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典再次有意识时,看见自己正在一个洞穴里。周围是喜庆的红布帘装点的墙壁。典典被捆在床上,听见外面妖物的声音。
几个妖物在拿着扫帚扫地,絮絮叨叨地说:“今日又拐来了一个少女,现在就在里面呆着呢。”
“可惜主上就这样死了。要我知道是哪个不长眼的修士杀了他,我一定要他碎尸万段。”
“今天来成亲的猳玃子子已经在洞外等着了,算了,就让里面的少女冲冲喜吧。”
典典在床头静静听着,不一会几个新郎官模样的妖物走进来。典典听见对方走过来,不一会下巴被人抬起,典典闭着眼睛,感觉自己在被打量。
好几个猳玃子站在那,用贪婪的目光看着典典,但都被为首的那个用眼神给遏制住了。猳玃子也讲究尊卑秩序,得修为较高的先享用。但他们可以等。
猳玃子长相丑陋,脸上斑点横生,头上还有角,一副可怖模样。在他的触手触碰到典典的衣带前,一只银剑从她身后祭出,典典睁开眼,一剑斩杀面前妖物。
他直挺挺砸在地面上,发出一声闷响。
其他猳玃子们见状,惊慌失措,就要逃出去。典典哪里给他们机会,一跃斩杀过去。
她红衣飘散,眉眼间沾着妖兽的鲜血和浓浓杀气,像是绚眼夺目的牡丹。
“躲什么?不是很喜欢侵扰少妇吗?”
处理完洞穴内的猳玃子,典典走了出去,银剑上全是血,拖在地面上留下长长血痕。外面的猳玃子见着她手中银剑,惊恐又怨毒,大声尖叫着:“修士!”“就是这可恶的修士!”
他们涌上来,一副不把典典撕碎誓不罢休的架势。典典银剑如飞,斩杀的猳玃子比攻击到她的要多很多。但由于对方数量太庞大,典典就算实力强也有些力不从心。一个疏忽,一只猳玃子抓住她的肩膀,把她狠狠摔在地上,许些猳玃子拽开她手上的银剑,压制住她。
面前景物渐渐被黑暗占据,典典感到浑身上下一片疼痛,她手中施诀,正引发体内灵力爆炸对方。
眼前的猳玃子却被人提走。典典看见一只苍白消瘦的手洞穿对方的心脏,扔在一旁。裴倦一席红衣,苍白的脸上还沾着妖物的血,看上去冷艳又妖致。
典典说:“快救我!”
他们都还记得在洞房里发生的事情,但现在不是在意这件事的时候。生死关头,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裴倦看着地上密麻又让人恶心的猳玃子们,以及被压在身下的少女,眉头一跳,目光最后落在典典血淋淋的,被妖物抓挠了的肩膀上。
典典看见裴倦眼中神情沉了下,还没想明白为什么,身上的猳玃子便被少年一个一个踢飞了。他力道很重,一剂符纸就砸过去。半空之上血肉横飞。
典典侧身躲了过去,她不明白裴倦为何要把场面搞得那么血腥。但本想着要引爆体内灵力两败俱伤求活,如今死里逃生出来,心中还有一片心悸。
一只猳玃子从身后偷袭而来,典典反手斩杀了他。她胸膛剧烈起伏着,但还是转头对站在身后的裴倦很认真地道谢:“谢谢你。”
肩上却一沉,典典看见自己身上被扔下一件氅衣,正好遮挡住肩上的抓痕。典典看过去,裴倦一剂符纸砸向一只猳玃子,脸上没什么表情地说:“披着。”
他们之间氛围还很尴尬,彼此都没多说,但是二人联手,那些猳玃子乞是他们的对手。不一会,就全部捆绑了起来。
典典本想着把他们带到上殿堂进行审判,半空之中却传来一声尖锐的长啸:“士可杀不可辱!”
她看过去,竟看见一只躲藏起来的猳玃子爬到了墙壁的转盘之上,就要压下去。典典飞剑斩杀了他,猳玃子尸体直挺挺掉落下来。
然而已经来不及,转盘移动,混着成千上万的媚毒的海水涌出来。
一瞬涌满洞穴。
裴倦再次有意识的时候,感觉面前阳光灿烂,身下是青草的气息。一人压在他身上,正在慌乱扯着他的衣带,空气中弥漫着栀子花香。
裴倦看见了双眼通红的典典。他们被海水冲到了这里,万幸中捡了一条命。然而,裴倦看着面前的少女,她头发凌乱,神态戾怒残暴,脸颊泛着不自然的粉,显然是中了媚毒。
她压着他在一块巨石上,双手疯狂地扒着他的衣裳,裴倦拽着她的手指想把她拽走,可他拽得她指节发白近乎扭断,少女却像感觉不到疼似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脖颈和锁骨,目光贪婪又痴态。
裴倦整个人被压在身下,被她拽着扯着抚摸着,神情耻辱又阴沉,他不断地挣扎着想要起来,但中了媚毒的剑修的力度乞是开玩笑,每次挣扎,裴倦都被重新压回,胸膛的骨头近乎震碎。
眼见少女手就要伸向裤亵之下,他手中施了诀。云山大小姐,天生灵体是吗?就算鱼死网破又如何,他绝不可能让自己被如此屈辱和玩弄。
但他还没来得及施诀,却见少女抓着他衣带的手微微顿住。典典长久看着他的脸发愣,颤抖的手指艰难地收了回去。她滑落下岩石。
裴倦撑起上半身,看着岩石下的少女。他了解媚毒,这东西一旦沾染上人的神智就会失去,变得沉迷于情爱之事。如果得不到满足,整个人会撕心裂肺地疼痛,而且随着时间愈演愈烈,一般人根本忍受不住。
裴倦看着岩石下的少女,女孩肩膀上还有妖兽抓挠的痕迹,她双手撑着脸蛋,肩膀颤抖不止。似乎在忍受着煎熬和痛苦。
他并不认为典典认出了自己,也不相信她能控制得住自己。裴倦长久沉默着,过了一会才坐起。他衣襟大敞开着,身上全是红抓痕。裴倦看着地上的少女,嘴角是一片讥笑:“把保命的丹药喂给了云丰那女人,现在自己难受得要死,却没有一点办法。可真是愚蠢啊。”
但他终究没有再放任不管,提着她的衣襟带她站起,大步向外走去。
典典神智还不清醒,整个人燥热得慌,被提着衣领也不方便走路,整个人踉踉跄跄地跟着向前。
典典还没反应过来,身后却被人重重一推,她摔在草地上。
身下是流动的溪水,一片湿润,凉爽的水流冲刷着她的身体,带走身上的燥热。不知过了多久,典典觉得自己舒爽下来,竟也不觉得难受了,甚至有些舒服。
裴倦看着躺在溪水中的少女,她身体无意识地扭动着,看起来还挺满足。溪水带着她长到脚裸之下的裙摆浮动着,像是淡蓝色的鱼尾。
裴倦微蹙了下眉头。
典典本来在溪水中躺着舒适,忽然感觉自己被人提了起来,接着身后传来一阵剧痛。但这份剧痛却很快消失,也许是在媚毒的作用下,还有些发痒。典典嗯哼了几声,又想躺回溪水里。
裴倦抽出沾血的薄刃,冷冷看了她一眼:“这是你刚刚折辱我的惩罚。”
他没有随少女的意,让她躺回溪水中,反而扯着她的衣裳,带她去了洞穴里。在洞穴之上有水珠不断滴落,是山上的松泉水浸润下来的。裴倦把典典放在一个可以触碰到水滴的地方,看着她因为媚毒缘故通红的脸。
他低声说:“没能杀了你,是我技不如人。但我绝不会臣服在你的膝下的。如今,你在云岚救了我一次,我现在又救了你一次。我们俩就算扯平了。好吗?”
典典嗯嗯啊啊地应着,并不能听懂他的话。但她还是想念溪水,被提到了山洞里,脸上表情愤怒又不满。
裴倦也没想她能回答自己。他不再看他,转身出了洞穴。他的身形很快消失在山坡上,中途一次都没有回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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