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听闻 心死

—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角声寒,夜阑珊。怕人寻问,咽泪装欢。瞒,瞒,瞒!—

引自宋?唐婉《钗头凤?世情薄》

转眼又过去了三载,小院里的银杏树又高了些。可从去年开始,这棵树的叶子便好像一年比一年稀疏了。

温庭渊也不在意,他没心情打理,便只由着它生长。

六年来,温庭渊第一次走出二人的小院,决定再去见她最后一面。

他循着记忆找上了张府,却只见一个荒凉的门庭。

他疑惑中敲响了张府的大门。

来开门的是一个小斯,他瞧着面生。

温庭渊:“请问张夫人在吗?”

小斯:“张夫人?哦,你是说张状元的夫人吧。前年秋天便去世了,听说是病死的。”

“什么!……”温庭渊耳朵嗡嗡的,一时间,周遭一切好像都无他再无瓜葛。

他以为他早已放下,可心底的疼痛好似密密麻麻地,压得他好像停止了呼吸,泪水好似断了线的珠子般滑过脸颊,他的身子摇摇欲坠。

他不停喃喃自语,好似染上了几分疯癫:“不可能,不可能……”

突然间,小斯的一句话扯回他一丝清明:“您是温先生吧?我家公子搬往京城时有交代,说夫人的事情,是瞒不住您的,您早晚会知道。他吩咐过我,若是有一天您找过来,让我把一件东西交给您。”

温庭渊强撑直身体,望着小斯进门的身影。

不多时,一个绿色的匣子,交到了他的手中。

小斯见他神情恍惚,便道:“公子料到您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但他还是托我转告您‘斯人已逝,生者当身健。’”

可温庭渊好似听不见,眼神空洞地抱着那个匣子,独自向远方前行。

他又回到了二人的小院,独自坐在院子里的藤木椅上,双手颤抖着打开了那个匣子。

那是一封信和一条手帕。

手帕上绣的,是他喜欢的荷花。

这副手帕针脚细密,好像代表了她对他真挚的爱意。

乞巧节那日,邻里的说笑,却真说中了少女的心事,彼时她娇羞间急忙往家赶,那日月色撩人,少女心事重重,辗转反侧难眠。

借着月色,她怀着满心的爱意,一针一线珍重万分,绣下了这张手帕,却始终藏于房中。

初时是不敢相送,后来,待她有了勇气,却是再也送不出去了……

那张手帕陷进温庭渊的掌心,他鼓起勇气,打开了那封信。

「先生,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此生相遇不逢时。

——不肖徒晚晚绝笔」

那一刻,泪水再难抑制,夺眶而出的瞬间,便打湿了信纸。

后记

八年前,谢晚晚及笄,红衣红伞雨中一美人行于伊人桥,张怀清偶见,一见倾心。

六年前,张怀清高中状元,迎娶江南谢氏谢家女谢晚晚。

京城下诏受封,他辞不赴任,甘居江南做个闲散的地方官。

三年前,张怀清上书,受封京官,举家迁往京城。

次年,谢晚晚病重,张家丧葬从简。

三年守孝期过,可张怀清独自一人,再未续弦。

当年,张怀清再度请旨,衣锦还乡。

六年前,谢晚晚入张府,二人相敬如宾,三年无子息,外界流言起。

三年郁郁寡欢,以至心气郁结,终至病重。

谢晚晚,谢臻,安睡在江南的土地上,未曾离开故土。

至于温庭渊,自张府得知谢晚晚死讯,世人再无得见玉公子。

有人猜测他外出云游,也有人说其已然身死,更有甚者,言其已然得道飞升。

世间众说纷纭,可没有人知道,他究竟去了哪里,现下怎样。

(全文终)

浪漫至死不渝,理想至死方休!

——江南徽雨(赠每一个为梦想追逐的你)

完结了,是一个宿命使然的故事,可能意难平。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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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听闻 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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