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夕照双目毫无波澜,轻蔑道:“一点小风小浪,居然也能惊动父亲大人。”
“那几个越金族人没捉到?”
提起这件事,宁夕照眼底升起一抹恨意,“是我失误,让他们跑了,女儿会记住这次教训。”
宁仲承道:“我老了,日后宁家的荣耀将寄托在你一人身上,别让为父失望。”
宁夕照高高地仰起头,目光冷傲,“当然不会!”
宁仲承颔首,手心托着一只玉瓶,道:“你这次也受了重伤,拿去服下,内伤很快会痊愈。它也能助你快速融合越金骨。”
“是。”
宁夕照离开恩律堂时,刚好门外廊下正迎面走来五人。
皆是一身黑袍,看不见真容。
领头之人率先打了招呼,“宁家主。”
宁夕照的目光越过他,看向中间那人,“还真是有办法,能把心脏被捅穿的人救回来。”
中间那人嘿嘿笑几声,“我们有我们的办法,其中玄妙宁家主不会明白。”
宁夕照:“我也不想知道!想合作就诚心一些,平时来无影去无踪,有所求便上门来,我宁家的门不是那么好进的。”
说完她冷漠地瞥了五人一眼,转身离开了。
一人低声骂道:“死女人。”
“姕芜。”领头之人警告一句,“别忘了这是哪儿。”
姕芜冷冷一哼,大为不满。
南柯嘻嘻一笑,“这宁夕照当真目中无人,我们可不是和她合作!”
“小心点她,她可你们想象中要毒。”
领头的黑袍人制止他们的窃窃私语,“好了,去见宁仲承吧。”
***
七天后。
无尽海域之上。
远远地只见一只庞然大物的背脊上站立着两个人,迎风而立,正是沈唤星和江与珩。
这只幼年鲲熟悉海域,抄了近道,以最快的速度将他们送到了近海。
接下来的路,御剑便可。
临走之前,沈唤星再次向这位救命恩人道谢,江与珩行了一礼:“多谢。”
鲲发出悦耳动听的回应声,在两人的目送下,潜入深海,回归家乡。
“走吧。”
两人对视一眼,御剑朝相反方向驶去。
一个时辰后,他们重新回到海波城。
时隔大半个月,经历太多事情,面对熙熙攘攘的城镇,竟然有种隔世之感。
没有做半分停留,两人御剑上了路。
像来时一样的路线,行了千里路程,到了当初的听澜城外。
当时下着雨,此刻晴空万里,艳阳高照。
该分别了。
两人心中不约而同地这么想着,见到当时相聚的茶棚,沈唤星目光停留许久,看向江与珩:“我需要回一趟师门,之后……大概会继续斩妖除魔。”
江与珩点点头,“我也有事情要处理。”
一阵沉默。
风送到他们身边,衣摆扬起。
沈唤星想了想,说:“你说玄天剑宗附近有许多仙山,雄伟壮观,远赛诸多美景。我处理好事情后,能去看看吗?”
江与珩心头一跳,对上她坦然,隐约期许的目光。莫名的喜悦涌上心头,深深呼吸,说:“当然,我又不会拦着你!”
沈唤星脸上再度浮现淡淡笑意,“最多半个月这样!”
江与珩计算了下时间,大概足够,点头:“好。我……在玄天剑宗等着你。”
约定好一切后,两人才分别。
御剑飞空,沈唤星怀着莫名的情绪向后看去,看着江与珩离去的背影,看了许久,才收回目光。
两颗流星,转瞬分开了。
一天后,一座小城的客栈。
沈唤星赶路疲乏,找了一家店稍作休息。
客栈内大多是来往商客,三教九流之辈,人物形形色色,因此吵得很,无非是在谈论异闻奇事、大人物的风流情债、某某修士又互相约战。
穿堂小二忙得脚不沾地,来来回回堆笑脸,迎接客人。奉茶倒水,端上佳肴,顺带被人打听个事儿,忙碌得很。
沈唤星坐在那里,没人上来招待她,她也不介意。
她听着身边几名修士眉飞色舞,口若悬河地讲着无影神剑与落英山山主傅若华决斗的事,讲得绘声绘色,妙语连珠,那画面仿佛就在眼前。
“要我说,傅若华这女人就是不要脸!燕云觉无影神剑的名号谁人不知?她突然蹦出来说人家盗窃她落英山的神剑剑法,谁信?”
“要我说,这人早不可信了!还记得前几年么?她不就被人骂过抛夫弃子,更可怜的是她手下一名女弟子,据说是先天灵脉堵塞,本来能够治好,结果这傅若华翻了几页古书,就毫无经验地给人瞎治!结果呢?弄得人家终身残废,连一点灵力都聚不起来,彻底成为废人!”
一片唏嘘声。
“这女弟子真是可怜,既然送去修仙,她父母定然对她寄予厚望,没想到就这么毁在傅若华手中了!”
“这女人真是恶毒,害了别人一辈子,最好遭到报应,被燕云觉杀了才好!”
沈唤星听完了一段事,小二才过来招待她。
简单地点了些菜,沈唤星又听身后一人道:“但还有另外一件事,不知道你们听没听说!”
众人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倒是隔壁桌有人一拍,过来凑热闹:“你要说的那件事如今整个修仙界谁人不知?你们几个都是去了蛮荒吗?居然都不知道!”
不知情的几人急了:“到底什么事儿啊?”
“别卖关子了,快说!”
沈唤星饮了一口清茶,口中渴燥尽消。
男子神神秘秘,脸上是抑制不住的激动神情:“据说曲维舟的一对儿女在探亲路上,被知南宗的虞天霖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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