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出,江远威死死的盯着那名丫鬟,恨不得吃其骨肉,喝其骨血。
眼见他面露狰狞,丫鬟吓的赶紧后退两步,乾元帝示意禁军将江远威按住,冷冷的看着他:“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江远威又惊又怒:“皇上,这个贱人胡说的,我去是她勾引我,选择在那儿是她说不想让我夫人看见,臣只是一时色迷心窍,请皇上明查!!!”
丫鬟脸色忽的变得异常难看,她死死的咬着嘴唇,倔强的不肯让自己的眼泪落下,她朝着乾元帝郑重的磕了一个头,道:“奴婢愿以死明志!”说着便要向旁边的柱子撞过去,云舟尧离她最近,一个闪身,将她拦了下来,他将婢女扶起来,安抚道:“莫怕,皇上自会查明事实真相的。”
乾元帝不知是否太过气狠了,此刻竟然异常平静,他继续问道:“你说这丫鬟与你私会,你可碰过她?”
闻言江远威顿时眼神一亮,飞快的点头:“皇上,她已是微臣的人!!”
乾元帝朝着闵公公说了几句,闵公公领命而去,不一会儿就领着一名嬷嬷进来了,嬷嬷来了后朝着乾元帝行了一个礼就将丫鬟带进了偏殿,众人不明所以,只能按耐住好奇的心等下去。
片刻后,嬷嬷出来了,她恭敬的跪下,向乾元帝禀报道:“启禀皇上,那姑娘还是完璧之身。”
众人愣住了,江远威也愣住了,而后飞快的挣扎着否定道:“不可能,她不可能是完璧!!!”
乾元帝冷冷道:“江远威,你一次又一次辜负了朕的信任,熠王再如何,也轮不到你这么对他,来人,江家以下犯上,谋害当朝王爷,诛三族!”
“皇上,皇上饶命……!!!”
……
云舟尧从宫中回来,云宣早已在等候着,他忽然像不认识对方一般,将云舟尧从头到脚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才开口道:“你问我要迷药就是为了这个?”
云舟尧淡淡道:“有他坐镇吏部,你不好过,不是吗?”
“那红锦的事呢?”
“红锦?”云舟尧想了想:“你说那位小妾?不过抛砖引玉罢了……”他走近了几分,温热的呼吸打在云宣脸上,云宣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不由得又想起那个失控的吻。
“你在想什么?”
云宣侧身躲过,刻意往前走了几步,望着门外早已泛黄的树叶,缓缓道:“哥,我已是个大人了,很多事能自己解决。”
云舟尧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反问道:“你觉得我插手太多?”
“当然不是!”云宣飞快的否定道:“我只是怕你卷入其中,不能及时抽身,被人发现。”
见云宣脸上是担心而不是厌恶,云舟尧认真道:“若我连你都保护不了,就枉为你大哥了。”
………
江远威死了以后,即使没有清查整个吏部,里面的人也都人心惶惶,根本顾不得再给云宣使绊子,反而开始与他拉近关系,将重要的事情交给他。
云夫人见不得他如此操劳,几次想劝说都被云易玄拦下了:“你别着急,宣儿有分寸的。”
“我知道,我就是心疼,一个两个都是这样,咱们家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真正安定下来?”
云夫人身子才好几分,云易玄担心她再次垮下去连忙搂住她安慰道:“我的好夫人,孩子大了有他们自己的路要走,你就别跟着操心,过段时间咱们出去走走吧,这里就留给他们年轻人了……”
……
云宣一心扑在吏部,浮尸案也随着江家三族被灭而落下帷幕,等他有空闲下来时,宁都早已恢复了宁静。
明明才几个月,他却觉得过了好久,想了想,也该见见故人了。
夜里,趁着大家都熟睡,云宣换了身衣服偷偷溜出云府直奔一座小院。
住在小院的人察觉到有客来访,立即起身抓紧放在身旁的刀。
忽的一阵漫不经心的声音从屋外传来:“秋将军别来无恙。”
明明是一句简单的问候,秋樊铭却感觉一股寒意爬上后背,手中的刀哐啷一下掉在了地上。
回过神后他立马点上蜡烛。
外面的人已经进来了。
云宣带着面具站在那儿任他打量。
秋樊铭看着眼前男子没有摘下面具,眼中闪过一丝戒备:“我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这个称呼了,你究竟是谁。”
云宣道:“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不为你做的事感到愧疚吗?”
“愧疚?”秋樊铭自嘲一笑:“愧疚又如何,不愧疚又如何?”
见他如此云淡风轻云宣极力压下眼中的风暴,质问道:“你当真一点悔意也无?不想见见曾被你伤害过的人?
闻言秋樊铭又认真的打量了他一番,搜索了前半生的记忆确实没有这样一个人,于是又再一次问道:“你究竟是谁?”
“你只需要知道若按照我说的去做,我会让你见到一个你想见的人就行。”
见对方言语间充满了命令口吻秋樊铭眼中划过一丝讽刺:“什么都不告诉我还想让我为你卖命?这算盘打得真好。”
云宣依旧只盯着他。
被一直盯着的秋樊铭脸上逐渐显现出浮躁之意,他不敢贸然答应,又很想知道对方怎么知道自己想见谁,眼中的挣扎越来越深,此刻的模样根本无法和之前流浪汉联系在一起。
云宣并不催促,只耐心的等他思考,一盏茶后,秋樊铭终于妥协了:“需要我做什么?”
云宣勾了勾嘴角:“秋将军果然爽快,听闻秋将军不仅擅长行军打仗,连做生意也得心应手,我需要将军去南苏一趟,给你三年时间,我要你掌控南苏与北离的经济,别告诉我北离与南苏天南地北你做不到,据我所知,秋将军在北离有不少好友呢。”
秋樊铭顿时惊的瞳孔一缩:“你竟然都知道,你究竟想做什么?”
“这就不劳秋将军操心了。”云宣给出选择:“你只说做或者不做。”
“我……”
“你想见的人姓秋……”云宣直接打断他道:“一个活着的秋家人……”
“活着的秋家人……”秋樊铭喃喃的念着这几个字,恍惚间眼睛慢慢湿润了,他期盼的看着云宣:“如果我按照你说的去做,真的能见到吗?”
云宣点点头:“能…”
”好,我做……”
见他点头同意后云宣也不多做停留,只道:“三年后我会去南苏寻你。”留下这一句话便离开了。
次日一觉醒来,云宣发觉自己一觉竟睡到了快下朝时辰,万幸他只是在吏部帮忙,如今又没了直属管辖之人,没人追究他是否准时。
缺无端着水进来,问道:“公子,为何不多睡一会儿?您如今在吏部又没个一官半职,何必那么费心。”
云宣接过他手里的帕子轻轻擦了擦脸:“现在没有以后也会有的,你家公子我是皇上钦点的,就算没有一官半职也容不得半点疏忽。”
洗漱好后踏出房门,一抬头就看到阴沉沉的天:“大哥快下朝了吧?你说我该去接大哥吗?”
缺无眨了眨无辜的大眼:“公子,你不是要去吏部吗?”
云宣淡淡的撇了他一眼:“算了,替我准备把伞吧。”
他拿着伞刚踏进吏部,大雨就落下来了,哗哗而下的大雨混合着隆隆雷声,仿佛要把天捅破了一般,压的人有些喘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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