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废弃工厂的行动后，江安隅和渡栖然之间的关系变得微妙起来。虽然她们依然形影不离，但江安隅能感觉到，渡栖然似乎有什么心事。
这天放学后，江安隅在音乐教室找到了渡栖然。她正坐在那架哑琴前，手指轻轻抚过琴键，却没有按下。
"栖然，"江安隅轻声唤她，"你最近怎么了？"
渡栖然没有抬头："没什么。"
江安隅走到她身边："你骗不了我。自从工厂回来后，你就一直心不在焉。"
渡栖然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开口："我在想，我们是不是太天真了。"
"什么意思？"
"即使我们曝光了校长的实验，又能改变什么？"渡栖然的声音有些颤抖，"那些受害者已经无法挽回，我姐姐也回不来了。"
江安隅握住她的手："但我们可以阻止更多人受害。"
渡栖然抽回手："你真的相信我们能改变这一切吗？"
江安隅愣住了。她从未见过渡栖然如此脆弱的一面。在她心中，渡栖然永远是那个冷静、坚强的女孩。
"栖然......"
"你知道吗？"渡栖然打断她，"有时候我觉得，你和他们一样，只是把我当作揭开真相的工具。"
这句话像一把刀，刺进了江安隅的心里。"你怎么会这么想？"她的声音有些发抖，"我从来没有......"
"那你为什么一直跟着我？"渡栖然站起身，眼神冰冷，"因为同情？还是因为愧疚？"
江安隅感觉眼眶发热："因为我关心你！因为你是我的朋友！"
"朋友？"渡栖然苦笑，"你真的了解我吗？你知道我为什么对声波实验这么执着吗？"
江安隅沉默了。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确实对渡栖然的过去知之甚少。
"看吧，"渡栖然转身走向门口，"你根本不了解我。"
"等等！"江安隅追上去，"如果你愿意告诉我，我会认真听。"
渡栖然停下脚步，但没有回头："明天放学后，来我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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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放学后，江安隅按照地址找到了渡栖然的家。那是一栋老旧的公寓楼，楼道里弥漫着霉味。
渡栖然开门时，江安隅注意到她的眼睛有些红肿，似乎哭过。
"进来吧。"渡栖然轻声说。
公寓很小，但收拾得很整洁。墙上挂着几张照片，江安隅认出其中一张是林雨晴和渡栖然的合影。
"那是我姐姐。"渡栖然说，"也是我唯一的亲人。"
江安隅的心揪了一下。她从未听渡栖然提起过父母。
"我们的父母都是声学研究员。"渡栖然坐在沙发上，声音平静，"他们在一场实验中意外身亡。姐姐一直认为，那场实验有问题。"
江安隅坐在她身边，静静地听着。
"姐姐调查了很久，终于发现了一个秘密组织。他们利用声波技术进行非法实验，我们的父母就是受害者之一。"
渡栖然的声音开始颤抖："姐姐决定揭露他们，但就在她即将成功的时候......"
"她死了。"江安隅轻声说。
渡栖然点点头，眼泪终于落下："所以我转学到这里，继续她的调查。但我没想到会遇到你。"
江安隅握住她的手："我很抱歉。"
"不，"渡栖然擦掉眼泪，"是我该道歉。我不该把气撒在你身上。"
两人相视一笑，仿佛隔阂瞬间消散。
就在这时，渡栖然的手机响了。是周子默发来的消息："媒体曝光被压下来了。校长有后台，事情比我们想象的更复杂。"
渡栖然的脸色变得凝重："看来，我们的战斗才刚刚开始。"
江安隅握紧她的手："无论多难，我都会陪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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