀抵到他的眼前,他惊恐的闭上眼。
“圣上说要挖了你的眼睛,你最好配合一下,不然我就只好一刀一刀划开你的眼皮,让你的眼珠子无处可藏。”高个子的侍卫阴恻恻的说道,与刚刚体贴的行为截然相反。
吴耀祖吓得刷的一下睁开了眼睛,伴随着剧痛和惨叫,一双圆溜溜的眼珠被取了出来,她轻轻的将它们放在旁边装满冰的托盘里,再盖好了盖子,这对招子一会儿还要呈给圣上检阅。
杨明希也被吓到了,害怕得闭上了眼,又赶紧睁开,手止不住的颤抖,纸上忍不住留下了墨迹。
在吴耀祖挣扎和惨叫声中,那侍卫发出了一声哼笑:“你应该没想到,现在让你的眼珠子保持新鲜的是你自己制的冰。”
鲜血浸满了眼眶,从他肥胖的脸上划过落到了地上,里面不仅有他的鲜血还有他的眼泪,吴耀祖完全听不清面前的人在说些什么,只觉得疼痛。
他现在十分后悔……
他后悔,为什么要同朋友喝酒到深夜,老婆三催四请,他只觉得不耐烦,却不想竟把自己喝死在那个晚上。
他睁眼发现在古代时,还庆幸以后再也不用看到那个黄脸婆的脸,平时只知道伸手要钱,肚子还不争气只生了个赔钱货!
偏偏这独生政策,还不能要二胎,让他连赚钱的**都没有,只想晚上醉生梦死,白天打黄脸婆出气,都怪她不争气!
在这古代多好,他想娶个十房八房小妾都是小意思,男丁想要多少就有多少,再也没人背地里说自己绝了后。
没想到在这里,竟然是女人才能继承家业!真是岂有此理!
那两个老不死的只会对那个小赔钱货贴心贴肺,还给自己取个名字叫吴昭袂,自己不过打了赔钱货一巴掌,竟然被打个半死。
想自己以前的爸妈多好啊,他要啥有啥,就是要天上的星星,父母都会要求他家三个赔钱货必须取回来,一毕业,那三个赔钱货就出钱给他买车买房,一直被当皇帝般伺候着,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
一阵锥心般的痛,打断了他的回忆,血液混着眼泪流出,他仓皇的看向疼痛的地方,空空的眼眶看得人心发凉。
杨明希紧蹙着眉,看着另一名侍卫将大约三寸长的针完全扎进了吴耀祖的手指,只有指尖冒出了点点银光,无法制住的惨叫声,让人汗毛直竖。
“制冰的方子能说了吗?”问话的人语气温柔,手里没有半点停顿,将第二根针也扎了进去。
“不要扎我,我说我说!”吴耀祖痛得睁大了没有眼珠的空洞眼眶,里面黑漆漆的,很是瘆人。
杨明希别开眼不敢再看,换了一张新的纸,取了墨,稳住手,开始记录。
吴耀祖讲了硝石制冰,又开始拿乔说不记得硝石如何取得,被几手鞭子下去,才乖乖开始说制硝的法子。
杨明希越听越不对劲,开始伏案干呕,侍卫和执笔也是一样,近日里炎热,谁没有多吃几碗冰食。
听见这些人的动静。吴耀祖霎时忘了疼痛,笑得十分开心,肥胖的肉挤作一团:“哈哈哈哈,没想到吧,我让你们这些贱人花高价吃屎……”
当侍卫举起鞭子劈头盖脸的给了他一顿打,他又伏低做小,连连求饶,真是恶心至极。
圣上吩咐的事情办妥了,杨明希收拾纸笔,同几人道别后,走到高个子的侍卫身前:“这绢帕,等我洗好了还你。”
而她则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递给她:“不用,以后都是同僚,这帕子就送你了,这是浸泡绢帕的香料,你可以回去让府医多配几包。不过,最好不要太过依赖,还是要早日适应更好。”
两名侍卫将吴耀祖带去牢中收押,而杨明希则带着记录好的案卷出了地牢。
由黑暗到光明,外面依旧是烈日当空,此时她却感觉不到炎热,只觉得这烈日正好,晒暖了她吓僵了的身体和不住颤抖的四肢……
杨明希吐出一口郁气,她明白的,一个掌权者仁心和利器是要同时拥有,她需要好好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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