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谢松清正与相缘温声讲着话,“师姐刚才传音说他们已经回宗门了,我们也走吧。”
“好。”
谢松清带着相缘回到玄玉宗时,夕阳的最后一抹余晖正洒在六峰之上。玄玉山云雾缭绕,各峰殿宇若隐若现,宛如仙境。
“走吧,我带你去见师尊。”
一路上,遇到的弟子无不驻足观望。相缘一袭白衣,墨发如瀑,右耳那枚淡蓝色流苏耳坠在夕阳下泛着微光,整个人宛如画中走出的谪仙。
周围窃窃私语的声音时不时传入谢松清的耳朵,他眉头微蹙,冷冽的目光扫过他们,直接把周围的人吓走了。
他们刚进山门时,吴焕成就知道了,他清清嗓子,在他们靠近时嚎了起来。
于是,还没进门就听见吴焕成扯着嗓子在那说:“哎呦,徒弟长大了,出了秘境都不知道回来了……”
谢松清有些头疼的揉揉眉心,道:“你别介意,我师尊就是这样。”
相缘轻笑两声,“挺有趣的。”
看见谢松清带回的人时,瞬问正经神色,心中虽然感觉不可思议,但面上没有显示出来。他走到两人面前,谢松清对他行礼,“师尊。”
“嗯”
谢松清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就在刚刚吴焕成的脑海中传来一道意识,这道意识是天道传来的,只有三个字“不可说。”
吴焕成现在的脸色很奇怪,面色复杂,看着谢松清欲言又止的。
“师尊,你没事吧?”
看着徒弟嫌弃的目光,感觉自己的心被狠狠的扎了两刀,又看看相缘疑惑的表情,于是,装模作样的问:“这位是……”
“这是我在秘境中遇到的前辈,名叫相缘。”
见相缘就要行礼,吴焕成眼睛都睁大了,他立马阻止道:“哎呀,不必多礼不必多礼。”
“师尊。”谢松清上前一步,有些紧张,“相缘在秘境中帮了我们许多,所以,能不能让他留在玄玉宗。”
吴焕成倒是没怎么见过谢松清这幅表情,挑了下眉,计从心起。
“可以,那就安排在菊玟苑吧。待会你顺便带他过去就行。”
谢松清想都没想,下意识拒绝,“不行”
“哦?为什么呀。”
谢松清瞬间语塞,他看向相缘,原来他们的手一直都牵着。
在谢松清愣神的时候,相缘就回了他,“是我想和他一直在一起。”
这下轮到吴焕成郁闷了,他想不通谢松清这小子凭什么。
“唉,行了行了,你们快走吧。”
吴焕成推着谢松清,把他两往外赶,“可我还没……”
“哎呀,你师兄师姐都跟我说过了,天黑了,别烦我了,快走快走。”把二人赶出房间,砰的一声,把门关上了,顺便布了个结界。
“我们走吧。”
带着相缘回到自己的住处,“这间屋子可好?”
相缘指尖拂过窗边的绿植叶片,环视屋内,床榻铺着素色锦被,书案上笔墨纸砚齐整,连熏香都是松木味的,恰如那人一身清冽气质。
他笑着点头,“很好,我很喜欢。”
谢松清见相缘满意,心里也跟着欢喜,“那你先休息,我就在隔壁,有什么需要你就来找我。”
相缘目光温柔,轻声道:“好,你也早点休息。”
谢松清颔首,离开时顺手关上了门。回到自己房间,过了好一会才平复好自己的心情。自从修仙后,他晚上就没怎么睡过觉了,基本上是在修炼中度过的。
不过今天有些不同,他一直集中不了注意。
算了,今天晚上就不修练了,出去练剑吧。
相缘也没有睡觉,毕竟到他这种修为,休不休息都无所谓了。他打开窗看着窗外的夜景,竹林簌簌,被月色洗得发亮,偶尔闪过的银白光晕,仿佛叶片边缘镀了一层水银,泠泠欲滴。
昭明揉着眼睛,迷迷糊糊的问:“主人,你还不睡吗?”
相缘戳了戳他的脑门,无奈笑道:“你刚才不是才睡了一觉,怎么还这么困?”
昭明四爪朝天地瘫在他膝头,扶摇则钻进麒麟颈毛里,只露出个青色的尾羽尖儿。他们就这么睡了过去。
不远处传来了挥剑的声音,是谢松清在练剑。相缘把两只小家伙放到床上,自己走了出去。他看着谢松清,月芒在他手中流转,剑影闪烁,每一次挥劈都刚健凌厉。谢松清的剑法刚柔并济,每一招都蕴含着强大的灵力,剑风呼啸,带起周围的竹叶沙沙作响。
相缘静静地站在一旁,目光专注地看着谢松清练剑。月光洒在谢松清身上,给他披上了一层银纱,更添几分冷峻与英气。
谢松清察觉到相缘的气息,停下向他走去,却没想到月芒直接脱手,朝相缘飞去。
谢松清急声喊道:“月芒!”
可月芒只是在相缘身边转了几圈,最终悬停在他掌心上方,剑柄轻颤,仿佛在催促他握住自己。
相缘只好握住月芒,还没仔细瞧瞧这把剑,心口处中就传来一阵剧痛,他捂着胸口,连剑都拿不稳了,月芒飞快地回到了剑鞘。
谢松清急忙扶住相缘,让他靠在自己怀里,“你怎么了,相缘?”
相缘的额头冷汗直冒,他凑到谢松清的耳边,声音微弱,“看到了一点东西,可,怎么这么疼。”
来不及多想,谢松清抱起相缘快步走到房间,把他轻轻放在床上。谢松清拂过相缘的发鬓,“你再忍一会,我现在就把金长老找来。”
相缘却拉住他,“不用……等一会,一会就好了,好像,是我的旧伤犯了。”
“旧伤?”他猛地想起,那瓶冰清液就是融进了相缘的胸口,难不成那瓶冰清液还没治好他的伤。
相缘的呼吸渐渐平稳,他撑着身子做起来,“抱歉,让你担心了。”
谢松清讲出自己的猜测,“那瓶冰清液可能没有完全治好你的伤,不行,还是得让金长老来看看。”说着就要往外走。
“哎,等等。”相缘拽住他,“这么晚就算了吧。”
相缘揉开谢松清紧皱的眉心,轻声安慰:“没事的,我现在已经好了。”
谢松清把他押回床上,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明天,必须和我去金长老那里,睡吧,我守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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