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青陌看完神态凝重:“之前,你母父送你出京时,孤还道她俩人杞人忧天,如今看来,倒是正确的决定,你也算是逃过一劫……”
杨以宁震惊的看向母亲,去看望姨娘竟然是母亲让自己逃离京城的借口,一边感动但又有些不服:“若臣在京中,说不得这伙人早就被臣抓住了呢!怎么能说是臣逃过一劫呢?分明是来来去去他们终究要撞在臣的手里!”
“是是是,你最厉害……”说出这话,风青陌不自觉的带了几分宠溺。
“好了,今夜,你们安排人去永安侯府,将这群人抓来,让我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下这么大一盘棋。”风青陌点了刑部尚书,手中的纸条递到了刑部尚书手里。
这朝便散了……
待人散尽,杨以宁才从角落看到了王忠的身影,她眼睛一亮走上前去,牵住了他的手,再眼巴巴的看着阿姐收拾案几离开,又失落得像被霜打过的茄子。
一明一暗风青陌看着好笑,见她奄奄的离开,挑了挑眉。
还未出宫门,杨明希便追上了她们的脚步,杨以宁眼睛一亮,一手拉着夫郎,一手牵着阿姐。
众人散尽,圣人却还在思索。
此事巧合太多,宋祁年前脚下狱,后脚永安侯世子便带人抄了圣教的据点,抓了圣教的人。
虽然有人觉着是永安侯府同嫖骑大将军合谋,叫嚷着要将她们一同下狱。
风青陌肯定是不相信的,刘堇禾一向是她的股肱之臣,更是守好国库最坚实的一道门,可其妹天真,她的孩子也纯善,不免有被利用的可能。
偏偏今日杨以宁又带来了新的线索,风青陌脑中如狂风过境般,她知道永安侯府忠良,但嫖骑大将军被抓时人证物证具在,不得不防。
“圣上,喝茶……”白尘亲手沏上热茶,奉于风青陌面前,一双美目担忧的看着的她。
现在并无旁人,风青陌接过茶,摸了摸他的头:“还是你好,从不让孤烦心。”
“能让圣上开怀,臣也开心。”眉眼中的情意满得快要溢出,却无人在意。
——
永安侯府
一回到府中,杨以宁撇下王忠,去了阿姐的院子:“阿姐,宋将军一事可有殃及到你?”
杨明希摇摇头:“他被抓时,我已经多日未回府,如何也与我扯不上关系。”
后又深吸了一口气:“可要说他乃叛党首领我也是断断不相信的。”
“若宋将军无法洗清罪名,阿姐可想好了休夫?”说出口的话有些无情,但却是最好与其分割的方式。
“若救不了他,我自然是以永安侯府的安危为重,可现在我与他还是一体,自然要想办法找出证据,可我想不出办法。”杨明希按住自己慌乱的心,看向杨以宁的眼中有一丝她自己也没有发觉的祈求。
阿姐都想不出办法,自己又如何想得出,杨以宁硬挤出一抹笑容:“我也会帮阿姐想办法。”
杨明希知道自己有些乱了方寸,夫郎突然被抓,她作为执笔,一路跟进,此计简单却极为攻心。
夫郎拿不出证据,而那几人则说得头头是道,圣人相信也不敢放他……
下午时分
杨以宁院子里的人被全部请出了院子,只留下了侍卫们假扮的仆役小姐。
福生和杨以宁便被人请出了院子时,他眼中全是不安,小心翼翼的寻找杨以宁的身影。
杨以宁最见不得他这可怜巴巴的样子,顾不上王忠满是怨念的眼神,小声安慰,先将他带到了另一个院子。
今夜她们几人便是在附近的院子等着,原本的院子埋伏满了人,只等着那歹人落网。
夜深人静时
四名黑衣人落在了屋顶,明明有着护卫在巡逻,却仿佛无人之境,悄无声息的来了杨以宁所在的主屋。
“大哥,一时心软留的纸条,没想到就那小郎做了我们的卧底,在他家主子回来时给我们留下暗号。”
“真是解了燃眉之急,这几日风声紧,这每日一人的任务都快完不成了。”一男子对着两间屋子放了迷烟之后,才开始大胆讲话,只可怜了埋伏在屋子里的人。
“被生活逼得快死了的人,我留下的纸条就像他的救命稻草般,自然要寻找我们这些唯一可以拯救他的人。”那位大哥苦笑一声,又叹气到:“这女人的认罪书准备好了吗?”
“早八百年就准备好了,也是她命好,多活了这几日。”另一位男子说道。
“别聊了,时间差不多了,开始干活,早点做完好回去,最近风声紧,别撞到枪口上。”有一位男子边说边推门而入。
一阵兵刃相接的碰撞声,夹杂着那伙人的怒吼声:“那小瘸子竟敢出卖我们,等我出去非得弄死他!”再后来,就失去了声响。
不知道过了多久,领头的侍卫敲响了她们的门。
杨以宁打开门,那四名歹人被好几个人押着,压着他们的侍卫正努力甩着头保持清醒,领头的侍卫也倚靠着门框揉着自己眩晕的头,可想而知这人抓得有多狼狈。
“大人可需我等帮忙?”杨以宁看着她们一个个东倒西歪,贴心的问道。
“圣上有令,自今日起,世子和夫郎需在家休养,待此次所抓歹人审理结束后,再回岗上任。”领头人偏偏倒倒的抱拳道:“职责所在,还请世子不要见怪。”
“遵圣上令。”杨以宁等愣了片刻,然后齐声应道。
领头人又转身同杨明希道:“杨大人,圣上说您只休这半日,明日需一早到职。”
“谢大人传话……”杨明希应诺,然后眼睁睁看着他们歪歪扭扭的带着歹人离开,幸好出门时,便有另一队人接应。
杨以宁摸不着头脑:“这倒是算我被殃及?还是永安侯府被殃及?”
“圣上的心思,我也猜不到……”杨明希叹气道。
“我跟妻主都被关在侯府,将军的事情就只能指望阿姐了。”王忠皱着眉沮丧道。
福生在旁听着,还以为是自己带来了祸事,哽咽着说道:“都怪我惹来是非……”
杨以宁揉了揉他的头:“与你无关,他们原本便是冲我来的。”
她起身准备将福生送回屋里,却又想起刚刚被吹过迷药,对着王忠说道:“夫郎,你先去将两个屋子的门窗通风,再让下人们送个炭盆过来。”
“小姐,这如何使得,我不过是个下人,如何能让夫郎去做事,而我在此休息,还是我去吧。”福生惶恐的说道。
“无事,你年纪小,身子又不好,我快去快回。”王忠迅速去将屋子通了风,唤了值夜的下人来。
下人们很快生了新的炭盆,还抱来了干净的褥子铺在偏屋的床上,待一切收拾妥当后,杨以宁正要将福生抱去床上。
王忠带着憨厚的笑容快她一步:“我力气大,我来……”
王忠将福生抱到床上,还体贴的为他捏了被角。
“福生,现在天晚了,你房里迷药还未散,今晚你便在这里将就一晚,明日再回你的房里。”杨以宁说道。
“我在这里休息,小姐和夫郎呢?”福生急忙起身。
“我们去阿姐院子里休息,歹人已经被抓走了,你不要害怕。”杨以宁安抚道。
福生可怜兮兮的看着杨以宁,但还是乖巧的点点头。
听见这话,王忠对着福生笑了笑,急急忙忙的拉着杨以宁出了门,还体贴的为福生关上,跟在身后的杨明希差点被撞到,只觉得好气又好笑。
“这么着急做什么?已经很困了吗?”杨以宁疑惑他如此匆忙的行为。
对着一个小孩儿吃醋,王忠没有脸面讲,局促的笑了笑,干巴巴的点头。
“那明日多睡会儿,反正又不用上值。”杨以宁体贴的说道。
杨明希跟在她们后面,一时间忘了自己的愁绪,乐不可支,只觉得一个锯嘴葫芦,一个榆木脑袋。
杨以宁听见笑声,莫名其妙的看了自家阿姐一眼:“阿姐可有什么高兴事?”
杨明希只笑不语,等到了院子,竟已是四更天了,几人匆匆梳洗了便直接入睡了。
第二日,杨明希早早的便去上值,交代下人们不要来打扰。
直到大亮,下人们来看几波,早饭热了几遍,她们都还未醒,直到午饭时分,才被饿得从睡梦中醒来。
吃罢饭后,杨以宁仔细将这事的来龙去脉仔细推敲,王忠在旁边将自己知道的进行补充,只希望这案子审下来,再召她们时,能找出些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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