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了妻主,他才发现外面的日子难过,更别说还要养个孩子,他又不想回爹家,若是回去了,他跟他的孩子就会被阿爹再次嫁出去,给妹妹换银钱,幸好主家仁善……
接下来的步调变得快了,一天就这么过完了。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马车开始晃晃悠悠的走在归家的路上。
今日的所见所闻勾得柳潇潇频频看向杨以宁,像被哽在心上很久一般开口道:“以宁,大夏的女子到底是怎么样的?”
杨以宁知道姨娘像龟缩的蜗牛,终于愿意探出头,看看这个世界,她眼中带着明显的高兴,郑重的为她介绍大夏的历史,将她想知道的一切娓娓道来。
她们从马车聊到小院,柳潇潇的眉宇舒展开来,眼中的神采越来越盛,她在迷雾中打转了三十多年,如今阻碍她的迷雾散去,她踏出的每一步皆是康庄大道。
直到夜深人静,她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大约丑时,护卫们换班的动静惊醒了杨以宁,抬眸见便见一铜管戳破了窗户,一缕缕青烟透窗而过,渐渐弥漫在整个房间。
杨以宁警觉的拿起被子紧紧的捂住口鼻,同时屏住呼吸。
大概是过了一刻钟,几名身穿黑衣的人挑开了门锁,推门而入,他们绕过了彩霞歇息的小榻,直直的朝杨以宁走来。
杨以宁头有些发晕,透过床帘分辨,隐隐约约不像女子,这些人想做什么?
“赶紧将她抗走,我快憋不住了,这迷药,待久了就算是头牛都受不住。”那人一身行头只露出了一双眼睛,用被子将杨以宁裹起来,抗在肩上,便冲到了院里。
杨以宁被倒扛着,吸入了迷药也起了效力,难受得紧,紧换了几口气,才缓解了头晕。
另外三人笑道:“还以为这事有多难呢?护法还让我四人一起,真是杞人忧天。”
当几人推开院门准备离开,却见几名护卫立于门前,目光凛冽,一把横刀横于胸前,堵住了此门。
几人脸色一变,飞身上墙,几面墙下皆立有护卫。
打头的那人冷笑一声:“拦着我们?信不信我现在便让你们主子,横尸当场。”
“老四,把那女的给我,我就不信她们敢动!”离得近的那人说道,却没听见回应,恼怒的喊道:“老四!”
无人应声,几人回头一看,就见老四已经由扛着的姿势转为了抱的姿势,一把泛着银光的匕首架在老四的脖子上,锋利的刃口紧贴,鲜血顺着刀尖滴落。
老四脸上的面衣早被扯下,此时他脸色煞白……
而那女的笑着偏头看向他们,还轻声对老四说道:“你可得抱紧了,若是我掉下去了,你的头可就得分家了哦。”
几人看着老四惊恐得发抖,却不敢动的样子,心中也害怕了起来,站在本就不宽的墙上,摇摇晃晃。
“全都抓起来!生死不论!”杨以宁命令道。
“是!”守在墙下门外的护卫齐声应诺。
一时间上蹿下跳,刀光剑影,一刻未到,剩余几人便被护卫们踹下了墙,鼻青脸肿的被各种武器压制在地上。
而抱着杨以宁的老四,全身颤抖,哀求的看着她,杨以宁冷笑一声:“不是喜欢抗吗?现在抗够了吗?”
老四想要点头,架在脖颈的利刃,带着更多的血迹滑落,杨以宁笑了,饶了他,双脚落在墙上,扣住他的颈子,才收了匕首,一脚将他踹去跟他的同伴作伴。
“小姐,你没事吧?”领头的护卫问道。
“来个人上来,领我下去,我头晕得不行。”不提还好,这一提杨以宁只觉得头晕目眩,她可不想从这墙上摔下去。
护卫长带着杨以宁飞身而下。
杨以宁吩咐她们将几人押下去,明日再问,又安排人将彩霞扛出来,将另一间屋子收拾出来,就晕了过去。
护卫长带着人一一安排,最后将原本房间的窗户和大门全都打开,通了风,闻着那个气味放了心,普通迷药,睡上一觉便好了。
杨以宁醒来时,已是中午,柳潇潇担忧的坐在她床边掉着眼泪,见着她醒来,赶紧对她嘘寒问暖。
此时是护卫长守在身边,彩霞迷药吸多了还在沉睡,杨以宁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
“昨夜换班回防时,当值的姐妹感觉院里有些异样,不敢掉以轻心,迅速通知了其余人,却不想歹人竟是带了迷烟,使小姐受罪,还请小姐责罚。”护卫长单膝跪地,抱拳请罪。
“若不是你们机警,我可能如今就不是在房中休息了,哪里需要责罚,当赏,所有的护卫赏一月的月钱。”杨以宁后怕的说道。
“谢小姐。”意外之喜,护卫长眉开眼笑的谢了赏。
当杨以宁提要见那几人时,护卫们已经问询过一轮,还递上了供词。
这供词开始倒也一致,一口咬定:
“听说这户人家的小君回来了,他们几人想要个荣华富贵,便起了歪心思,计划将这大家小姐掳回去,等她怀孕了,逼着她取了自己,领了婚书,再将其他几个立了侍郎,便可心安理得在这大宅子里吃香的喝辣的。”
后来护卫们将这几人分开拷问,或许用上了些别的法子,受不住了才哭天喊地的招认:“是受人指使,到这宅子里来掳人。”再问,都咬死不再开口。
“听说你们是想来当我侍郎的?”杨以宁手持匕首拍了拍其中一人的脸:“还想让我为你们生孩子?侍郎怎么配留下孩子呢?”
她眉眼带笑,行动果决,手起刀落,让他与他的罪恶之源分离,只留下面前这人痛苦哀嚎。
“听说母神曾降下箴言,男子生来便是亚人,他们天生□□,贪惏,暴力,不安分,必须严加管教……”
“不然将会给大夏带来祸患,之前我还觉着这话太过偏激,应是谣言,可这年年岁岁的看下来,男子果然不堪大用。”杨以宁将滴着血的匕首对着下一位的罪恶之源,看他脸色变得煞白,再无刚刚的倔强。
“不是我想,是护法,不是我……”他努力缩着身子,却被护卫压制着挺立得笔直,与刀尖相遇时,害怕得颤抖,眼泪和鼻涕流得到处都是。
护法?杨以宁慊弃的退后一步,脑中响起那日假山后听到的教主,手拿着绢帕擦拭匕首上的污糟,对着护卫长耳语了几句。
没一会儿,那几位在庄子里当管事的男子也都被带到了这里,他们相见时,先是震惊,然后互相脸变得煞白,地上还有一个倒在血泊中哀嚎的人。
他们惊恐的跪下:“小姐,求求你饶了我,我真的没有坏心啊!”头在地上磕得梆梆作响。
“认识啊?”杨以宁笑着说道:“那就好办,交代一下是个什么教?护法又是谁?为什么盯上我府上?”
“我不知道教的名字叫什么,护法是我们这个据点权利最大的人,护法只让我们来,并未说是什么原因……”有人抢答道。
“那教主呢?”杨以宁逼近问道:“就是那位说未来会是男子的天下的教主呢?”
后面那四人惊恐的看着杨以宁,他们不知道是谁透露了教主的消息,对着对方起了疑心,互相猜忌。
“他就来过教里一回,来的时候黑袍覆面,我等未见过他的样子。”这边几人急忙回答道。
复又指着那四人道:“他们应该知道,他们是据点的执法,是除开护法,权利最高的人……”
“我们也没见过啊,小姐,我等真的不知道,您饶了我们吧……求求您……”另三人急忙表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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